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李初瑶是个娇生惯养,人缘极差的恶毒女配,身边一大筐相看两厌的死敌。因为死对头太多了,逢年年一时也认不出眼前这个女孩是哪个死对头。
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她试探着叫出个名字:“邵易岚?”
那女孩微微抬起下巴,抱胸,神情倨傲。
破案了,这就是那个跟李初瑶搭戏最多的炮灰女配。作为一个专门给恶毒女配添堵的角色,逢年年给了她不输李初瑶的家境和容貌,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绝对是水灵灵的小美女。
虽然出场戏份不多,但逢年年毫不犹豫把邵易岚当做女鹅,对女鹅她是格外包容理解的。
“快期末考了吧,最近功课复习的还顺利吗?”她像个慈祥的老母亲,微微笑:“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哦。”
邵易岚:??一个学渣哪来的脸跟她这个年级第一说这种话的?
“李初瑶,你有这功夫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能不能顺利毕业!”邵易岚幸灾乐祸说,“你这学期旷课三十多节,按照学校规定,你马上就要被开除了。”
逢年年:“.....”李初瑶还是学生啊。
她竟然忘了这回事。
“多谢提醒,你真是个好人啊。”她诚恳道谢,今天周五,下周一准时去学校报道。
莫名被发好人卡的邵易岚:“李初瑶你又犯什么病?”嫁入豪门开心疯了吗?
要不是担心说她是个好孩子,对她的刺激太大,逢年年就给发好孩子卡了。
“易岚,女孩子生气很容易长皱纹的。”逢年年温温柔柔的笑,“多少护肤品都比不过一个健康平和的心态。”
邵易岚和李初瑶交恶多年,平时两人碰面就算不撕逼,也要互相冷嘲热讽,过过嘴瘾。
邵易岚搞不懂,李初瑶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根本不接她的话。她单方面的输出真的很没意思。
“易岚是你能叫的吗?”她生气道,“我和你很熟吗!”
“那奇怪了,不熟你刚才为什么要叫住我?难道是看我好看,想要我的签名啊?”
“呸,你好不要脸!”
一旁的夏宛情看着两人不太友好的交流,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悄悄揪了揪逢年年的衣服,想拉着她退场。
逢年年看了看夏宛情,脑子一抽,高高兴兴的把夏宛情介绍给邵易岚认识。
邵易岚一听夏宛情的身份,瞬间转移战火,向夏宛情开喷。
逢年年:.....淦,这本书里除了大妈,所有年轻女性角色都是池昀天的狂热粉。
女主夏宛情实惨。
逢年年当即把委屈巴巴的人护在身后,对邵易岚开启教育模式:“现代社会实行一夫一妻制度,别人老公再好也不是你的。况且人家夫妻感情好的很,你想插也插不进去,就老实放弃别瞎想了。”
邵易岚当然听不进去,她就是按照男主狂热粉的人设在走。
世界上除了她,任何女人都配不上男主——包括女主。
劝不动逢年年就不再白费功夫了,直接带着夏宛情离开。路上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既然她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每个角色有她亲手创造,为什么就不能由她改写?
男女主已经两情相悦修成正果,没必要再安排几个对男主爱的死去活来的女配,太多余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写。
坐上回去的车,逢年年柔声安慰了夏宛情几句,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十一点整。
编辑应该已经上班了吧,她赶紧打开小绿站后台,果然看到一封红彤彤的未读提醒。
怀着期待雀跃的心情,她急忙忙点开。
半秒钟后,逢年年石化了。
居然被拒了?拒了?
想到之前放出的那些豪言壮语,逢年年觉得脸很疼。幸好基友没在这儿,不然她这张老脸真真是无处搁啊。
出师不利的逢年年抓着手机一脸的沉痛。她那么精湛的文笔和跌宕起伏的剧情,为啥编辑大大看不上?
是因为她太优秀了吗?
肯定是!好吧,那她就入乡随俗,随便写写好了。
回去后,逢年年再次文思泉涌,埋头激情码字。经过一天的奋斗,她再次被自己的才华所折服。
不愧是我,藏拙也藏的如此清新脱俗呢,她又一次信心满满的投稿申签。
第二天起来,逢年年再次深受打击,她又被拒签了,二杀。
啊,心好疼!
周日,池家父子难得回来吃晚饭,今天是池昀天的生日,夏宛情特意为他办了一个小型Party,除了自家人,只邀请了池昀天几个好朋友。
夏宛情穿着一条墨绿色鱼尾裙,长发高挽,露出纤细雪白的天鹅颈,她噙着甜美羞涩的笑容,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推着生日蛋糕走向池昀天。
“昀天,生日快乐!”
蛋糕是夏宛情花了一天时间亲手做的,一共有六层,每一层都用细小的珍珠和水果装饰。最顶层放着两只相依偎的人偶,从人偶的着装和五官看,不难看出是他们夫妻二人。
池昀天将小娇妻揽入怀中,神情温柔,在池如澜和几个朋友的起哄下,轻柔的吻住他的小娇妻。
全场气氛非常的和谐融洽,眼前狗儿子和女鹅的拥吻画面,令她感触深刻。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端着餐盘到旁边吃甜点。
厅内放着悠扬轻快的曲子,逢年年的小餐盘里堆起一座小山,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塞了两颗车厘子。
可喜可贺,穿过来之后她实现了车厘子自由、榴莲自由、购物自由。
富婆万岁!
“小婶婶。”本该围绕在party主角身边的池如澜,像只金毛一样蹭到逢年年手边。
逢年年从一桌美食里分出个眼神给他:“怎么了?”
池如澜笑的不怀好意,凑近她小声说:“小婶婶,你真那么喜欢昀天哥吗?”
得,逢年年知道这兔崽子想干啥了,就是来刺激她的,想让她吃醋发狂,如果是原女配那还真有可能顺了他的意。
可惜,她是妈。
“你这话问的,啧啧,哪个妈不喜欢儿子的。”逢年年面不改色,“白得个大儿子我都高兴死了。”
池如澜:“......”
她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的?
池如澜僵住的坏笑重新挽起,“小婶婶,你就不用故作坚强啦,我都知道了。你觊觎昀天哥,你对他有邪念,是不是?”
逢年年伸向布丁的叉子停住了。
是你个大头鬼!
池如澜的坏笑更深了,哼,这不就要承认了嘛。
——下一秒他就乐极生悲了。
池如澜啊啊几声,捂着发红的侧脸嘶嘶哈哈的:“小婶婶你干什么掐我啊?好疼!”
下手那么重,他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逢年年:“叫你不学好,听信谗言,作为你的长辈我有必要纠正你这种错误的行为。”
小崽子的脸蛋子和她想象中的一样Q弹嫩滑,逢年年终于有点明白富婆的快乐了,十八岁小弟弟谁不想拥有呢。
池如澜反驳:“不是谗言,是昀天哥亲口告诉我的!”
逢年年哈了声,板起脸说道:“他是不是说我勾引他,对他图谋不轨之类的?你觉得可能吗,你小叔有钱又长的帅,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成熟稳重有味道,还会照顾人。我犯得着红杏出墙勾引一个毛头小子吗?”
“小如澜,你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不符合逻辑。”
池如澜:“可是....”
“没有可是。”
逢年年朝他勾勾手指,等他凑到耳边,压低声音煞有介事说:“我觉得你昀天哥,就我那便宜儿子可能心理上有点儿毛病。”
“怎么可能,不会的!”
“怎么不可能啊。”逢年年说:“你仔细想想,你昀天哥是不是从小就特别受女孩子的欢迎,尤其是同龄的女孩子?行事风格果断,雷厉风行,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容许别人质疑他?”
“他是不是有很重的洁癖?”
“他很敏感,非常反感异性的接触。这说明他极度自负,很容易把我对他那种老母亲的关爱,错当做是对他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