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姚的助手,小张竟然跟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难免有点震惊,更有点不能接受,可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要不是现在有点城府,我直接一句我艹就冒出来了。
我一愣,小张又说:“当然了,你也可以当成我什么都没说过,不过,你自己好自为之就行了。”
他说着就要走,我赶紧拦住了他,问他说:“小张,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不是老姚的…”
“这个你暂时就不用多问了,总之记住我一句话,我不会害你。”
小张并没多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先走了,我看着小张的背影,脑子在疯狂的转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姚这人不可信?还是说老姚的话不能信?
赵志这人看人毒,所以老姚这人不可信的几率很小,也就是说,小张刚才跟我说的,是老姚的话别信,其实那些老姚说的话,虽然是京城里,但是跟tj的格局差不多,也都是那点事,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姚虽然没明说,但是字里行间给我透出一个消息,那就是让我要多想想,说的难听点,他在向我传授为官哲学,让我自私一点,在这左右不是人的情况下,站队也好,抉择也好,要以自己为本。
初来一看,这话一点没错,甚至对我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指引,但是小张的话,让我不信老姚,就是不让我有私心,领导都不傻,你想的多了,私心多了,办事难免就会走样,走样了,领导还能高兴么?
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为官概念,一个是为自己谋利益,一个是难得糊涂做个听话的小兵,让领导开心,我想,我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
一看我们进了餐厅,已经点好了菜的老姚立刻立了起来,朝着我笑呵呵招了招手说:“兄弟,咱车上条件简陋,跟饭店肯定是比不了,你可别嫌弃啊!”“哈哈,有吃有喝就够了,我这个人从来不挑食。”
我俩一阵客套,随后老姚示意我和小张坐了下来,又把摆在餐桌上的一个军水壶拿起来在我面前摇了摇,小声嘿嘿笑着说:“火车上饭菜不行,吃呢,估计是吃不好了,不过今天咱兄弟俩第一次见面,喝这上面我可不能亏待了我的兄弟啊!”说话时他已经拧开了水壶盖,先给我倒了满满的一杯,随后又把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本想也给小张倒上,可小张面瘫脸推辞了,老姚也就没再强求。
我微微低头一闻,立刻就闻出刚刚老姚倒得是茅台,而且至少得是五十年酱香的53度飞天茅台,这酒不错,而且正品在外面可不容易喝到。
不过…
我略显为难的朝老姚咧了下嘴,笑着说:“姚大哥,这样不好吧?毕竟咱现在是在执行任务,这万一有点事的话…”
“哎呀,兄弟你放心就好了!你看咱那两节车厢警戒森严,怎么可能出事呢?咱兄弟俩这么投缘,不喝点儿怎么行?放心放心,咱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他说这话倒是很坚决。
老姚说着话就把自己的杯子端了起来,在我杯子上一碰,没等菜上来呢就先自己抿了一小口。
这我不喝可就不给面子了,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有些事,就得走着看,我端起杯子追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就这一口,我就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了。
菜上来之后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过了一会就看见在后面车厢执勤的武警们轮流过来吃饭,餐车里的工作人员也开始用推车给犯人们准备起了盒饭和矿泉水来。
吃喝得差不多之后,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而且自己也喝得有点飘了,于是就提议回车厢里再继续聊,免得车厢里真出了什么乱子,我们几个负责人不在的话不好办,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老姚点了下头,于是就在我搀扶下站了起来,三个人一路谈笑风生的回了车厢。
可刚打开车厢门要迈进去,就听见车厢里传出一阵口哨声,紧接着就有人喊道:“姐,你岁数也不小了,肯定没少被男人上过吧?给兄弟们讲讲呗?”
我走进去一看,是一名所坐位置和韩卓同排、但隔着一条过道的男囚犯正在哈哈笑着朝满头白发的大头娃娃一样的韩卓抛媚眼,韩卓一把年纪了,只是低眉顺眼的不搭理这些人,但原本坐在她身边的孙怡却不知道去哪儿了,而坐在周围的其他四个武警也根本就一声不发,装作没听见一样。
这也没办法,正所谓事不关己,而且这些囚犯只是在说笑又不是在闹事,因此周围的执勤军人也懒得多管。
那个男囚犯一咋呼,其他几个囚犯也越来越猖狂了起来,纷纷开始用言语调戏起韩卓来:
“大姐,你倒是说说啊,以前哪次做得最爽?他用什么姿势弄的你?快给兄弟们开心开心吧?”
我当时就不能忍了,其实我这人有很严重的护犊子心态,以前对我监区的女囚是,更别说这老韩卓了,都他娘的一把年纪了,能赶上这些犯人的娘大了,这群畜生居然还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不是这地方我不太敢放肆,我真想跟之前那大头兵一样,拿着枪托砸烂这些人的嘴!
于是把老姚扶坐到座位上之后,我微微皱着眉头朝韩卓走了过去,低头问那个坐在韩卓不远处一直不出声的司机说:“兄弟,我带来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那人头都没抬地扫了我一眼,终于开了口:“上厕所去了,他说车厢里的厕所没门,不方便,就到前边的乘客车厢里去排队了。”
我点了下头,这时候那些在监狱里待了太久都憋坏了的男囚犯又开始咋呼了起来,韩卓现在脸挂不住了,有点红了,我的气也终于压不住了,借着酒劲回头指着那个带头的就骂了起来:“你他妈的再说句试试!”
我这么一喊,那些正咋呼的囚犯都愣住了,可那个带头的囚犯却不屑地瞄了我一眼,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长官,我们虽然是犯人,但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我们又没给您惹事,只是说说笑打发打发时间,这怎么了?”
他这话明显是在跟我挑衅,怎么,还他妈的看我年轻瞧不起我?
可心里虽然有气,毕竟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老姚也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醉醺醺的盯着我,我怎么能跟还在TJ的时候一样乱发?
在TJ的时候在监狱我他妈就是个土皇帝,谁敢惹老子?可在这儿不一样,该注意形象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
于是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但是这事老子记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车厢的门忽然又一次被人打开,紧接着一个长发披肩、身材高挑,上身穿着件齐腰羽绒服、下身套着连裤袜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虽然她脸上戴着墨镜,但还是无法挡住那张标识的脸蛋,敞开的怀里,胸前的凸起更是一览无余,不光是囚犯们,连我都看傻了,这时候就听见一个囚犯忍不住又叫唤了起来:“他妈的,这妞儿身材不错啊?妹子,多少钱一宿啊,哥有的是钱,来一炮怎么样?等哥放出去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一听这话,那个女孩儿的脸当时就红了,可其他囚犯也开始一起咋呼了起来,一时间,刚刚安静下去的车厢立刻又炸开了锅。
我赶紧朝着女孩儿走了过去,冷着脸问那个已经被吓得愣住的女孩儿说:“你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女孩儿吓了一跳,赶紧把墨镜摘下来,惊慌失措地说:“对,对不起,我,我你,你们在干嘛,我刚才在餐厅吃饭来着,吃完了没事做就想到后面转转透口气,怎么就,怎么就…”
看女孩儿的表情都快吓哭了,看起来应该是无意的,于是我又朝着门口一指说:“行了赶紧出去,别乱说。”
“知,知道了。”那女孩吓得就像是小兔子一样。
女孩儿连连点头,转身就想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捏在手里的墨镜竟然掉在了地上,她下意识地弯腰一捡,羽绒服的下摆被拉上去的同时,被连裤袜紧紧包裹着的屁股立刻被车厢里的所有人一览无余…
这回车厢里的犯人们彻底乱了套,估计已经全都撑起了“小帐篷”一个再也按耐不住的囚犯猛一下立起来就喊:“别走!妈的老子受不了了!老子现在就要上了你!”
这些犯人估计都被押得太久了,心里都扭曲了,喊完话直接开始脱起了裤子来,两个押解武警好不容易把他按了下去,可其他的犯人又一个个立了起来,都想朝着女孩儿身上扑,幸亏被挡在前面的几个武警给拦了住,可情况几乎已经控制不住了,甚至有囚犯开始袭警抢枪,连老姚都吓得当时就醒了酒“噌”一下从座位上立了起来。
我一看那个女孩儿吓坏了,赶紧命令一名武警先把女孩儿送出去,随手把武警的枪夺了过来,冲过去一枪托就把前面一个犯人给拍在了地上,在身边武警的配合下三拳两脚打开了一条路,我径直朝着之前调戏韩卓的那个犯人扑了上去。
那小子也没闲着,一看情况有点失控,也开始趁火打劫胡闹了起来,趁武警们没注意到,竟然把其中一个女犯人给扑倒在了地上,拉开女犯人的囚衣就往她胸脯上啃。
可他不知道,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呢,眼下可算是找到机会给韩卓报仇了。
我来到他身后时他还没注意到,我瞄了个准,一枪托就朝他后脑勺上砸了下去,疼得他一声惨叫,捂着脑袋就站了起来,可根本没来得及反抗,我又一枪托一枪托往他脸上乱砸了起来,几枪托下去,那小子立刻被我打了个满脸开花站都站不稳了,周围好几个囚犯也都被我给吓了住,赶紧都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座位上。
可我现在已经有点打红了眼了,也有点借着酒劲,直接一调枪口顶住那个囚犯的脑袋,伸手就拉开了保险…
“他妈的,老子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