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她以前是活在解放前,现在是活在新世纪,以前是在非洲,现在是在欧洲。就那感觉。见我用友情且赞叹的目光望着她,她呵呵一笑,说,我当时就故意气许勇,说你想要解决生理问题,想放泡水,你找萧梦岩去,你找我干吗?
他当时一听,估计要死的心都有了,呵呵…呵呵,他就说,李晓婷你又不是不知道,萧梦岩这才生产多久,不能…见我在看着她,她没有继续说。
而是说她与许勇见面的话。李晓婷说,我将许勇收拾一通后,他老实多了,就乖乖地坐在车里,好好说话。他说他这次找我,就是希望我不要再沉迷于你,他让我离开你!***我一听李晓婷这样说。
顿时脸被气得变成猪肝色,顾不得李晓婷往下说,我嘴里大骂:X他老M,许勇你个衰人,背地里又在阴老子,下回被老子逮到了,不将你辟了?誓不为人!李晓婷没有说什么,我接着骂,我与李晓婷怎么啦?现在我们是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在一起!她是你的前妻不假,但现在你与她离婚了,她的生与死,爱与恨,快乐与悲伤,还管你逑事?!她就是她,你就是你,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她也是要嫁人,要生活,要男人,要做爱,她总不可能吊在你一根稻草上,直到老死吧!也总不可能离婚后,不嫁人吧!我恨恨地说了一大通!
李晓婷痴痴地望着我说得义愤填膺,口水飞溅,她还没有待我说完,就坏坏地呵呵地笑出声,她说,望哥,你停,先停一下,我一提他,你郁闷可以,但也犯不着恨得牙齿硌硌响吧?
再说啦,看你那血色通红的眼神,和口水飞溅唾沫星子乱喷的神情,我害怕!我抚了抚胸口,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说,他当时就是这么说,让你离开我?他安得是什么心?李晓婷见我的心绪平静下来,她将我的手轻轻捏着,说。
其实,那天,我觉得,许勇说的话,有些还是很理性的,他说不对的地方,我也没有听,他说得对的地方,我也记在心里。我说,嗷?他说的话,还比较理性?难道狗嘴里,还真能吐得出象牙?
李晓婷见我这样说,便没有吭声,而是点点头。我说,他说了些什么?李晓婷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当时许勇让我离开你,说我这样子,迟早不是一个办法,我也曾这样反问过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当时就说,李晓婷,蒋望对你好,你对她好,又怎么样?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你自已。他现在是没有女人,但那是表象的,你的老板尹秀珍,怀的,就是蒋望的孩子。
现在,这小孩都快出生了,你说说,到时候,他是会放弃她选择你?还是选择你放弃她?我想,放弃你的机会,肯定要大一些!
李晓婷的这番话,既像是与许勇的对话,又似乎在责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情,如何定夺!在这件事上,众人的眼光就是这样看你,任凭你有一千张嘴,一万张嘴,又如何讲得清自己与尹秀珍的关系…
她对你好,对你柔情无限,对你情意款款,你也对她很来电,很关心…如果这时候她没有男人,她怀了孕,挺了大肚子,你去哪儿辨解?你说没有搞,没有上床,没有发生关系,除了自个能信,全天下可能就没有人相信!
李晓婷不相信似的,说,当时我也不信,咱们尹总怀的孩子,是你的。许勇就问我,说,你们公司的人就没有人聊过,你们老板没有男人,她是离婚的?
我一想,确实知道她是离婚好多年的女人,没有男人!她家里我也去过的!没有男人!许勇又问,那没有男人,怎么会怀孕!我一想,也是啊,没有男人怎么怀孕?
但一想,也可以找野男人嘛,不一定找蒋望!再说,还可以做手术,到精子银行,受孕嘛!…许勇当时就说,屁话,你将事情的来龙去络,这前前后后,你给我仔细再想想,蒋望这几年里,在元亚集团的销售业绩平平,根本就没有起色,公司里进进出出那么多博士,那么多营销专家,为什么这个电子元件事业部的总经理,他稳坐江山?
他一个大专生,凭什么?咱们再说别的,尹秀珍这回去了加拿大吧,她的物业也好,服装店也罢,是不是让蒋望在帮着打理?
所有的支出与收入,是不是蒋望说了算…你该想想呀,这一些综合起来,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只有尹秀珍和蒋望早就是珠胎暗陈,私下勾搭,狼狈为奸,所有的理由才会成立!
…就在刚才,望哥你说要去加拿大出差,也定然就是去加拿大,与尹总汇合吧?…李晓婷说着,话语僵硬,既像随时说的,又像预谋了好久打好了腹稿一样的…
面对着李晓婷责备的问寻的目光,我也不知说什么好,继续辨驳,那将是多么苍白无力,可不辨解不理睬,事实儿更加在人们的心目得以确定。
喏,就这回事,他已经默认了!大家的想法都是这样的!在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咬了咬牙,说,我承认,尹秀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李晓婷没有想象的惊讶,而是谈谈地说,真的?我说,是的。她说,其实你承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的,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我本来以为李晓婷听完这些话,会很生气,会大吵大闹。哪知道,她仍然牵着我的手,一如什么都没有说一样,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一直走进屋里。到了屋里的时候,李晓婷一边收拾自已的东西,一边笑笑着说,望哥,恭喜你喜当爹!
我见她这样说,反而觉得,这一切挺对不起她的。看我歉疚的样子,她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说,我反正也没有想过与你结婚的,玩玩,咱们就是玩玩,我这搬走,也不是怎么的,我只是不想再伤害咱的老板,尹姐,我觉得,你与她,真的挺好的,她有钱,又有了你的孩子,你们在一起,定然会很幸福的!
…说完,我还在愣着,李晓婷就拎着她的行李,噔噔下楼了,连招呼也没有打。我知道这事儿揭穿来,确实惹她生气了。说不定,她表面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恨死自已了,肯定也在泪雨纷飞。
她走出约五分钟,我想起她人走了,还有巨款的银行卡,却还有我这里。我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她,说晓婷你的银行卡呢,怎么不带走?李晓婷在轻声说,望哥,仍然放你那,嗯?做不成恋人,做个朋友,还不行吗?你也不必这么薄情寡义吧!李晓婷就以这样的方式,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了一种过往。
我要说,从这之后,她没有再与我上过床,大家肯定都不信,可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不太可能的事,就这样自然地发生着。
无论自己多么暗示,或者明示,想与她上床,共赴云雨,寻找两人之间的秘密,但她都没有同意。她的钱仍然放在我这,仍然与我嘻闹,仍然暧昧无比,仍然为我扼腕流泪…但,嗯,先暂且不表!这次与李晓婷的谈话,更激起了我对许勇的恨意…
***我没有因担心许勇事后报复而离开深圳,更没有听信尹秀珍的话,赶在他们进行联合执法行动中,奔赴加拿大避嫌。
而是就呆在深圳,和欧阳文宇一起,和韩三哥一起,参与到执法行动中。我也想了,人死卵朝天,他就算是事后打击报复,又怎么样?!畏首畏尾,担惊受怕,是能收获平安,能置之度外,但这不符合自己的个性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