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当着这么多人被丢了土坷垃,感觉丢人,弯腰就按着二哥揍起来,二哥真他妈的虎,摸着手边的镰刀直接人家脸杵去,就一下把人家脸给割烂了,白肉都翻起来了,小胖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势,都炸窝跑了,二哥按着地上打滚的小胖,看他脸上那肉也不害怕,吐了口吐沫骂:“老子我就是杨虎,XX村的,有本事来找我!”
二哥办的是一件二逼事,估计是以前听他爹讲武侠故事讲多了,做了案之后还留名,当天下午隔壁村的人就锄头铁锨的冲我们村去了,堵住二哥他家门口了,要找杨虎。
之前说过,二哥他爹跟二哥他叔也不是啥好鸟,纠结本家人拿着铁杠就要干,幸亏当时村支书来的早,好说歹说劝住了两拨人。
把二哥弄出来对质,你说他要是多个心眼,死不承认也就完了,可这二哥当着隔壁村的面,还装老成的喊:“老子就是杨虎,人就是我打的,有本事你弄死我!”
后来俩村子里到底是干起来,隔壁村吃亏啊,在我们村打架,那次俩村算是结下了仇,伤了十几口子,都是因为那个虎比。
干完架之后,当天夜里二哥就找不到了,后半夜才回来,你猜干什么去了,这狗日的晚上抱着麦秆柴火,堆了小胖家门口,给人家把家烧了,那时候可不是现在的砖瓦房子,而且都兴外面堆柴火,他这一把火差点就把人家的家给燎没了。
这次狗日的学精了,人家再来找,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干的了。
再后来上学,因为他就上过两年级还是几年级,都是本村的,他这人仗义,不欺负本村的,不过坏,有次跟一个同学开玩笑,说让人家张开嘴他看看嗓子里的那个肉球,别人一张开,他咳的一口浓痰就吐人家嗓子里了,呕都呕不上来,还有次在教室房顶上,把一个同学绑个结实,然后用绳子吊房后面,我们那教室就一个小窗户,听不见别人叫,上了半天课了,老师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把那学生给弄了下来。
这二哥的虎比事多不胜数,后来辍学不上了,他家也搬走了,才不知道他消息了,不过这人上学时候挺照顾我的,没欺负过我,劫来的东西也没少分给我,我估摸着他是看我可怜。
蒋茜茜一说二哥,我心里挺激动的,毕竟小时候感觉这种人挺牛逼的,感觉这人肯定能混好。
我问蒋茜茜:“你知道二哥在哪吗,见个面呗,好久不见了,怪想他的。”蒋茜茜知道二哥对我好,笑
蒋茜茜笑着说:“上次在医院碰见我的,还给留了电话,咱这把他叫过来?”
我说:“那必须的。”
问蒋茜茜二哥混的怎么样,蒋茜茜只是笑。
等二哥的时候心里有点小激动,半小时后,对面的蒋茜茜拿着水喝突然呛了一口,我还纳闷,头上一疼,然后脑袋直接被人按到桌子上了。
当时叫了一声坏了,这是被蒋茜茜给坑了!
可是随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低音:“臭要饭的,还记得老子不?”
听见这声音,我都有点眼红了,当时我穷啊,所以学校里面的人都叫我要饭的,我听见就跟人家打架,可是就二哥叫我我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我是要饭的,所以从来不欺负我,还给我好吃的。
闹了一下,二哥的手从我脑袋上拿下来,跟蒋茜茜说:“大鼻涕妞,你果然跟臭要饭的勾搭在一起了,当时我就感觉你俩有奸情。”
蒋茜茜这被他损的。
我转头看二哥,挺瘦挺高的一个人,估计比我还要高点,穿一身地摊上买来的裤子t恤,长头发,脸上棱角分明的,有点秀气,甚至有点阴柔,不过这是脸上,但这货嘴角挂着那有点邪气的笑,身子虽然时瘦,但这不知道这几年二哥是干啥的,身上有股硬汉气,这阴柔跟爷们的气质一结合,我敢说对女人,尤其是少妇的吸引力那叫一个致命。
谁能想到这个大虎逼居然长成了这样,眉眼没变,依稀还是那种感觉,不应该啊,应该胡子拉碴的才对啊。
见我发呆,二哥又夯了我一拳,骂:“臭要饭的,你是傻了啊,不认识老子了啊。”
好多年没见自然会有点生疏,可是二哥还是那性格,仿佛除了身子骨长开了,其他一点没变,我呆了半天才叫了一声,想过去抱一下二哥。
但是被他丫的推开了,一脸嫌弃,说一个大老爷们墨迹啥。
我问二哥,你是不是去整容了,咋长成这样了,二哥说:“整他妈比,快给老子整点菜,这都饿了三天了,那天见到蒋茜茜不好意思,那时候总拽人马尾来着,见到你这狗日的,好好宰你一顿,要是再见不到你,老子就要抢狗食了。”
二哥张口闭口的都是老子,据说这b才开始回家下雨被淋,他妈给他擦身子,这狗日的张口来了句:“可淋死老子了。”被他妈一巴掌扇了过去,可是这一巴掌没扇改,倒是成了他的口头禅。
看二哥这样应该是混的不咋地,我这感叹这世界真奇妙的时候,二哥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之前过来,老子在医院看有人鬼鬼祟祟的,蒋茜茜你这大鼻涕妞可小心点啊,别让老子好容易找到一个同学,你在给死球的了。”
蒋茜茜听这个苦笑不得,但我听见心里吃惊的不得了,腾的一下站起来,说:“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二哥说:“老子骗你做啥,你又不在医院上班,你是怕蒋茜茜被人给捅了啊。”
我喊了一声完了,然后赶紧往医院跑,蒋茜茜跟二哥都没闹明白这是咋回事,不过二哥骂了一声操,跟我跑过来,半到看见服务员上菜,直接把人盘子里的熏鸡给抢过来跟着跑,蒋茜茜在后面气的跺脚。
二哥很快就追上了我,边啃边问我:“咋了,医院有熟人?”
我拼命点头,段红鲤是二楼,我在路上就给温杰打电话了,不是我敏感,但二哥说了这事,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冲着段红鲤去的。
刚爬上二楼,我就发现病房门口的狱警没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眼角刚才好像是瞄到了有人影钻到段红鲤的病房里面。
我当时吓的心都不跳了,到了段红鲤的门口,我直接扑倒门上,想要推开,但是门被反锁了,旁边正啃鸡的二哥一脚跺开门,一个大光头吃惊的回头,叫了一声不可能!
这他妈光头我还认识,就是上次想砍死我的那个吴军,长毛的老大,这狗日的手里捏着什么,亮晶晶的,我一看,是老式刮胡子刀用的那种刀片,一边用纸包着,而床上的段红鲤已经是闭上了眼睛!
“我操你妈!”我肺都气炸了,想冲着吴军扑去,弄死这狗日的,可是旁边的二哥比我更快,手里的那熏鸡一扔,两步就朝着吴军跑去。
吴军一开始见到我们是挺吃惊的,但这人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大混子,根本不怕我们,会骂一声:“是你这狗日的,老子弄死你!”
见到我们过来,摸着打吊瓶用的那铁架子就朝着二哥抡过去。
二哥这大虎逼躲都躲,那铁架子直接抡到他头上了,我估要见红,二哥用被打一下的代价,直接一冲拳打在吴军肚子上,吴军那么壮的身子一下被揍成了虾米,本来我还想冲过去帮忙,但二哥那一套连拳,都是往头上干的,几下就把吴军脸打出血,这还不算完,他站起来,用那特别廉价的皮鞋跟踩到吴军的手腕上,身子一拧,咔吧一声,直接把吴军的手腕给踩断了。
吴军倒是条硬汉子,嘴里嗤嗤的,疼的浑身发抖,就是不叫,脸都憋红了,二哥邪气的蹲下来,用手打着吴军的胖脸,骂:“你他妈谁啊,知道老子是谁不,知道陈凯是谁不?你想弄死陈凯,看老子不弄死你!”
吴军头上又是血又是汗的,疼的不行,但还嘴硬:“你,你他妈等着,老子不光是弄死他,还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