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来气,人要是没有集体荣誉感,那是非常操蛋的一件事。
我来来回回在路上走了好几十圈,抽了一根烟,总算是把自己的心情给舒缓了下来,其实我这人性格有点冲动,很多时候都克制不住自己,这是毛病,以后要改。
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比如说,当你知道自己中了某一个一等奖的时候,奖品突然要被别人拿走,那种感觉是不是火烧火燎,心急如焚?
要是根本没这事也就算了,可是明明已经发生了,这不是折磨人么。
现在情绪好多了,我往B监区去,B监区以前的指导员是A监区的,看卫姐这样子,就知道现在B监区的指导员肯定跟A监区分监区长差不多,都是不作为的人,这事还要去找B监区的分监区长。
想起那黑黑的小老太,我就回忆起第一次她跟张指导请我吃饭的时候的事,她还摸我手来着,不是什么好东西,焉坏焉坏的,要想从她嘴里夺过这肉来,恐怕是有单困难。
一路上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但已经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口,我脸上挂起微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那干巴巴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见B监区的李监区长那个小老太正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她带着金丝眼镜,古板的很,办公室里面没电脑,我估计是不会用,年纪大了。
见我进来,她没有丝毫的惊奇,不咸不淡的招呼我坐下,问我喝水吗,这老太太也就是那次跟我一起在小食堂吃饭时候表现异样了一下,平常时候都是一个古怪老太太的样子。
我笑嘻嘻的说不喝,过来看看老领导。
李监区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毒啊,透过金丝眼镜,感觉比那眼睛蛇还毒,她直接开口说:那单子,咱们B监区想做。
她说咱们B监区,像是提醒我我也是在B监区里走出去的吗?
李监区继续说:小陈啊,我看好你这小伙子,聪明,在咱们B监区,可算是给我挣够了老脸,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夸你呢,你就直接被调走了,不过也好,升职了,不过啊,这人不能忘本是不是,你是从咱们B监区走出去的,说的难听点,这B监区可是你的娘家啊,可不能刚翅膀硬了,就来娘家抢东西吃啊。
她说的很难听,我在B监区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受待见,大家都心中肚明,要是说感情,我跟这些领导的感情还不如跟B监区的那些女囚感情来的深。
我笑着说:李监区长您教导的对,只不过,您也知道,我这刚去了A监区,还是个代理指导员,需要转正转正,我的拿出点东西来啊,是吧?
李监区长估计没想到我还敢不放弃这事,冷哼了一声,说:你转不转正,关我什么事?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势力的很啊,当初我还在B监区时候,请我吃饭,那一口一个小陈叫的,现在又不认识了。
从她这待了一会,这李监区长一点不松口,就说B监区要定了这个项目,她的意思很明显,别说让给A监区了,就算是跟A监区一起干都不行。
别看老太婆古板,可是阴毒的很,这东西,想一口吞下。
从这呆了一会,狗日的老太婆总刺挠我,也不明着骂你,拐弯磨脚的,听的让人非常不爽,我跟这种老狐狸相比,嘴巴上还是欠了很多。
到了最后,我直接说了,李监区长这活我不接了,以后希望有什么活的话,李监区长给口饭吃。
她听我说不接了,这才有点高兴,点头说好说好说。
从她屋子里出来,我就下定决心,这活我必须要弄到,我还就不信了。
我折回我们A监区分监区长那,把那鞋厂的信息给要了过来,上面有个联系人,姓宫,是个男的,男的这事就好办了。
哎,现在我要是有钱就好了,这时候送个礼什么的应该比较不错,可关键是没钱,而且送礼的话,我也不李分监区长送的多啊,看来要想拿下这个单子,必须靠其他的东西。
这件人最好是让锥子给我打听一下,但要命的是,这个月的事已经打听过了,我没机会了,现在进退两难啊。
先见一面再说吧,说不定就能摸出什么东西来,我是一个大老爷们,要是带这宫先生去烟花柳巷转,说难听点,像他这么有钱的人,什么样的鸡没玩过,没新意。
我带着苗苗去,苗苗长的漂亮,而且人很机灵,关键还是混记者圈的,小嘴肯定能比我往外扒拉东西,带她去准没错。
赶早不赶晚,我直接带着那姓宫的资料请假出去了,分监区区长好歹是没有扯我的后腿,当时我还想,要是把我这活弄下来,A监区工作人员起码对我歌功颂德吧,不会再给以前那样态度了。
见了苗苗,说了这个事,苗苗很高兴,看样子应该是在医院憋疯了,我把傻子叫来,看着大长腿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大长腿对我这事有点不屑一顾,说一个电话帮我搞定,被我义正言辞的给拒绝了,要是事事都靠着她,我就成了吃软饭的了。
跟苗苗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件事大体的情况,苗苗挥着拳头说,只要是三条腿的男人,自己都能搞定,我在旁边龇牙咧嘴,不过苗苗趁机威胁我,说这件事成了,不能把她仍在汤臣一品了,要换地方住,我保证说没问题。
给那个宫先生打电话,对方一听我是女子监狱A监区分负责人,态度还不错,毕竟是双赢的局面,他们为什么找监狱,还不是因为便宜。
我身上没有什么钱,要是请高档的地方还真请不起,直接给锥子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帮着在上次吃饭的地方定一饭局,我请个人,虽然知道那顿饭肯定是天价,但是我欠兄弟的总比欠别人的好。
不过苗苗跟我说,先别让锥子打电话,见到那人再说,还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直接去那地方说不定人家一看地店门进都不进就走了,我感觉也是,让锥子哥等我电话,然后去找那人了。
他住的是喜来登酒店,我跟苗苗打车到了那里,直接去了那人房间。
我和苗苗在门口按了门铃,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说来了,等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个性的男人。
头发有点长,不过中间是秃的,脸上五官倒还算英挺,不过看起来怪怪的,脸色比较白,嘴唇很薄,身上穿着一身白色宽松衣服,不是运动服,我看的跟孕妇装差不多。
这人见到我俩轻轻笑了一声,问:陈指导?
我笑着伸过手去,说是,他这是牵着我的手指头稍微晃了一下,然后把我们让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香油,但又不是,而且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套房里居然放了很多小孩的玩具,有点匪夷所思。
苗苗一进来,小脸就崩了起来,不知道想什么。
宫先生把我们请我们到一个干净的沙发上坐下来,问我俩喝水么,我和苗苗同时摇头,那男的礼貌性的笑了笑,开门见山说:陈指导过来是想问跟贵监狱合作的那个单子的事吧。
我笑着说是。
那宫先生说:之前联系贵监狱的时候,他们让我联系你们AB监区的分监区长,B监区的李监区长很感兴趣,但是A监区的监区长似乎是并不想跟我们合作啊,不知道你们是?
我暗骂了一声那A监区分监区长,说自己是A监区的,因为A监区分监区长不负责这件事,所以我专门过来谈的。
宫先生点点头,说表示理解。
这还没开始谈呢,对面这略显古怪的宫先生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说了声抱歉,接了电话,开口就是:喂,李监区长好
我和苗苗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有点不好办了,B监区出的是分监区长,我们A监区出的是指导员,要是我我也感觉B监区重视这客户,也会选择B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