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进来之后,冲着那方脸警察就是一脚,踹的他往后一趔趄,方脸警察一开始以为是谁,愣愣的拿着手里的电棍还想还手,但看见老唐的脸之后,一下就怂了,头上豆大的汗冒了出来,嘴里打结巴,喊:唐,唐
方脸警察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傻逼估计是没见过老唐,不知道老唐是谁,骂骂咧咧的喊道:你特么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老唐回头瞪了那人一眼,他是市公安局局长,身居高位又跟那罪犯打交道,眼里有股煞气,这小警察直接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嘴里还逞强:我,我爸是王刚,王队长,你想怎么地!
老唐还没说话,旁边的方脸警察直接啪啪的扇了那小警察几巴掌,干完这事之后,他脸色惨白的说:唐局长,您,您怎么来了?
老唐声音像是爆仗一样,高声喊: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是让你们乱用私刑的,我之前开会说过这个问题,警察要一身正气,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警服,你们所长没有给你们开会说这个问题是不是?那个是谁,王队长又是谁?明天让你们所长去见我!
老唐这话说的霸道,不过人家有霸道的资本,在tj市敢跟老唐叫板的能有几个?
那个方脸男警察苦着脸说:唐局长,这,这其实是事出有因啊,这人是陈凯,有人举报他,说这人企图带着女囚越狱,他嘴巴又严,所以
所以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带走我们监狱的人,就算是带走,也不是你们吧,有检察院关你们什么事,狗拿耗子么?我见过你,上次在我们外出演出的时候你就去过,你带回来的那俩人呢,还有那化验结果呢,处理结果是什么?大长腿看见那方脸警察气不打一处来,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起来。
她本来气场就不小,这一发怒,不带皮鞭也是女王!
有了老唐跟大长腿出面,我这次直接被带回到了监狱里面,不过回去的地方不是现在充当寝室的办公室,而是禁闭室!
我直接被塞到了禁闭室里面,这次我估计事情可能是真的大发了,可是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除非,除非是那被抓起来的司机出卖了我,否则这些人不可能知道我帮着女囚越狱这件事!
要是连大长腿都知道我帮着段红鲤越狱,估计我在监狱里最后一点高层帮助力量都没了,要是检察院插手这件事,我倒是跟检察院院长见过一次,可是人家会管这个,再说了,我好像是跟他不对路啊。
身上又被打了一身的伤,禁闭室值班的也不是梁晶,我靠在冰冷的禁闭室里,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怎么会这样,我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这个计划是没有纰漏的,当时电工跟我说了,备用电源也切了,可为什么备用电源还能用,难不成,是那电工出卖了我,还有一个最可能的事,那就是施工队三合的人里面,有叛徒!
肯定是有叛徒!
我是被出卖了,我不相信左麟和温杰会故意出卖我,这样做没好处,左麟是江湖大鳄,要想整我,分分钟的事,没必要这么费周折,他根本不用利用我来讨好谁吧,而且虽然跟他不是太熟悉,但见了这几次面,还有那听肖潇说左麟的事,我知道这人肯定不屑玩这个。
我之所以被出卖,估计是三合的对头干的,他妈的,一不小心,我成了某个黑帮势力跟三合争斗的牺牲物了!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开始脑子还是清醒的,但后来脑子就不清醒了,想睡,又不敢睡,四周都是黑乎乎的,而且,在我心里对不敢想的是,在不远处的某个空荡荡的禁闭室里,曾经吊死过一个想要出去的女囚
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糊的睡着了,但梦中不清醒,倒是没有梦见吊死的那个,梦见段红鲤被碾死在车底,我心里很难受,哭着过去抱她时候,她僵硬的脸上忽然绽开了那肆意无谓的笑容。
一瞬间我就醒来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
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满身大汗,禁闭室冬冷夏热,现在好像是才开始上太阳,禁闭室里面已经憋的不行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多久,也不知道段红鲤现在怎么样了。
想想自己就有点好笑,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段红鲤,这娘们还真是一个妖精啊!
门外脚步声传过来,我估摸着是过来提我的,心里非但是没有高兴反而是有点害怕起来,要是我猜的不错,今天等着我的可能不是昨天那种肉体上的惩罚,而是,精神上的威逼利诱,检察院的要来!
大长腿他们肯定是得到什么信了,要不然大长腿舍得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呆着。
过来带我的是跟我不熟的狱警,我问她:带我去哪,知道是谁要见我么?
那个女狱警看了我一眼,叹口气没说话。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办公室,在那个监狱高层领导办公的小白宫里面,一进门,是我们监狱那群领导班子,没大长腿,政治处主任赶紧走到我跟前,看我被打的这熊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喊:陈指导,你糊涂啊!怎么能办这个事啊!
从昨天晚上我就下定决心,别管是出现什么,我都拒死不认,哪怕最后再多证据,我也不会承认。
所以我装着委屈的喊: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警察不相信我,您也不相信我么!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
够了!副政委拍桌子喊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跟我说:昨天我就跟你说了,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跟我们说!现在倒好,非要别人举报了你,有了证据你才坦白是不是!你代表的不光是你自己,还有我们监狱,你知不知道!判刑都是小事!
陈指导,你这有什么,赶紧跟我们说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帮你想想办法啊!政治处主任在旁边附和着,这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套我话呢!
不是说你们班门弄斧,我是学心理学的啊,要是才刚来监狱,你们这样可能唬住我,现在我怎么也算是一个老油子了,你丫跟我玩这个。
我顶死不承认,就说自己是冤枉的,就算是跟那个可能出卖我的司机对峙,我也会这么说。
监狱里面的人没有办法,看见我不承认没辙了,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是不是这样就过去了,可是十点多的时候,检察院的车来了,直接把我带走了。
等我真的坐上了检察院的车,我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要玩完了,心里那恐惧的念头,比在警察局里更甚,完了,这肯定是栽了。
到了检察院之后,屋子里居然有俩熟人,一个是大长腿,一个是上次EXO演唱会上暴乱,帮着去镇压的那个警察,大长腿叫他叔叔的那个人,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看摸样是挺白净的,四十多岁,眼睛又细又长,有大肚子,一个就是腐败阴损的主。
这三人分别是代表了三个势力,监狱,也就是我自己的单位,警察局,另一个就是检察院,我是第一次犯事,不知道为啥要这样。
都老实交代了,说,你昨天怎么策划帮着越狱的!刚进来还没坐稳,那个大长腿的叔叔黑着脸直接冲我喷了一句,一点面子都不给。
昨天晚上给自己洗脑了一晚上,说的我自己都信了,我绝对没有帮着人越狱,所以我很自然的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也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我,昨天时候,我还被警察带回去暴打了一顿,这件事我会起诉的。
我不光是不承认,还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我都想为自己点个赞了。
可是大长腿的叔叔根本不吃这套,冷哼了一声,说:少给我油嘴滑舌,没证据警察会抓你,虽然暴力执法不对,但是你的罪行确凿,你要起诉,也要等你受刑完之后!你还不承认么!要是等我们拿出证据来,你的罪,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没帮谁越狱。我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