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的一天晚上,前妻萧梦岩给我打电话,她已经从不同的渠道,佐证着我辞职的事,似乎怜悯我一般,问我,要不要去她家过节?***
面对前妻萧梦岩在电话中让我去她家过中秋的邀情,我自然扭捏着,欲拒绝、未拒绝。我说,梦岩,这不好吧?你有你的家庭,也有你的客人要招待,叫我去,算哪门子事儿!
再说…我的心里,说实话,其实想去她家看看儿子壮壮,看看女儿萧小莲,但一想到,她毕竟是前妻了,前妻也有她的日子要过,有她的感情生活要延续,这过节什么的,人家找个男伴,或者她的情人许勇什么的,更邀上她在深圳的表妹温美娟一家子来到家里乐呵一下,也正常。
而如果自己此时去,岂不自讨无趣,自寻脸红?萧梦岩见我犹豫不决,她爆豆子的性子又上来了,说,你婆婆妈妈干吗?你倒是给个痛快话!你来,或者不来,我让我妈让饭菜了放那。末了,她说,我真是想不通了,做一个决定就这么难吗?诺,我懒得跟你说了,你干脆跟壮壮说去。说着,她连电话都递给了壮壮。壮壮便在电话中叫爸,你在哪?我说在深圳呐,他说,你明天过来吃饭。我说,哦。…在孩子的面前,我似乎没有拒绝的能力,就答应了,哪怕是去自取其辱,也认了。
第二天,到超市买了点水果,买了几箱牛奶饮品,还给萧梦岩的爸两瓶“飞天”花了二千多块,然后去了萧梦岩的家里。
虽然与尹秀珍的婚也没有结成,与孙春翎的感情更是堵了车道一样,现在将工作也辞了,但总归,生活压力也不是很大…
从元亚集团离职的时候,补贴就达到30多万元,更有50多万元的股票(借了人家的钱还后净剩30余万元),手上更是持有李晓婷放在我这里寄存的100万元(之前是200万元,她与楼晓光做生意后,拿走了100万元),还有尹秀珍准备拿给孙春翎的,算作人情补偿的20万元,尹秀珍给了,孙春翎家人未要,这些钱就暂时放在我的这里,更有尹秀珍一直未有取走的银行卡,里边有400万元之多。
虽然这些钱不是我的,是人家的,但总归有钱揣在身上,人就有踏实感,让人用钱的时候,不觉就会大手大脚很多…
我的日子还算比较滋润,萧梦岩的日子却并不宽松。自从离婚后,她就一直没有出去工作,我每个月给的5000元抚养费,算是全部的收入。
而且,我到她家里的时候,看到这过节的日子,但其实挺寒酸的,至少是没有我在操持着这个家庭的时候那么大方。
厨房角落的菜倒也买了不少,但没有什么稀奇菜,以前与萧梦岩同时在元亚集团上班时,不是吹牛逼地说,逢年过节,这海鲜什么的,真的不稀奇,但这天就明显的少了,哦,不是少了。
而是没有,就猪肘子,鸡肉,青菜,很家常,很平淡,虽然透着满满的温馨,但又浮着淡淡的酸意。因为一直在家带孩子,萧梦岩的身子发福很多,白胖白胖的,双手要是捏起拳头,我相信,都看不到指骨。
萧小莲也白胖白胖的,你逗她,她骨碌的眼睛瞪巴着,还有跟着转。我进屋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壮壮,也没有见到萧梦岩的爸和妈,不觉纳闷。
换上拖鞋垢,我便问萧梦岩,说,爸妈呢?壮壮呢?萧梦岩将身子倚过来,着急着说,蒋望,你先帮我着抱一下小莲,我上个厕所先。看样子,她是要憋坏了的神情,这带孩子就是这样,没有换手没有人帮你,你上个厕所都得赶急,我理解。
我搂过萧小莲,在她FEN嫩的小脸上挨了一下,直惹得她哇哇大叫(胡子扎得她了),待萧梦岩从厕所里出来,这才提着裤子说,爸妈他们去大润发排队去了。
我说,排什么队?她说,排什么队,还不就是超市搞促销,说是大米特价,那3块8的香米,现在2块就能买到,但是,一个人只能买5斤,这不,他们爷孙三个人去了,就能买15斤回来,就能快吃一个月了…
萧梦岩这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觉心酸,要知道以前,这样的事我们真的不屑一顾去做!也没有时间耗费在这排队的时间里!萧梦岩将孩子抱过去后,一边将已经哭起来的萧小莲拥在怀里“哦”地轻拍着,一边和我说话。
她问我,真将工作辞了?我点头,说,嗯,辞了!她说,与尹秀珍的婚礼,我听说,也取消了?我说,取消了!她又问,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她看着我,拂了一下眼前的乱发,又数落我,说,你看你,胡子拉碴的,也不收拾一下自已,将形象都毁了!还将小莲给弄哭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心里烦燥,又很少出门,也确实懒得像以前上班一样,每天将脸皮刮得跟麻将的光板一样,而是,任它“野草疯长”
我缕了一把下巴,说,崩管它了,反正咱也不出门,再说,深圳一千多万人,我算根毛啊,就算胡子托了地,又有哪个人认识我!我有点自暴自弃!萧梦岩起身,将怀里的萧小莲往我的怀里送,然后说,哦,我记得,你以前走的时候,在卫生间里的,还有一把老式的刮胡刀,我去帮你找找,看上回我整理那杂物箱的时候,丢掉了没有?说着,她扭着大屁股,进洗手间去了。自从生了萧小莲后,她的身材走样历害,又加之穿了件居家的运动服,这屁股走起路来,两块屁瓣就一挤一歪的,倒也有几分性感。
不一会儿,萧梦岩就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用盆子打来了一盆水,然后给放在我面前的椅子上。
我这才看到,她的手中,拿着一把保险刀架,拿着块香皂。那保险刀架,是我之前用来刮脸用的,脸上的绒毛,一直长得飞快,这用现在商场里卖的那些电动刮胡刀,刮胡须还可以,刮绒毛,怎么着也刮不掉。
这不,我才买了这保险刀架。想不到,我搬走的时候,没有拿走,她竟还留了下来。我将萧小莲又复递到她的手里,然后趴下来,往自己的下巴上打香皂(因为没有刮胡水),待香皂润胡子的时候,萧梦岩跟我聊家常,她说,你听说了没有?许勇被抓起来了…***我将往脸上抹香皂的手停住,返身问萧梦岩,你说什么?
…虽然我已经清晰地听到,她是说奸夫许勇被抓,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心里恨恨地嘀咕一句,抓得好,小样,看你能逃到哪去,逃到麻穴里还不一样将你揪出来!
萧梦岩搂着萧小莲,一条腿轻摇着,以此让萧小莲安静,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重复说,许勇被抓了,在你被酒驾抓进去又放出来的第二天,他就抓进去了,你那天报了警后,过了会儿,警察在我们小区查看监控,找到他的车牌号…
而且,前几天,元亚集团法务部的小胜在QQ上跟我说,他们那一个团伙都已经判下来了,好像起诉的理由,是什么“假冒专利罪”吧!
我一听,知道这回是真的将许勇给搞住了,心里有些快慰。虽说现在只要犯一丁点屁事,公安发了通缉令,可谓迟早都会被抓住,非得将事情解决,才可能住酒店购机票坐火车什么的,但这晚一天不如早一天,许勇早一天受到惩罚,早一天看到他狼狈不堪,更觉快慰过瘾!
为了不让萧梦岩看出自已心里的想法,免得她说落井下石,我又不好明显地将这种快慰表现在脸上,便继续问,判了多久?她说,六个月,拘役!我有些失望,心想怎么才是六个月,怎么还是拘投,这不等于没有打击吗,少说判个三年五年的,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