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是第二次桥衣出龙庄了,同样是偷溜,但上次有游由同行,这些却是她一人孤单上路了。
桥衣庆幸她在现代时曾学过骑马,所以千里驹难不倒她。
雪白的毛,炯亮有神的眼睛,强健的身体,桥衣真是越看越满意。
“千里驹哇,你有名字没啊?真是帅气,你在马族一定会有很多人追吧?!”没人和她说话,桥衣出了牵着千里驹悠闲的走在大草原上,樱桃小口也不忘忙碌着。
“嗤…”千里驹从鼻子里冷嗤一声,撇头,那炯亮的眼睛满是不屑。
“你会说话吧?和我说说话嘛,人家一个人很无聊的。”丝毫没察觉到千里驹眼里的轻视,桥衣满脸哀怨的扯了扯缰绳。
“我讨厌你这人类,哼!坐上来,我们得趁龙王还么察觉时离开这里。”千里驹也不隐瞒自己会说话的事实,炯亮的棕色眼睛扫视桥衣时划过一道绿色光芒,瞬间,桥衣出现在它背上。
“男孩的声音?你是公的吧,还是个小孩子呢!”如愿的发现千里驹会说话,而且声音和游由一样童稚,桥衣俏丽的小脸上一片兴奋,是为又有个能说话的伴高兴着。
“真是没礼貌的人类!本小爷的年龄足足大了你几十倍,哼!”面对很拽的千里驹,桥衣照例是少根筋的选择忽视它的傲气与不满。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端坐在千里驹上,感受着与风齐速的快乐,桥衣满脸好奇道。
“凭你的感觉,笨丫头。用你的灵魂去感觉另一半灵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从鼻孔中将怒气喷出,千里驹咬牙吩咐。
它真是不明白眼前的笨丫头到底有多少脑细胞还活着,所以说它讨厌女人,个个都笨死了!
“哦。”粗神经的人总算察觉到了那明白的不悦,呐呐的应了声,桥衣很听话的闭眸全神贯注的寻找她的另一半魂魄。
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从她右手方飘来,桥衣兴奋的睁开眼皮子,叫道:“在那边。”顺着桥衣纤手所指的南方,千里驹目光闪过怀疑,这笨丫头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它还是带着她朝着南方奔驰而去。
跑了近一里的路程,一座大城市映入两人眼前。
先早桥衣所感觉到的香气在这城市里越加浓厚。
“这香味,真香…”深吸一口气,那迷人的香味令桥衣神清气爽,千里驹烔亮的眼睛却是异常沉重。
“你感受到的就是这味道?”听桥衣的语气,就知道它的怀疑是对的。这个笨丫头根本就是嗅着这异香而来的。
在外人眼中察觉不到任何怪异的花香味,甚至是低下的神族与魔族也感受不到的怪异,只有像它至少有万年法力才能知道的诡异。
这香味,是瘟疫,是由贵族魔族所放出来的“魃蛤香”一种能令三界惧怕不已的毒药!
“你个笨蛋!哪个地方不好选,偏跑这里来了!还吸了这香味,看来你不死也难了!”“什么什么?!人家要死了?你不要乱说话嘛!人家才不会死的!呸呸,吐掉不吉利——”人类对于自己不爱听的话通常是会反抗的,因此,桥衣很地道的是人类的代表。
“魃蛤香这种毒除非找出施毒者,不然你就会像这路边的人一样腐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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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女人它大人有大量,不理。
绿眼睛一扫,原本看起来平静而热闹的城镇突然间消失无影,变为死寂沉沉的破败小镇。
“看来这座城镇早已灭亡了。”敛眉自语,马眉一蹙,白马雪童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呀呀,怎么会这样?!人呢?”热闹的街景好比昙花一现,眨个眼之间便消失无踪,桥衣四处张望着尖叫连连。
“全死光了。女人,你很快就可以和他们做伴去了。”马嘴里吐出完全没有良心的话,雪童抖掉身上肉眼不可见的食肉鸟。
“不要,不要!救我哇…”这下不敢不将雪童的话当假了,小女人一溜烟的跳到马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叫救命。
“滚下来!”它跳,它用力的跳,还是甩不下它背上的臭女人,无奈绿眸一闪,桥衣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给立在它面前。
“不想死,就去将施毒者诱出来!”“不要!”用力噘嘴,就算身子被定住了,但嘴还没有。“你去,你有法力。”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她桥衣可是这方面的能手。
“由不得你不去。”绿眸再闪,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伴着一声尖锐的惨叫被抛在半空中。
那少女是这座城镇里唯一的活人,很肯定的就是那个没羞愧心要拉马去当替死鬼的桥衣。
只见她被抛在半空中,又被重重摔到一堆枯草上,就这么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夜幕低垂,星辰高挂,万物具赖,桥衣悠悠的从黑暗中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红色,鲜艳的,热闹的,腥臭的。
恶…
鼻息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臭令她难过欲吐。
神智清明后,睁目所及,是在一座祭坛上。
她的眼前只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陪伴着她,身体无法动弹,她被反绑在一根大圆柱上。
“这里是哪里?!”死寂般的静是会让人发疯的恐惧,桥衣胆子小得跟蚂蚁差不多,所以很快在找不到那雪白的马身时,眼眶开始溢满泪花了。
“哟哟,小姑娘可不要哭呀,呆会儿魃爷会好好疼你的。”一道诡异中夹着淫邪的声音突然在此时响起,那声音在这午夜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并让桥衣起了个寒颤。
“谁?!是谁?!”好可怕,好可怕,那声音好可怕,好邪恶,让她好害怕呜…这下眼泪满出来了。
“哟哟,小姑娘别哭呀,魃大爷可是会心疼的呀!”话落,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桥衣面前。
那是一位相当漂亮的美型男,若是除去他有一双过于淫邪的三角眼,那定是相当的吸引姑娘家。
“你是谁呀?”像龙阎那样俊美的男人经常在她面前晃,所以眼前的三角眼美型男她只觉普通,能保持十二万分的清醒记起她的任务。
“魃蛤大爷正是在下。”真是可惜了那一张俊脸,用在眼前一身黑的男人身上太糟蹋了。
那流里流气掉儿郎当的样子着实不讨人喜欢,扁了扁嘴,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是你将全城的人给杀了的哦?”“没错,正是在下。虽然小姑娘长相普通,但在下并不挑食,可以将就着用。小姑娘,你可放心,在下一定会温柔相待的。若是服侍得在下舒适,在下可以让小姑娘多活几天。”压下嘴里欲开口的怒骂,什么叫“不挑食”“将就着用”?她有这么差吗?!好歹龙阎那死男人也是很喜欢她床上的表现耶!
心里打个突,一想到那死没良心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水龙头关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哟,小姑娘,不是叫你不要哭吗?在下最怕女人掉眼泪了!这样好了,在下就多让你多几天。唉,在下真是心地善良呀。”那厢自以为是,自恋不已。这厢泪也不关,只管着悲伤错遇良人。
躲在暗处的雪童,咬牙切齿的发挥着它仅剩不多的马儿温顺的脾性。
可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丫头!
还不快点勾引那魃蛤兽!
“呜呜…魃蛤大人,你能不能不碰我呀?都没半点肉,还可能有病,给我解了毒放了我算了。”一边哭一边和魃蛤兽哈啦几句,桥衣抬起头,泪眼洼洼的瞅着魃蛤兽。
“不行呀,在下好久没尝到女人的味道了。虽然小姑娘你不咋样,但还是能塞入嘴里。所以,乖乖的让在下品尝吧——”一说完,魃蛤兽失了君子风度,俊美的脸蛋变为淫邪,吸了吸哈刺子,扑向桥衣…
“搞定。”还未等桥衣反应过来,魃蛤兽突然间在距离她一寸时僵着那张淫邪的俊脸倒了下去。
双目瞪得老大,眼前出现一个全身雪白的小男孩,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短剑,剑身正从后面刺进魃蛤兽的身体里。
“死、死了、吗…”颤抖寻问,小男孩的绿眼睛不用她怀疑就知道是白马化身的。
“没有。以我的道行还杀不了他。别看他这下流的德行,妖力可是高深得紧。我只是从他身体里取一点血给你,趁这家伙兽性大发毫无防备时最好进攻了。”将剑抽出,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张嘴。”听话的张开樱桃小嘴,口腔内咽下一股腥甜。
“这是魃蛤兽的血,可以暂时解你体内的毒。要想根除,就必须杀了他。所以我们得去找个法力比他强的。”“去哪找?”她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呢。
“龙王就可以解。不过我们去西方找月老解。”雪童上前,将剑举至桥衣面前,在桥衣疑惑不解时,轻轻的往她颈上抹了一刀,瞬时血流涌出。
“哇哇——你干什么,好痛哇——”小女人马上大吼大叫起来。
“当然是给引子好让魃蛤兽找到你呀,要不然到时我们找到月老,魃蛤兽却找不到,你还是死定了。”地上淌了一小滩血后,雪童伸身一挥,将桥衣脖子上的伤补好。
继而解了绑住她的绳子,随后带着桥衣重新踏上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