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钥匙以后就方便多了,晚上回去睡觉都感觉特别踏实。
不过半夜还是做梦了,梦见9587,赵平,还有上吊死的女囚,梦里很纠结,也很痛苦,像是深陷沼泽一样,想要出来,但是却出不来了。
第二天天一早,我就惊醒了,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小医生,好像是还没有洗漱,一脸的懵懂,揉着眼睛跟我说:给我衣服吧,昨天我忘了,钥匙在这,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晚了,又要挨骂了。
我把衣服递给她跟她说以后不要这样了,要是有什么事想不开或者害怕了,可以过来跟我说。
小医生对我印象不错,加上昨天晚我也算是知道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所以对我亲昵了很多,说知道了,然后揉着眼睛离开。
过了一会,我点着烟醒神的时候,门又响了,这次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昨天差点被吓破胆子的陶蕾,现在这娘们脸色还不好,一进来就问我:咋样,昨天一点线索都没发现?
我说:能有啥啊,这也奇怪了,还能真是那东西,本来我以为是那纵火犯的,要是抓住她,咱俩可就立功了。
陶蕾一听我说咱俩俩字,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两人之前有过矛盾,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跟我扯了一会淡,委婉的跟我表达了自己那天的歉意,然后意思想要言归于好。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我当然愿意,她现在虽然是清水衙门,但毕竟位置有点关键。
我教唆陶蕾办点事,让她申请在医务室外面建一个监控,不要离着医务室太近,我就说医务室有猫腻,但具体的事情没敢说,也不会说,陶蕾现在想要回到C监区都要想疯了,听见我说这个,连连点头。
我又问她关于昨天起火的监控有没有调出来,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陶蕾叹气,说什么都没发现,唯一可能有点发现的是我们寝室楼里面的监控,但是发现,早在起火的前一段时间,监控就没画面了,寝室那块是我们这段的总线,除了昨天陶蕾看见那个新安的摄像头照出来的画面,别的监控器现在都是停工状态。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纵火,跟之前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抢先我一步,我是想把段红鲤送出去,那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就为了烧死赵平?还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刚知道了一点9587的事,这又一件巨大的悬案落在我头上,砸的我有点晕。
不过越乱越好,现在我要做的不是管这些,而是想办法怎么把段红鲤弄出去。现在不光是我想不出办法把段红鲤弄出去的事,是她现在压根没有心情出去,之前她说跟左麟的关系,我估计现在她这没心没肺的性格,应该就是被左麟用来当替罪羊后,看开了,毕竟左麟这人接触起来是那种很仗义的人,越是这样的人,伤人越深。
我估计段红鲤不肯出去,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见到左麟,左麟不是说了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段红鲤,她要一辈子让左麟添堵。
这样的话,我该怎么让她才能出去呢?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温杰打过来的,问我现在劝说段红鲤出狱了没,我说没有,温杰在那边沉默了一会,估计是听左麟的话,然后问我,能不能帮他安排一次见面的机会,让左麟亲自给她说说。
说个鸡巴,提起左麟我就有气,但现在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说试试。
快中午的时候,召开了全体工作员大会,主持的是副政委,概括起来就是对这次大火的封口,威胁另外加处理办法。
其他都是上次跟我们说过,就是这寝室楼的废墟要改造了,直接建成新楼。
寝室楼这次直接成了废墟,不过这地基一打,然后乱八七糟的东西一弄,根本就看不出这里起了大火了,上面的人想的还真全。
算了,这事不是我操心的,要是上面真查起来,谁都落不好。
我去B监区,找段红鲤,因为材料都给烧没了,所以现在B监区闲的很,见我过来,少见的,她冲我笑了笑,我说:昨天谢谢你。
段红鲤摇了摇头,看着我,因为我是把她叫到下面值班室的,这里面就我俩人,要是以前,我会有些激动,想着再给跟她发生点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心里一点旖旎想法都没有。
是不是又想要我了?段红鲤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前搁在我耳朵里像是催情剂一样的话,现在是那么扎耳,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只是玩玩而已的话。
我心烦意乱,皱起眉头。
但段红鲤不依不饶,贴了过来,这疯娘们没穿胸罩,胸脯直接顶在我的胸口,弹性十足。
说句实话,我很贪恋段红鲤的身子,真的很贪恋,她长的非常漂亮,而且在床上野性十足,像是头母豹子一样,我食髓知味,有几次春梦都跟她做。
但今天她这样靠过来,我心里十分不爽,直接推开了她。
段红鲤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眼神说不来,但像是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看至尊宝那种稍微侧脸斜视的表情,有点凄凉但又有点期待。
这表情根本没有持续太久,她哈的一下笑了起来,像是个疯子,合不拢嘴的说:小男人你害羞了么,现在不想了么,你不就是想这样么?
我感觉段红鲤很残忍,先是在我心中树起一个女神的形象,俩人关系红火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不理我,让我百爪挠心,现在,她又想亲手毁掉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没理会段红鲤,直接跟她说:段红鲤,最近我会安排一下你跟左麟见面,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一定好好想想。
段红鲤听见我这话,不笑了,决然的说了一声:不见。
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跟左麟的事
你知道?段红鲤语气少有的冷漠。
恩,我知道,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无期,也知道你是替左麟进来坐牢,你是没罪的对吧?我有点像是小学生,期待段红鲤给我的回答。
段红鲤听了之后,笑了,笑的很诡异,甚至都有点讥讽,自怨自艾的说:是啊,我没罪。
听见这个,我心里就踏实了起来,只要是段红鲤是冤枉的,哪怕危险在大,我也要送她出去!
段红鲤知道我在想什么,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男人,你现在还太年轻,有罪没罪,我自己愿意在这,别看这监狱,有的人,可是真的自己想进来呢!以后这种事就不要说了,你要是接触到左麟,跟他说,我是不会出去的,恩,就这样。
说完之后,段红鲤直接从值班室出去,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我。
他妈的,段红鲤的脑袋是不是被挤了,还不想出去?!
有时候事业单位干事也是挺快的,比如说现在监狱里面面我们那寝室楼的重改就开始了,下午时候,泥头车就进来了,先是把那些烧掉的材料给弄出去,然后在拉新的东西进来。
段红鲤现在是铁了心的不肯出去,我又不能绑了她把她拉出去,下午看见这泥头车,我心里倒是有了点想法,回办公室给温杰打个电话,然后说晚上见个面。
还是在医院里面,才几天没见,这俩人的形象让我吃了一惊,左麟还是那样,只不过脸白了很多,倒是那铁血铮铮的温杰,现在一脸颓废,整个人萎靡不振的,心事重重。
我把段红鲤的话直接给左麟说了,左麟跟段红鲤差不多,别管是遇见什么事,都喜欢笑,不过一个是没心没肺,另一个是温文尔雅。
温杰也在里面,听了之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冲,左麟轻声问了句:去哪?
温杰梗着脖子停下来,但是没说话。
但是不等左麟问第二遍,温杰就说了:哥,这事你别管了,我找几个兄弟,把那劳什子监狱给炸了,我就不信弄不出她来!
我听这话,丝毫没有怀疑温杰不会这样干,但就是知道他是认真的,我心里才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