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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在宮里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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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单在国破城危的极端不利态势下,长期坚守孤城,积极创造反攻条件,巧妙运用“火牛阵”实施夜间奇袭,成为中国古代战史上以弱胜强的出色战例。据志书记载:临淄齐国故城东门外,淄河岸边,称做“田单解裘处”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里边还有一段故事哩。

 早在古齐国时,田氏夺取了姜氏的政权,建立了田氏齐国。齐威王、齐宣王是两位比较贤明的国君,他们招贤纳士,将国家治理的很强盛,列战国“七雄”之首,可是到了齐湣王时,就大不一样了。

 齐湣王贪婪暴虐,骄横残忍,老觉得自己了不起,喜欢阿谀奉承,听不得半句相反意见。他倚仗国力强盛,一心要废天子,灭诸侯,自己称帝。为此,他不顾一切的向百姓增捐派税,搜刮民财,强征夫役,修建华丽的王宫,大肆扩充军队,无故侵犯邻国。

 有的大臣看不过,直言相谏,被他们杀的杀了,贬的贬了,弄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由于无端的对别国挑起战争,惹起了各诸侯国的惊恐和怨恨。公元前284年,与齐国早有积怨的燕国,联合赵国、韩国、魏国和秦国,五国伐齐。

 齐军抵挡不住,连连败退,敌军很快打到了齐国都城临淄,齐湣王和大臣们见势不妙,纷纷外逃。那时候,田单只是一个管理市场的小吏,他虽然不甘心做亡国奴,但他无职无权,无可奈何只得带了家小一直往东逃至即墨。

 即墨大夫不听田单劝阻,出城御敌,被燕军所杀,大家便公推田单为将,坚守城池。田单与城中军民同甘共苦,身先士卒,他把自己的家小也都编入队伍,日夜守城。

 公元前279年,田单先是用离间计使燕军换将,又让百姓假意投降,麻痹敌人,然后巧布火牛阵一举打败了燕及诸国军,尽复齐国失地,此时,齐湣王已被敌军所杀,田单便从莒城找回了藏在百姓家中避难的齐湣王的儿子田法章,让他继承王位,即是历史上称说的齐襄王。齐襄王即位后,由于田单复国有功,便封田单为相国,并把安平城(今皇城镇一带)赐给了他,故田单亦称安平君。

 这下可引起了那些自诩高贵的贵族大夫们的不满和嫉妒,他们觉得田单原先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现在竟官居他们之上,心里老大不痛快,总想找茬把田单弄下去。

 田单呢,自己虽然是当了相国,有了自己的封邑,却依然象从前一样,体恤百姓,问民疾苦,处处为国家着想,所以很受人们的尊敬和爱戴。当时,由于连年战争的蹂躏和敌军的破坏掠夺,平民百姓的生活已经很艰难。

 然而那些贵族大夫们,为了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仍旧强征暴敛,搜刮民财,修宅建府,任意挥霍,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田单看在眼里,气在心里。长此下去,百姓如何得了呢?于是,他便向齐襄王陈述利害,齐襄王便下令限制贵族大夫们的行动。

 这下更加惹恼了那些贵族大夫,他们暗中勾结起来,千方百计找田单的茬儿,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变着法儿在齐襄王面前说田单的坏话。

 田单认为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对贵族大夫们说的坏话并不理会。这么一来,齐襄王只听到贵族大夫们的一面之辞。

 原来对田单非常信任,但经不住时间久了,坏话听得多了,渐渐对田单产生了怀疑。就在这年严冬的一个傍晚,田单在朝中理完政事,乘了车子,要回安平城。

 这时满天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大雪,呼呼的西北风吹在人身上,刀割剑穿一般,树枝摇曳着,发出尖厉的叫声,几支寒鸦在半空中抖动着翅膀,发出阵阵哀鸣,天气冷的邪乎。

 田单的车子出了临淄城东门,到得淄河岸边,一阵冷风吹来,田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急忙裹紧了衣服。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路旁的雪地里,躺了一个人。田单连忙叫车夫停住车子,下车走到近前一看,见是一个老者,佝偻着身子,蜷缩在雪地上,老人身上的衣服破烂单薄,消瘦的脸上布满皱纹,须发跟雪一样白,面色腊黄,两眼紧闭。

 田单急忙俯下身子,伸手往老人身上摸了摸,老人四肢已经发凉,只有胸口处还有一丝余温,鼻中尚有微微气息。

 田单明白,老人已命在旦夕,一刻也不能耽误。他抬头四望,一片白雪茫茫,寒风一阵紧似一阵。他来不及多想,立即解开上衣,又把老人的上衣解开,迅速抱起老人,胸对胸紧紧搂在怀里。

 那滋味可想而知,就象抱了一块冰,冷透骨髓。田单抱住老人上了车子,让车夫加快速度往安平城赶奔。田单回到家时,觉得老人身上已经有了些许暖气,脸上现出淡淡的红晕,气息也大了。

 田单忙令家人细心照顾,老人终于得救了。田单雪地解衣救人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齐国,人们都纷纷称赞相国爱民如子,人们对田单更是尊敬了。

 这消息自然而然也传到了那些贵族大夫的耳朵里,他们先是跺着脚地骂田单收买人心,后来他们一嘀咕,竟想出了一个鬼主意。他们一伙跑到齐王宫里,对齐襄王故弄玄虚地嚷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齐襄王正在宫里同娘娘妃子们边饮酒,边看宫女们唱歌跳舞,听他们一咋乎,十分诧异,忙喝退众人,问那些贵族大夫们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主公,事到如今,你还被蒙在鼓里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贵族大夫,看看别无外人,装出十分焦急地样子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快说呀!”齐襄王也有些急了。“前些日子,田单不是在雪地里救了一个老人吗?”一个胖子迫不及待地抢着说。

 “这我知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齐襄王不解地问。“咳!”胖子急地跺着脚说。

 “坏就坏在这里,田单救人为什么!他是在收买人心。主公你是不知道,现在齐国人的眼里,可是只有田单没有主公你了。”

 “还有更要紧的哪!”一个瘦高个儿凑近齐襄王,把嘴巴伸到齐襄王耳根上诡秘地说:“田单在安平城秘密地扩充军队,正在加紧操练哩!”“可不是吗,田单的用心这不是明摆着吗?”另一个贵族大夫接茬儿说。

 “他是想等时机成熟,篡夺主公的王位哩!”

 “这话一点都不假,田单…”贵族大夫们七嘴八舌,无中生有,胡编乱造地嚷成一团。齐襄王听着,起初只是不作声,心中将信将疑,架不住那些贵族大夫们人多,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便也信以为真了,不由怒火中烧“噌”地一下抽出腰中的佩剑,愤愤地说:“哼!想夺我的王位,怕没那么容易,看我不先收拾他!”

 “主公,可要当心哪,田单的亲信多,说不定宫里就有他的耳目哪。”“这事宜速不宜迟,一旦消息传出去,让田单知道了,他先造起反来,事情可就难办了。”贵族大夫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火上浇油。

 “你们都回去吧,我自有办法。”齐襄王把佩剑狠狠地插进鞘里。贵族大夫们见目的已达到,火候差不多了,只要齐襄王一句话,田单就会人头落地。

 他们相互递下眼色,心中暗自高兴,便辞别齐襄王,各自回府,单等好消息。贵族大夫们走后,齐襄王生怕他们刚才说的话被别人听去,走漏了风声,警惕地往四下一看。

 只见窗外站了一位宦官,脸色很有些差异。齐襄王有些不放心,便气呼呼地把宦官叫到近前,厉声问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众大夫们来时我就站在这里了。”宦官坦率地说。“那么说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的,我都听到了。”“偷听你不该听的话,是犯死罪的,你在宫里多年,难道不知道吗?”齐襄王手握利剑,怒视着宦官。“奴才知罪。”宦官从容地说。

 “谁叫奴才生了两只耳朵,且对主公一片忠心哪。奴才不但今日,而且早就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你还听说了什么?”齐襄王听出宦官话中有话,强压着怒火问。“奴才早就听到许多人在称赞相国。”

 “还有什么?”“还听说相国在安平城招兵买马,训练军队。”“还有呢?”“相国要造反。”“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那你为什么不早对本王说呢?”“奴才说了怕惹主公生气。”“你快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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