她是我的上司,是元亚集团的副董事长,她是一个家财万贯身价上亿的离异女人,更是一个叫自已小弟的熟妇,是自已的蓝颜知已。
同时,她肚子里怀的孩子,还是自己的种…可是,真没有上过床,她还要当我的家,管我的钱,管我的人,管我的消费,还要明着说…
虽然说每个月只能从她那领取一万一千块钱,但这些钱,用来在深圳生活,其实也不少。只要吃喝省省,适当节约,一万多块钱,必定是可以应付生活的。
只是,这些钱,就这些钱,真的就没有泡妞把妹的份额了。现在,随随便便走进哪个酒吧或者桑拿中心,连吃带喝带玩,没有个几百块,肯定会遭人白眼,太抠了,人家说句不好听的,都懒得服侍大爷您?
就是两个人约会吃餐饭,没几百也拿不下来,就别说牛排红酒了。对些,我对尹秀珍说,姐,你真是狠心,这是让我一辈子打单身的节奏吗?
没了钱,你天天让我扮得个又穷又丑,哪个女人还会粘乎我?当时,问她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回尹秀珍家里的路上。我的车,让小文给开回去了。尹秀珍望着我,说,我不是想让你又穷又丑。
而是让你学会过日子,万一你要结婚,你有中意的女人,你将钱给她保管,我还管个屁呀,就你这几万块钱,我还得为你管账,我闲吃干饭淡操心吧!
再说,结婚与谈恋爱,也是两码事,你现在,没有房子吧?在深圳买套房子,偏一点的地方,也要一百多万吧?你要为人家女孩负责,就得存钱,存钱了买房,存钱了给她安定的生活!
我呵呵一笑,说,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现在,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结婚的事!尹秀珍说,怎么不想?我说,还不是没有合适的吗?她唉了一声,爱莫能助的神情,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对于她的叹息,我能懂,她莫不是与我一样的情形,需要找个结婚的对象。可这“二锅头”总觉得让人家感觉味道不那么纯正,像我这样,人家高知白领女人,宁愿不嫁,也不搭理你这类男人。
而那又性感又开放的花瓶美女,你也不敢娶,生怕是娶回来一顶绿帽子。放在尹秀珍的身上,刚好相反,高帅富吧看不上她,矮穷挫她又对不上眼。
要是平时的话,我会调戏一下她,说姐干脆你就嫁给我吧,你看我们多合适呀,你未嫁,我未娶,而且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宝宝,我们结婚,肯定是幸福的一家子…但那天…***
我感觉不爽,没有心情说这样的话。主要的原因,就是感觉她打我耳光时那利索的劲,真是力大无比,心狠手辣。这种感觉,无端让我脸上一阵火辣,这感觉,让我有点胆怯!也让我男人的尊严,有些受损。
毕竟,当着小文的面,欧了我,我这脸面,也没处搁。当时就心想,这有钱的女人,莫不个个脾气大得要死,占有欲也特别强吧,自已要真娶了她,搞不好成了她的奴隶不说,还有可能会被她管理!
想想,还是不去她家算了!送她回罗湖,她虽然邀我去她家里坐坐,我没有答理她。她似乎感觉我心情有异样,将身子斜过来,笑着问,怎么,记仇了?我说,没有。
她说,没有,怎么这个样?我实在说不出理由,我说,我有约会。尹秀珍疑惑地望着我,咦,怎么?还真的有眉目?我笑笑,说,有的,就前几天,在酒吧,泡的一个女孩,看样子,挺不错。
一听我是酒吧泡的,尹秀珍就泄了气,挪榆着说,酒吧女郎,没有好人?我本就是故意气她的,我说,怎么不好?挺好的呀,她挺性感的,嗯,那儿也挺大,很匀称,很饱满,我很喜欢含在嘴里!
啧啧…我自个用双手,护在胸前,作比划状。我本意,就是想气气她,那形象,自然就是我依脑中的想象勾勒出来的。
我本以为,这样会激怒她,哪知道,她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后说,你别搞那么恶心好不好?你们男人,就这鸟德性?就好这口?这东西,莫不是一团乳腺纤维组织,就有你说的那么好吃?说着,她翻了我一眼,啐了我一口。我故意点点头,说,嗯,就是这样,你不是见每个男人都这样子嘛,看人,看脸蛋,看那里,伸咸猪手,首先就摸那里。
啧啧,我那妞,脸蛋一般,但那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绝世好东西…我说得眉飞色舞,口水飞溅。
她一见我这神采奕奕的样子,顿时如气球扎通了一般,我故意形容大而饱满的猥琐劲,对比灰机场要稍稍好点但绝对说不上有多大的她来说,莫过于很大的打击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已胸前那两处鼓起来并不伟大的地方,有些赌气地说,好吧,你去约会吧,我走的。哦,今天,你就开我的车去吧,也好给你长长脸,祝你早日能成功!说着,她有些赌气似的,拉开车门,蹬蹬下车,上楼了。
一见她落寞忧伤,有点失意的表情,我为报复她揍我一耳光而有些小小得意,谁叫你下手那么狠?老子不揍你,也用话也要将你给呕死!不过,那天晚上回来,我真的哪儿也没有去,既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去什么桑拿中心。
我就回到出租屋,将她的车停在楼下的露天停车场里,然后站在出租屋里的窗前,望着窗外璀灿的夜色,抽烟,发呆,暇想…尹秀珍的耳光,犹如一记警钟,在我的心里,就那样一直响彻着,她的话,似乎有些突兀,却也有些道理。
或许,是自已的所做所为,让她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恨恨地揍我一耳光吧?!我不怪她!我只觉得,在那一刻,我有些茫然,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自已一样。
那时候,青春热血,来到深圳,可命运的街头,不知道走向何方。如今,在感情的街头,自已也一样,不知道这叶小舟,会在哪里停靠…这是我搬离福田的第18天,也就是与萧离婚的第26天,我与萧梦岩见面了。
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就是这天早上的时候,萧梦岩的妈打电话给我,急匆匆地说,萧梦岩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院,可萧要自行开车去,她太担心,但一时温美娟有事,不在深圳,她也找不着人,就想问问,你能否送她去?我答应下来。当时挂了电话,看了看日期,这才发现,与萧梦岩的预产期,只有20天了。
这预产期,是她曾经跟我说过的,我也粗粗地记了下来。当时真不知怎么想的,觉得做这一切,很理所当然似的,虽然与她离了婚,但心想,这也不至于成为死敌,更不可能一辈子不相见吧!
即便她以后找了男人,过上了自己的生活,但不是,目前她还没有嘛,没有不说,还挺着一个大肚子,也确实不方便。
这样想着,我开着自已的车,到了萧梦岩的楼下。有十多天没见萧梦岩,她似乎变了样,肚子挺得很大了,走路很费劲,一走路起来,咬着牙不说,还要用手撑着腰际。
我在楼下等她,她妈扶着她,很快就从电梯口下来了。见了我,萧梦岩没有说话,她妈倒说了,望,你来了啊。
我点点头,接过她手中提的东西,也喊了她,说妈,我来吧,然后,我示意她们上车。她们上了车,萧梦岩却一时想到,她的就诊卡没有拿,便说,蒋望,要不,你上去,拿一下吧!
她这一说,就像以前夫妻之间那种命令似的,话说出来,一时她又觉得不妥,接着说,请你一下吧!我一听“请”觉得有些别扭,但心里也没介意,也只能这样了,有什么办法,这离了婚了,我之于她,她之于我,就都是外人,就陌生着,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