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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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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果然记恨中!

 芫芫一双水亮的大眼直瞪着子然,看着他一副家常话题闲扯的模样,就让她怒气直冲脑门。

 极力维持理智,她暗暗深吸几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淡定!淡定!要绝就比看看谁更绝!“是啊——我可不想等亲爹挂了,才来惋惜没有好好照顾亲爹,不像某人还对老人家无礼!”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提到“某人”二个字时还特别瞄了子然一眼。

 任天卫及令青再怎么迟钝,也能够清楚地接收到女人此番话的意图,二个人同时反应。

 “子然的人缘好,特别受长辈喜爱。”

 “这样子的人真的是不值得去爱。”

 天卫眯起黑眸,瞧着斜对面的令青,一副颇有“你再敢给我说一句话试试看”的警告表情。

 谁要欺负他亲爱的弟弟,他就跟谁拼了!除了眼前的人儿之外…接收到高傲男视线的令青也非常不悦地回瞪着对方,还故意替芫芫夹菜且亲吻着她的发丝后,说道“娘子真是孝顺,像俗语说的百善孝为先!”

 在令青碰触她的瞬间,她突然感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冷流环绕在空气中,但也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让她怔怔地无法开口。

 女人望向子然,见他依旧淡然自得地撕了一小块馒头放入赵芸的嘴中,完全没有方才的冷然,是她的错觉吗?

 而且…她的心中突然飘起一丝羡慕的情绪,羡慕女儿竟然可以坐在他的腿上,以前,他也是这样宠着她的!那双修长的大手总是轻拍下长腿,带笑的眼眸看着她,他会将她抱坐在大腿上,亲腻地对抚摸着她,温热的薄唇会轻扫着她的肌肤,会…在芫芫恍神的时后,一道温厚的男嗓再度将她自过去的记忆中给拉回来。

 “嗯——那么一定不是真心的爱上,才会如此,毕竟人总要成家的,不能老是要依赖爹娘,是吧!芫芫。”子然略为勾起漂亮的唇瓣,话语中尽是讽刺。

 吼──他怎么能够怀疑她的感情!他怎么能够将她的付出视为粪土?还训了她别像个小孩一样黏着亲爹不放!“的确是还没有遇到真爱嘛——遇人不淑有没有听过啊?”她赌气地回答,既然他要说她的心是假的,那她就承认,最好是顺道气死他!子然哥哥果真还在记恨,她原本以为他会拿出温文有礼的模样与她共处,但没想到他是想要藉机让她难堪!他哪会在意她跟令青的关系!所以刚才感觉到冷意中带着醋意的怒火一定是她想太多!他忙着打压她,怎么可能还会喜欢着她!一定是这样子没错!男人挑起有型的浓眉,黑眸中闪过不悦,她明显地讲出“遇人不淑”四个字,就是在指他。

 如果遇上他可以被称为“遇人不淑”那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是符合“淑”字号来着!?

 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心思、多少心力、多少情爱在她的身上,她竟然说出这么低劣的评语!很好!非常好!“听过,不过我想比起遇人不淑来讲,那种许下情深义重的诺言却事后一概不承认的人来说,那个不淑的人应该称不上罪大恶极才是!”子然眼眸的温度下降了些,阵阵寒气直直逼近人儿。

 芫芫全身直打哆嗦,她知道她惹恼了这只可怕的魔鬼,声音卡在喉咙发不出来,可是心底却大叫着:凶什么凶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窗隔二样情!

 啪!啪!啪!在夜晚的卧房中传出清亮的响声,着实引人注意,但身为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并不在意这样的举动会扰乱别人。

 透过微微开启的窗户,从细缝中可以清楚地瞧见坐在床上的人儿的一举一动。

 芫芫愤怒地握紧小手,挥拳打上绣花软枕,越打越用力,越打越起劲,即使小手已经因为撞击而呈现粉红的色泽,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气死了!今天用膳时间她完全无法好好进食,她都快要被食物给噎死,不然就是喝水快要被呛死,根本不能好好吃饭。

 子然哥哥真的很不识相!老是要拿五年前的事情来说!激得她火气都上飙,还好她已经过了青春期,否则难保不会当场暴出几颗痘痘。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

 就算那时她再怎么的可恶,也不该这样痛恨她!如果讨厌她,为什么她开口要他留下来,他还要答应?

 答案就是──要给她难堪!让别人知道梅芫芫五年前是个极度任性、把诺言当狗屁、说话不算话、孬种要落跑的女人。

 虽然她是个不太顾面子的人,总是大剌剌地任别人笑她傻大姐一个,任别人看她粗鲁来粗鲁去,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家,心底还是会有一丝在意亲近的人看她的感觉。

 就像现在,她不知道令青怎么看她的?虽然他一直不停地维护她,可是难保他心底没有一点点的坏印象,因为她把他当成重要的家人看待。

 终于,她无力地提着小手揍着枕头几下后,将之抱在怀中,躺倒在床塌上,把小脸贴在枕面上,缓缓地闭上眼眸。

 从前,她都会这样抱着他们,把脸颊贴在他们的胸口上,听着他们规律强壮的心跳声,然后就会觉得好安稳。

 胸口因前尘往事而浮上一层苦涩味道,她很想安慰自己那些都不值得去想,很想骂自己是个大傻瓜,何必这么在意他们!当她真的意识到他们不再在意她时,她应该觉得高兴才对,要庆幸他们终于放开自己的手时,她却反而觉得失落。

 紧抿着粉唇,感觉湿意沁濡了长卷的睫毛,她试着不让自己变得脆弱,但泪水终究滑落脸庞,滴染在软枕上,形成一块明显的水迹。

 在窗旁伫立着一道的高大挺拔的身形,视线紧紧盯牢着房内背对着他的女人,黑眸散发出复杂的情绪,只有在黑暗中他才得以不隐藏自己。

 那白嫩光滑的背部整片坦露出来,一条短短的亵裤包裹住圆臀,而二双腿交叠弯曲,即使这么简单的姿势,仍然让他看得心底的火苗燃烧起来。

 子然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心脏同时升起不甘的情绪,灼热的目光不停地在那片美背上游移,如果目光是唇,那他已经不知到来回吻遍她的肌肤多少次!越是细细地看着,越能够观察到她与五年前的差别。

 他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对别人来说,五年前她还没如此地有诱惑力,但五年后,光是看着那副娇躯就能够让人血脉喷张。

 而且这样撩人的美景竟然不是他及哥哥所创造出来的,而是由另个陌生男子所雕塑出来的,真是让人感到厌恨。

 从她的发泄当中,他知道今天的话语带给她许多的不快,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醋意及涩味。

 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不想夺人所爱,但却又无法自她的魔障中走出…

 、第一百四十三章 腿间的瘀青…

 接连着几天,子然总是在芫芫尚未入睡之前,站在窗边默默地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天卫总是在半夜进入芫芫的卧房之中,爱抚她的身子。

 虽然二个男人有疑问过为何芫芫与令青分房睡,但她硬是扯了一推理由来解释。

 最后在她一句“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要跟你们报告吗?需不需要钜细靡遗地描述关起门来在干麻?”堵得他们没话说。

 然而,她白天要应付他们的唇枪舌战,耗尽体力及精神在他们身上,以致于夜晚总是深沉入眠,睡到昏天暗地。

 一直认定这二个男人并不在乎她,自然也没察觉到夜晚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判定因为他们的出现让她作春梦的次数变多了。

 直到几天后的早晨…

 依然是被该死的鸟叫声给吵醒,她揉了揉双眼,很没形象地二手大开,用力伸个懒腰,坐起身子。

 脑袋昏沉地想着,有没有人比她更饥渴?

 天天都梦见那些煽情的滚床单戏码,而且二腿间的触感都犹如真的被疼爱过,湿腻的水液仍留在花谷间。

 害她见到他们的面容时,老是跟那些不正经的图片做联想,引得二个小娃们在旁边鬼叫着她喜欢上叔叔们,间接又引起令青与他们之间的刀锋对话。

 真的好糟糕!她是不是该去念个什么佛经之类的?!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六根清净”之类的话,她应该要好好参悟其中的道理,才不会像只恶狼要扑上绵羊。

 “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她边嘟着小嘴说道,边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掀开,后头的话语就被视线所及的地方给卡住了。

 那身包裹在下半身私处的薄薄布料因移动而往上缩得更短,露出大腿内侧且靠近根部的肌肤,在那上头有着一块明显的痕迹。

 “吻…吻…吻吻痕?”她声调显得颤抖,眸光钉牢在那块颜色特别的肌肤上头,脑袋己经呈现打结的状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误会了!那一定不是吻痕…

 可是,如果她这几天不小心碰伤了那里的肌肉,不可能没有印象,重点是就算撞到也会痛到知道有这件事情,毕竟大腿内侧是很脆弱的。

 小手犹豫地抚压上痕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发生,而且色泽是呈现深暗的青红色,面积就刚好是嘴巴的大小。

 她很想说服自己那是无意间留下的瘀青,但怎么想都不对,怎么想都是…吻痕!老天!难道这几天的春梦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的二腿之间?

 这个念头浮起的同时,她也呈现僵化状态,原因是──她并没有印象到底是谁对她做了这么羞耻的事情!现下她身边就三个男人。

 会是赵令青吗?机率不大,如果是他,他早就对她做了,还会等到现在?可是…搞不好他被刺激到,想要光明正大地抱她又不敢,所以总是要等她睡了才来偷香也是有可能的!还是梵天卫?可是她可以见到那双黑眸中的忧伤,情绪低落的人会有心情想要搞心机地接近她?还是撩拨她可以抚平他的伤痛?嗯——匪夷所思!难道是…梵子然?他老是要跟她杠上,对她讲些冷淡的话,该不会是故意要趁她睡得像死猪一样,然后对她做出猥亵的举动,以报复他心底的不爽?

 到底哪一个才是罪魁祸首?

 “My God!Shit!”芫芫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不停地绕着圈圈一直转呀转的。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睡着时是谁爬上她的床!她咬了咬唇瓣后,决定直接当面去询问清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找你谈谈,好吗?

 芫芫倚在走廊旁的栏杆上,望着一片晴空万里,而那轮烈阳高挂在天幕上所绽放出来的亮光刺得她快张不开眼眸。

 将视线往下拉去,就见不远处的凉亭中,一名男人幽静地捧着书籍研读着,而另一名男人则站在池边与二个娃儿正在喂鱼,还能听到他们所发出来的嘻笑声。

 哇——好和谐啊!她的双眼盛着温暖的笑意,这副父女和乐融融的画面让她开心地唇角都飞扬起来。

 欣赏了一会,才突然忆起自己走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那二个男人!轻移着脚步,随着越来越接近他们,心跳变得不规律,并且噗通噗通地快速跳动着,她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够呼吸。

 由于二个娃儿黏着站在池边的男人,所以她选择先从坐在凉亭内的男人下手,毕竟这种私密的事情不能够让未成年小孩给听见,这样才不会残害国家幼苗!站定在凉亭入口,芫芫大眼直盯着子然瞧着,即使岁月流逝了五年,但他却依然温润俊雅,那份气质更显得他魅惑人心,而且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她犹如失智老人痴呆地望着对方时,他已然察觉到她的存在,自书本中抬起面容,黑眸与她的水眸对看。

 瞬间,她宛如像掉进黑洞之中,想要移开视线却不得其果,依然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

 “找我有事?嗯?”子然缓缓地开口提问,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让人儿看不出来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他的嗓音将她自真空状态给带回现时状况中,惊得她连忙闪躲开眼神,怕被发现自己像个怀春的少女般,可双颊却已经浮上朵朵红云,正昭告着对方自己的羞涩。

 盯着她如桃花般秀丽的小脸,他的眸光转而幽远深邃,只不过正在紧张的人儿并未察觉到。

 老实说,她很想摇头否认,说自己走错地方,但是,如过不提出疑问,她可能会一直挂心下去,这样也太折磨自己了!于是,她硬着头皮回答“对…”

 只见男人只是挑起俊眉,不发一语地等着她说话,让她尴尬地咬了咬唇瓣后说“这里不方便…去别处…”怕是等会杀出个程咬金,那岂不是“坏”事传千里?!毕竟,以目前站在池畔的一大二小的身影来看,难保什么时候会冲进来这个凉亭,所以还是去隐僻点的场所谈好了。

 他静默不语的模样逼得她用着娇软的语气求着“可以吗?不会打扰你太久的时间…好不好?”然后大眼可怜兮兮地巴着他。

 “嗯!走吧!”男人轻柔地应允,将书籍搁在石桌上,站起身子跟在她后头,迈出凉亭。

 一路上,走在前头的芫芫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挂着,总感觉到后头的男人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背后溜达。

 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是如此?!可是她也不敢转过头求证,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芒刺在背”!望着女人白皙的耳壳染上淡淡的粉红,丝绸衣裳遮掩不住她的曼妙身材,他的乌眸覆上一层情欲色彩,但在瞬间又被他给挥去藏去眼底。

 直走到无人的屋子后头,她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小声地道“我们这里说…”

 “说吧!”他悠闲地将肩膀抵靠在墙面上,目光随性地环视四周,看似无视于她的存在,但事实上他仍紧盯着她的神情。

 “你…你有没有…擅自进我的…房间…”她的音量细如蚊子兼颤抖,而心儿慌张得不像话…

 、第一百四十五章 借题发挥?!

 其实芫芫听见那道虚弱的女嗓都有想要撞墙的冲动,原因是她认为音量如此细微,对方怎么可能听的清楚。

 当她懊恼着还要将那句话给重覆一次时,头顶就暴起那道好听的嗓音。

 “有没有进去有差吗?”子然调侃地笑问着,又补充道“还是你期待我进你去?”

 啥咪?

 这人有没有听懂她的问题,她的问题是“擅自”进去她的房间,什么叫做有没有有差吗?然后他又往他自己的脸上贴金!?

 “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就好!”她有些不悦地回应,大眼直瞪了他一眼,但心依旧悬宕在那里。

 “嗯——有会怎样?我要负责吗?没有又怎样?你会感到失落?”他摆出一副慵懒无所谓的模样,看着她焦躁的神情。

 她的眼神融合着不满与慌张,他精准地抓住那份情绪,为此,他想要逗她,也让她体验一下当她那时摆着无所谓的样态是如何让他乱了阵脚!他…他说有的话他要负责!?

 因此,她认定半夜闯门爬上床的是子然的机率大大提升,顷刻,不知道该窃喜还是该恼怒?

 但重点是他还没给予肯定的答案,说犯案凶手就是他!“所以…这几天都是你…半夜爬上我的床…对我做…做…”她困难地想要把话说完,奈何这档事情真是难以启齿,脸颊已经烧成火红。

 听出她话语中的疑问,再对照她胀红的小脸,似乎有略微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但他依旧平静地问“做什么?”

 吼──他怎么可以这么淡然地质问?

 哼!她梅芫芫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欢爱的小女生,这样在他面前的窘像真的会被他给瞧不起,她应该表现得自然且开放才是!念头一转,女人力稳语调,回答“就是你半夜偷爬上我的床,对我做尽…爱抚之能事!别说你不知道!”

 谁这么大胆半夜上她的床?

 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脸孔就是赵令青!除了他,还有谁会爬她的床?他们是夫妻,这么大胆的人也只有娃儿口中的爹!“呵——小东西,怎么?夫君无法满足你,所以你借题发挥,跑来找我拉关系?如果你欲求不满,我倒是不介意帮你的忙。”子然戏谑地说道,一肚子的醋意逼得他双手暗地里地握紧拳头。

 靠!她在心底大叫一声,简直快要气得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不过她不会笨到这么做,因为论身材,论力气,她都比不过他。

 “哈哈——我有需求又如何?找你也只不过把你当成发泄的对象!”她小脸挂着不屑的笑容,双手一摊,显得无奈地摇摇头。

 发泄的对象?!只有她眼中的赵令青才有资格得到她的爱是吗?而他给了多少的疼爱都只能被列为她暖床的夥伴?

 此项认知让他胸口的怒火萌烧起来,转身将人儿推抵在墙壁上,二只胳臂分别挡住她的去路,把她困在自己的区域范围之内。

 那一刻来的太快,快到她根本无法矫捷地逃脱男人的禁锢,只感到背部传来丝丝的疼痛感,以及茫然地抬眸望着他。

 “有种你再说一次!”他眼眸锐利地眯起,原本温和的脸庞变得冷酷危险,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的娇小身子给垄罩起来。

 虽然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她永远没机会可以当那个俊杰,因为逞强的个性让她即使在深知不该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依然要往反方向走!“你要听我就说!我说我把你当成发泄的对象…”芫芫毅然决然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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