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锥子听见外面有动静,从里面出来,打了一个呼哨,那十几条狗直接溜溜的跑了过去,连看都不看我。
其实我打小就害怕狗,小时候经常被狗在街上撵,我还干过跟狗抢东西的2b事,所以对这种狗无感。
锥子把狗弄到一边,带着我进到屋子里,这屋子古色古香,保持了锥子特有的那低调的装逼范,我怕自己心脏不好,也懒得问了,反正那东西坐着还没有沙发舒服。
胖锥子给我倒了一杯茶,问了我一嘴:你怎么跟连皓扯上关系了?
我把之前从认识大长腿开始,详细的说了一遍,锥子开始听,就淫笑,说:唐茹我知道,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小女王,你小子艳福不浅。
等我说完之后,锥子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我挥了挥手,胖子才飘乎乎的吐出来一句话:这连皓没弄死你,这真是你命大啊!估计这小子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这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居然敢惹他。
这话我不爱听,说:这连皓也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他爹再厉害,还能是tj市的市长不成。
锥子小笑的很奸诈,说:嘿,你还真说对了,连皓真的是市长他儿子,tj市副市长的儿子。
我一听这话,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老天爷,我这是干了什么,我居然是得罪了这样的一个太子爷,我当时还拿板砖拍过他,果然就像是胖子说的,连皓没弄死我,就是我命大了啊。
胖锥子看见我这样,同样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说:哎,这事也太难办了,兄弟,你说好女人这么多,你干嘛招惹唐茹啊,她爸都是公安局的局长,追求她的人,身份能差劲么?
我惊讶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喊了起来:不对啊,这连皓姓连,副市长是高源,怎么可能是副市长的儿子,我操,老哥,你不要玩我好不好。
胖子嘿嘿笑着,说:兄弟,你还知道副市长是高源,不错,但我确实没有玩你啊,虽然连皓的身份比较特殊,但是在上层圈里,这早就传开了,这连皓是高市长的儿子,随着母亲姓,高市长现在是离婚,之前这孩子是私生子还是什么的,反正是不能见光,但圈里的人都知道,这高市长就一个儿子,你丫还真牛逼,居然想撬这一太子爷的女人。
我现在感觉有些无力了,幸亏连皓的身份是不能见光的,不然我估计自己早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挺尸了。
我又想起上次高市长见到我那时候的特殊反应,难道是连皓已经将我的存在,告诉了他老子,不应该啊,连皓挺装逼的一个人,这事要是搞不定,怎么好意思告诉自己的老子。
从胖锥子这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和连皓差不多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存在了,也没有什么缓冲余地,我要想不被他弄死,就要尽快的让自己混起来,其实现在连皓虽然听起来身份挺牛逼,tj市最牛逼的太子爷之一,不过别人都是根正苗红,但他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大长腿带我去的那个富二代聚会,并没有很多人围着连皓转。
我从胖锥子这出来就是晚上九点多了,现在回监狱是不成了,我也不想回自己的小窝,明天还要一早赶上去上班,算了,我还是去监狱附近,找个宾馆住下来。
打车到了监狱附近,到了一个小宾馆,进门的时候,刚好是碰见俩人出来,我一瞥,发现居然是熟人,女的是我们监狱里面那个挺黑的小卖铺老板娘,另外一个男的也眼熟,上楼梯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个男的就是监狱外面收我烟的那个老板!
哟,这俩人还挺厉害,一个在监狱里面高价卖东西,另一个在外面低价回收东西,这差价赚的那个爽!
算了,我没兴趣知道多的,俩人能办到这点,肯定是监狱里有人撑腰。
一夜无话,除了偶尔听见隔壁粗重的喘息,我还睡的挺香,虽然知道连皓现在是副市长的儿子,但之前他就没整死我,现在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更不可能让他整死了,我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类型的人,发生了就发生了,担心受怕没用。
第二天我兴高采烈地回到监狱,那看门的破天荒的冲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声:回来了。
看来是个美好的开始。
回到监狱里,先去张指导那里报个到,张指导见我回来,挺惊讶的,虽然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嘴里也说着祝贺的话,但是眼睛里有隐藏很好的羡慕。
张指导跟我聊了几句,就给政治处主任打电话了,政治处主任让我赶紧去她那一趟。
到了那,政治处主任可热情了,又是握手又是倒水的,后来她遮遮掩掩的问我在党校究竟是遇到了谁,为什么档案上会写的那么好看。
我们那些档案虽然被自己拿着到了党校,但是回来是党校直接寄给单位的,上面的评语什么的,个人看不见,我估计有老校长那次,我现在的评语肯定是牛逼的不能再牛逼了。
我装傻充愣,没有多说,越是这样,政治处主任越是感觉我遇到贵人了。
从政治处主任那出来之后,我又犯贱的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去B监区看红鲤鱼,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操蛋的事情,但是段红鲤不理我,还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梗,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问问清楚她,这妖精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兴冲冲的到了B监区,遇见了一个熟人赵平,赵平见我回来挺吃惊的,但立马扭过头去,不想理我,我笑着凑了上去,说道:平姐,哎哟,那次谢谢你啊,跟你说的我那俩朋友,还真的被你给送进去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赵平听见我说话,扭头骂了一句傻逼,然后走了。
傻逼就傻逼吧,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B监区的犯人今天去劳动,监区里面没人,这么不巧,要是在工作的地方,我就不好去找了,再等等机会。
我都扭头走了几步,但感觉自己后脑勺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正好看见那倾国倾城的段红鲤凭栏而立,不论是多少次见到这女人,我的心都会扑通扑通的加快。
人还是那个人,动作还是那个动作,但是佳人脸上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已经不再,那明媚如花,仿佛是昨日的摄像剪影,存在我心里,但是时光碾转,美人不笑。
段红鲤现在的表情不是决绝,而是淡漠,像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我们离了不到20米,但她那张冷淡的脸,分明是在告诉我,我们是两个世界。
我还是忍不住,嗓子里逼出几个字:你,还好吗?
要是以前我这么问,段红鲤肯定会没心没肺的笑着说:男人,你是在关心我吗?
但是今天我问了之后,段红鲤直接从栏杆上离开,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没有丝毫的留恋,一如当天激情之后的决绝!
操你大爷!
我在下面骂了一句,想哭。
监区里面回声嘹亮,声浪四起,惟独没有段红鲤的任何动静,最后连回声都没了,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样,从监区里面走了出来。
段红鲤现在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想跟我有啥联系了,虽然我现在心如刀绞,但现在自己真的不想上去。
从B监区出来,我心里就想,一定要从指导员那弄到段红鲤的资料,我要看看这神经病,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到张指导那,但办公室门锁着,她不知道现在去哪了,我回到自己办公室,有点失魂落魄的开着门,完全听到后面有人过来,我肩膀被拍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辰宇。
辰宇笑着说:怎么了陈凯,这么没精神,你可是刚从党校镀金回来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那边大放异彩啊,看来姐姐这次是捡到宝了啊!
我脑子里光想着段红鲤的事了,看见辰宇,脱口而出:你知道段红鲤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