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都有坏人,并不是我们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其实对于我来说,很羡慕那种在外面肯抱团的人了,对我印象最深的是讲述台湾高山族的一个电影,叫赛德克巴莱,没有信仰,没有凝聚力的民族,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抱团凝聚后的强大力量。
但现在不是来羡慕这些人抱团的时候,这些人在挑事。
被拦住的那个人,应该也是有点身份,身边搂着一个女的,穿一个到膝盖的风衣,有点气质,见到那个卖羊肉串的拦着,也很懂事,笑着问了句:“兄弟,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不容易,你说多少钱,我拿着就是了。”
那个回回听见后,有点惊奇,但还是伸出五根手指头,那人点头说:“行,五百就五百,我就当交你这朋友了!”
说着就要从钱包里拿钱。
可是那卖羊肉串的人似乎是看见了我,操着有点蹩脚的汉语说:“不是五百,是五万,五万!”
这穿着风衣的那人明显是不干了,他又不是真的冤大头,这焦不拉几的东西甚至反面还带着血水,十块钱都没人买,刚才出五百块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
他说:“差不多行了,兄弟,我刚才说了,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在说了,这里是陈老板的地方,咱们在这,不好。”
昨天发生的那些事虽然让我心里有点底气,知道自己跟这个中天大厦是出名了,但是听见一个陌生人有点尊敬的说出陈老板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激动。
“去你妈的陈老板,你是耍我的,不买你说这么多干嘛!”那个卖羊串的脾气更大,上来就推搡那个穿着风衣的人,二哥这人仗义,听见刚才那风衣男的说那话的时候挺受用的,看见那卖羊肉串的人不依不饶,一句不说,朝着那边走去。
我感觉这次事情很是蹊跷,还没闹清楚之前,不想跟这些回回真干起来,这些人可不是善茬,跟着二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怕二哥先动手,还没走到就说了一句话。
风衣男的回头看见是我,脸上有点尴尬,说:“没事,没事,哎,陈老板都出来了,就是这朋友想卖点羊肉串,陈老板,你回去忙就行。”说完,他转头对着那个卖羊肉串的人说:“兄弟,咱们借一步说话,就按照你说的那个价,我买了,我买了!”
这人是想息事宁人。
大黑在旁边骂了句:“你傻啊,五万块钱买这b玩意,你是有多缺心眼啊,这玩意能吃吗?说不定是烤的死耗子肉呢!”
他就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那风衣男的听见大黑这样骂,脸上更是挂不住了。
“闭嘴!”我冲大黑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那风衣男的肩膀,说:“你先走吧,没事,这停车场是我中天的地方,你既然在这,我就要保证你的权利,走吧,事情交给我。”
那人还想说什么,但他旁边的女人已经挺不住了,刚才就应该吓的不轻,现在听见我这话,赶紧拉住那个人就往前走,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那个回回一看见,不乐意了,伸手就去拉那人,只不过手还没有到那人的胳膊,就被我给拽住了,我说:“哥们,怎么的,这得有个说法吧,这地方是我盘下来的,你在我这地方卖东西,怎么也需要给我打声招呼,更重要的是,你这不像是做生意的样子啊。”
一看见我抓这个人,刚才还蹲在地上抽烟的那些回回全站了起来,朝这边走来,七八个壮汉,团团把我跟二哥还有大黑给围住了,也不说话,就是瞪着眼睛看我。
被我抓住手的那人猛的把手一打,把我手给甩开,说:“你是谁啊?你说这个地就是你的啊,这又没写你的名字,我还说这个地方是我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周围那些回回靠的更近了。
我笑着看了周围这些人一眼,虽然这些人不少,有七八个,我看他们腰间鼓鼓囔囔的,都是别着家伙,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先别说二哥后来吸引来的那些小弟,就算是之前我们那些兄弟在这,也比他们人多啊,谁给他们的胆子,这么几个人敢上这来闹事!
今天二哥特别好脾气,居然没有率先动手,而且面色有点古怪,我耸了耸肩膀,说:“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那个拿着羊肉串的人说:“好办,要么,你就把我们这羊肉串都买了,要么,就跟我们合作,把这些羊肉串卖给你们饭店里面的客人!”
我点着头说:“行,真行,真牛逼!”
“陈凯…你,你在那干嘛!”我听见一个女孩声音,看过去,是大长腿跟傻子在不远处赶过来,看见大长腿没事,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刚才怀疑是不是大长腿出了事。
“不如你牛…”对面那个卖羊肉串的人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在肚子上了,谁都没想到,一向是好脾气大我,这次是率先动手。
“草泥马,给我往死里打,出事我扛着!”我直接在人群中吼了一嗓子。
昨天的时候,锥子就跟我说了,因为中天大厦毕竟不像是新世界那样的ktv,看场子的可以在外面站着,中天这里的小弟很多,跟着二厨的那些人还有二哥新弄来的那些小弟都在这呆着,但是平时看不见,就算像是今天这回回来闹事,要是我们领头的不说,这些人也藏着不出来,也不算是藏着,这些人就在中天大厦外面的一个平房地下,没事就在里面吹牛逼,打牌玩。
我这一声怒骂,让刚才就憋足了气的那些人直接窜了出来,拎着铁棍子就冲,将近二十个壮汉配着这二指粗的铁棍子冲出来,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都有刀尖上舔血的经历,虽然对手是新疆的,但怵头的也没几个。
大黑这憋足了劲,看见那些回回想要从腰间掏出刀来,大黑伸手抓住对面的一个人,懒腰抱起来,使劲往腿上一扛,然后往前一扔,砸倒了好几个人。
这是一个没有丝毫悬念的结局,在人数上我们这边完全占据了优势,在加上打架这事完全是先动手的占优势,这些人虽然狠,但腰刀还没抽出来的,直接被人用铁棍子干头上,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后来又被人一棍子轮在背上,这下直接趴在地上了,差不多都是这个节奏,现在场中就是砰砰的铁棍子跟人肉体的碰撞声,还有地上那些人的惨叫跟我们这边人的怒骂声。
我知道这一仗必须要打,现在名声有了,但是我们的实力完全没有露出来,就算是之前我们干过不少仗,但在大众眼前的那种很少,哪个势力的崛起,必须有成名战,这新疆人想利用我们名气来造势,我还想借他们的名头来给别人看看我们这帮人究竟能干点什么。
大不了就火拼了你们这回民街,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要是连这些人都搞不定,那以后我们还凭着什么在道上混?!
我现在抓着刚才那个嚣张的回回的头发,他刚才不知道被谁用铁棍子打在了脸上,现在半个眼睛都肿了起来,我揪着他的头发,他嘴里的涎水跟血丝混着从嘴角流了出来,用那个还算是好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我抬手就是一拳,打的他一乌眼鸡,一个眼睛都睁不开了。
“在他吗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扣下来?”我冷森森的对着那个人说。
“操尼玛!”这是那个人回我的话,我听见之后,揪着他的头使劲往地上一撞,碰的一声,他的头就跟篮球一样,反弹了一下,我又拽着他的头发说:“谁让你们来的?”
“操…操尼玛!”回答我的还是这么一句话,我还是使劲的把他头往地上一撞,在问,他还是骂我,来回往复,我拽着他的头在地上连续撞了六次。
这砰砰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俩,剩下的那些新疆人,都被用铁棍子或者打晕,或是打倒在地上起不来,就剩下我这里还有动静。
“说。”我现在言简意赅的问。
那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额头被我撞的都凹了进去,那点皮肉都烂了,噗的一下,这人用最后的力气在我脸上喷了一下,弄了我一脸血,我按着他的头,砰砰砰,连续三次,都撞在了那地板上,后来还是二哥看不下去了,把我拉起来,现在被我打的那个人已经不知死活,像是一滩烂肉一样倒在地上,嘴里只剩下了出的气。
我挣脱开二哥的手,看见有不少人在这看,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没想到手上的血更多,这一擦,闹的跟鬼一样,锥子现在一脸苦逼的站在门口,我对他说:“让兄弟把这些人扔到回民街。”
锥子叹口气,点点头,看着那像是拖一具具死尸一样的人,我心里有别样的想法,一个都没跑,这些人一个都没跑啊!
哪怕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这里面的人还是一个都没跑。
我这次惹上的,是硬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