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将人家损得一无是处,行吗?想考验我的智商,有问题是吗?我一时被她噎得词穷,只得嗯叽叽,不知说什么好。她又说,你知道她还说了些什么吗?我轻声地问,她除了说这,还说了什么?
尹秀珍说,她说,她现在怀上了你的孩子!我说,操!怎么可能?她怀上我的孩子,这种喜当爹的事,赖我头上干吗!
我连她的毛毛是黑还是灰都不知道,那儿是挺还是垂都不知道,她怎么怀上我的孩子?我争辨道。尹秀珍似乎气得没有办法,在寻找着教训我的办法,我见缝插针,接着说,昨天我在酒吧,与她喝了酒,但不止我一个人呀,一共有六七个人。
后来喝到三四点,我就醉了,就在车上趴着小咪一会儿,然后,天就亮了,我发誓,我不仅没有与她开房,更没有与她上床,这些,你回来之后,可以问问与我同行喝酒的几人!看是不是这样!要说她怀了我的孩子,纯属敲诈勒索,或者,她是开玩笑的,想吓唬吓唬你,或者,考验一下我们的爱情!
也不知怎么回事,情急之中,我急中生智,将昨天的事实,原原本本就是这样说了。明知道这样说有些违心,掩盖掉与孙春翎以前有过情感有过肉体接触的事实,将她当成了那种在夜店随便勾引来的女孩。
但是,尹秀珍突如其来的审问,让自己身不由已地要这样狡辨,只有这样狡辨,才可能赢取时间,为自己协调孙春翎与尹秀珍之间的关系,有个缓冲的地步…我想问问孙春翎,她到底说了什么,她究竟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然后,将这些问题给解决掉!尹秀珍显然不买我的账,她的心里,肯定还是认为,我与这打电话给她的这个女子,已经保持着一段时间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扭头仍然教训我,蒋望,我不知多少次说过你,一个女人,就要管好自已的嘴巴,一个男人,就要管自己的JI巴,这才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女人,或者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你说说你,你像什么话,这你都要跟我结婚了,还跟别的女人约着开房,寻欢作乐,人家女人,还找上门来,你让我心里怎么想?
而且…尹秀珍说,我们结婚后,这身份,也会让你受到多少诱惑,现在的年青的女孩子,又好吃懒做,巴不得跟上一个有钱人,她们会向你献媚,会给你身子,她无所谓呀,只要你给她钱就行,可你有掌管着企业,你的品德举止,都影响到企业的经营发展,影响到你的身份形象…
假若,都像你这样乱搞,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就迈不动腿,就想横插一脚,那怎么成!尹秀珍将我这种“滥情”上升到企业管理的高度,上升到人品的高度,直让我心里发虚。
我仍然想争辨,头上却已经急得冒冷汗,我说,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尹秀珍已经听不进去了,但看来她也没有打算有对我进一步的“处理”
而是给我下了通碟,她说:这件事,我也不想过问你的,毕竟是结婚前,你有这种自由,但是,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处理好,这女人,我也不想对她怎么样,可我不想看到她在我结婚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要是她真的有了孩子,你就让她打掉,至于怎么让她打掉,那是你的事!
…尹秀珍说完,就火气极大地那种,挂了。到了这境地,我只有火冒三丈地打电话给孙春翎,问问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后果,她考虑过没有…想不到,一打通,孙春翎竟在那边笑,有些得意,有些张狂,她笑着说,望哥,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和那富婆吵架了?
我说,孙春翎,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打电话给尹秀珍,跟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明晰地看到,我打电话时,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孙春翎仍然乐呵呵说,我什么话都说了,说你和我做…
爱了,播下种子了,让她与你不要结婚了,怎么样?我还说,她根本配不上你,她多老了,都半截入土了,在床上运动时,干得像枯井一样了,她除了生气,还能拿我怎么样?
…我真的对她很无语,这样的话,她怎么可以说出来,而且,说得是那么自然?我气急败坏地说,春翎,你真是好无耻,真是无耻至极,你跟她这样说,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说,望哥,我这就是考虑过你的感受,我才跟她说的,我也看到了,你与她在一起,你并不快乐?我真的几乎不可能想象,你与她都要扯结婚证了,竟还没有在床上沟通交通过,还没有发生性关系?
这算是恋情吗?你喜欢后入,她同意吗,你喜欢吹,她能接受吗?我这都是为你好,望哥,我怕你陷入她用金钱编织的情网里,而你又沉醉于此,而不能自拔,不能明白,自已的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女人!
***我被孙春翎义正词严加伶牙俐齿拷问问得无处躲藏,同是更是暗暗惊叹她这几年的变化。
在自已的印象中,她本就是一个柔弱得有点让人怜惜的女生,身子乖巧,性子有点小犟,但每次做什么,都保持着一种淡然的笑,都对自己毕恭毕敬。
她说话温温吞吞的,似乎永远也说不出什么激情的话,想不到,在这时候,在为我的感情抉择方面,她竟表现得这么强势,这么理性,说出来的话,威严和不容拒绝之中,似乎还蛮有道理。
可道理归道理,现实归现实,我仍然不能接受她向尹秀珍挑战这一事实,一个是订婚的未婚妻,一个是自己以前的下属,是自己生命中,或者是寂寞时,不小心所犯了男人会犯的错误的对象,她虽然年青漂亮,可她注定不是自己的菜。
我在电话中跟她说,春翎,你真的对我与秀珍结婚这事儿,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跟我说,你干吗跟她说呢,你这样说了,她知道了,让她多伤心,你这样,不仅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她,于谁,都没有好处。
孙春翎狡诘地说道,我给她打电话,或许有些冲动,但我的目地,就是让她也知道,你蒋望与她尹秀珍,是多么地不般配,她有钱,是不假,可她一直生活得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似的,你望哥没有钱,假若你们结婚,你也会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里,活在她的光环中,你说你是男人,看不到你活着的意义,你还有什么奔头?
再说,我打电知给她,就是让她也知道,你望哥怎么样,虽然什么都没有,但也并不是狗屎一堆,在这世界上,在深圳这座城市,还有人小小地喜欢你!
…孙春翎说着,顾自咯咯笑出了声。我被她这样的歪歪理论一灌输,心里虽然欢喜,但嘴里仍然不依不饶,我说,你这纯粹就是胡闹,你这样做,让我和尹秀珍的婚,怎么结?
眼下都什么时候了,离八月初八,还有几天,你在这时候给她说这些话,莫不就是给我添乱子!
孙春翎若有所思地说,望哥,我这真不是胡闹,而是我打心眼里,觉得你跟尹秀珍,压根儿就不配,你这婚,可以不结,或者,你晚一点结,你与尹秀珍磨合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你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她就像有洁癖一样。
而你偏偏就是一个邋遢鬼,你说,你们的日子,怎么可能会过得幸福,如果真的预料到不幸福,那么现在又何必结婚呢?…我见孙春翎不仅不反悔,理论儿还一套一套的,似乎要说个没完没了一样。
我打住她的话,我说,你现在崩管我与她怎么样,你现在就只管好你怎么样就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老老实实在找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