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拒绝收我们的东西的时候,我和萧梦岩互相一望,心想这事儿肯定就黄了,没戏了。哪知道,当我们将事情说了之后,想不到的是,他却爽快地答应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地,或是见我们从深圳过去,这么远的路,肯定不容易。
也可能是由于我们在陈述的时候,将尹秀珍、对于企业的重要性给说了,这让他真正从民生和谐的角落来讲,有了宽容为怀的想法。这一点,让我们分外感激,甚至说是感动,其实,这位领导应允下来的,就是他帮着过问一下。
这尹秀珍是企业家,但并不是这次非法集资的直接责任人,而且,现在企业离不开她,没有她,整个集团就运转不开,不是每个领导人都像国美的黄光裕一样,在监狱还有指挥着企业的经营…
这个领导答应下来,就是这事儿,由他来过问,特事特办,能给予担保,就作担保,不能担保就有一个处理意见,尽快地反馈给我们
深圳鹏远,不能让警方一味地调查下去了。这位领导当时就掏出手机,给常州警方一个高层打电话,他说,如果那个无锡的老板不归案,那警方不就是一味地要调查,调查二年,三年,五年,那么就要将人关二年,三年,五年?这也有些太不靠谱了,而且,这样将企业法人控制,真正影响企业的发展,执法为民,立警为公,总得目地,就是保一方平安,促进社会的和谐,如果一味地采用强制手段,不顾民情民意,只会适得其反,这有违我们党和政府的初衷!
…只听电话中,那边的应着吱唔有声,似乎也在应承和重视这件事。有了领导的这番话,我和萧梦岩很兴奋。毕竟这事情,总算是听到了一些很正直的声音,能为民作主的声音,而且,从领导的表情来看,尹秀珍出来这事儿,有戏了。
最近,那个领导挂了电话,他笑着,拍了板儿,说你们就回深圳等好消息吧,作担保什么的,也需要一个程序,这程序,没一二天是走不完的…
事后隔了一个月左右,我才终于明白,这领导是刘律师同学(江苏那个厅级干部)的舅舅,我们找上门去,事实他的外甥刘律师的同学,就已经与他打过招呼,将深圳鹏远的现实情况,向他透了个底,知悉这事儿的真相并没有那么严重时,便由他作主不让所谓的让警方使劲地关押下去。
而是先行放人,配合调查…这领导做事,就是这样滴水不露,该大度时就大度,该谨慎时就谨慎,不贪不腐,能在百姓有需求的时候,秉承一腔热血,果断出击,这才是担大责,成大业的人。
果然,不出一年,该领导进一步升迁,调到西南某省份出任省委常委,实乃国家幸事!因为有了这位领导的承诺,而刚好晚上没有回深圳的航班。我和萧梦岩只得在常州又住了一晚。这一晚上,我们在于杨超等常州公司的管理层小聚商议下一步工作之后,我们便回酒店睡觉。
由于连日的奔波有了消息,再加之都是在异乡,这让我们在情绪上有所松懈,同时,也有些小激动,本来是两个人两个房间,睡到半宿,她给我发来短信,问,你在干什么?
我正在给壮壮要电话,壮壮也是问我爸爸你现在干吗?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我便告诉她,我现在正与你妈妈在一起,在外边工作呢,明天就回深圳了,明天你晚上要没课,就回家吃饭吧。
壮壮还未有说完,毛毛就将电话抢了过去,说爸爸你和妈妈出差回来,我们再去迪斯尼好不好?上回小莲妹妹说,她坐那摩天轮的时候,她不敢看,现在,她说她敢看了…
我呵呵地应着,说好吧好吧,咱们回去了,你们放假了,我们就去,好不好?…他们估计还不知道,我是跟着萧梦岩在一起,而尹秀珍现在还正在拘留所呢。
听到手机有短信的提示音,在挂了电话后,我便打开短信来看。这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着萧梦岩的短信。
我回复她,刚才在洗澡,才看到。她又说,你那胡子,该刮刮了,太寒碜了,好丑。我说,我又不要你看,你丑管你啥事儿?萧梦岩发来一个捶打的表情。
然后说,要不,我帮你刮吧?有女人主动送上门给你刮胡子,这样的美事儿,我自然不肯错过,说,那你过来吧,有请了…不一会,她就身着睡衣,过来了…
***萧梦岩从酒店的客房门口进来了,着浅粉色的吊带睡衣,玲珑的身子,在睡衣里若隐若现。
她的头发有些潮润,垂披于肩,估计也就是刚刚洗澡出来一样。不一样的是,她的脸色竟有些光泽红润,眼敛眉宇间藏有一份少妇特有的羞涩风情,像喝了少许的酒,人有些微醺半醉。你来了啊?那边有沙发,坐吧。我自个坐床上坐起来,对她说。
她点点头,却没有坐,站着。我说,怎么这么晚都不睡,白天不是喊累得要死吗?
她嘴角一扬,说,是累啊,但换了床,换了别的城市,一时之间,感觉就是睡不着,而且,这酒店的冷气,这时候还在开,都什么季节,吹得人凉嗖嗖的。
一个女人这样说,她的心思,自然就是昭然若揭了,而且,她说着话,眼睛却是朝我瞄,目光里,更是春情满满,柔情满薄。
见她没有坐,我知道她是要来给我刮胡子,这是她在短信中承诺的。见我也坐了起来,她径直走进洗手间,在洗手间,她又问,蒋望,你用的这个电动剃须刀,是不是不用抹刮胡液的?
我说你就拿电动剃须刀来就行了,不用任何东西的,这与那刀架刮胡子是不一样的。哦,她在洗手间应着,要不你拿条毛巾,打点儿水来?有几碴硬胡子,要软化一下,估计电动刀才能刮了去,我说,那你打点儿水来吧,热一点,等会儿好洗脸。
她在里边嗯哼应着,不一会儿,就将水打来,放在床尾在地面,将枕头垫过来,我的头搁枕头上,冲出来。她倚在我的头边,然后开动剃须刀,很细致地那样,将我的胡子由下而上丝丝缕缕地推掉。
这样的情形,让我们两个竟然开始都没有说话,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电动剃须刀的响声滋滋作响…
我们不说话,是缘于我们都陷入到一种相同的场景的回忆中。多年前了,详细的多少年我都懒得去回忆了,反正那时候我才与萧梦岩才结婚,两人的经济状况很不好。
虽然我在那元亚集团的工资有那么几千元,但她的工资并不高,而且,我们还供了一套房子,还养了个娃,还有湖南乡下的父母在深圳生活,更有我那不争气的弟di,一年到头,也搞不到一分钱补贴家里,吃住却在我们家里。
这让我们的经济压力特别大,几乎每个月工资一发,就得规划着用,还想着不能生病,家里特别特别不能有什么意外用钱的地方。
有那么好几回,我与萧梦岩的到商场里的去,我就想买个电动刮须刀,那时候的电动刮胡刀比现在还贵一些,好像要200多元一个,现在虽然还有贵一点的,但也有便宜一点的,而且,那时候的钱值钱。我想买,可是,萧梦岩却不让我买,她
鼓动我说,你就买个像你爸一样的刀架刮胡子就行了,就那么几根胡子,有什么好刮的。我说,用那刀架刮胡子,容易破皮流血的,而且还要软胡子,还要洗刀架,很费时费劲。
萧梦岩便说,还是别买吧,老公,大不了回家,我有空的时候,我帮你刮。就这样,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就是让我躺在沙发上,将头垂着,然后她用热毛巾烫软我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