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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君怀已是幸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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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伶最近可好,在下武顔惠有礼了——]

  于水莘也向他行礼,[驸马爷客气了,您这样的尊贵身份却要向我行礼,真是折煞于伶了。]

  [不不,能得见美人容顔,是在下的福分。]

  这武顔惠的油腔滑调于水莘早就习惯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驸马爷每次来都花大把的银子,却只是跟于伶对谈风月,不觉得可惜吗?]

  武顔惠从没有觉得花那麽多钱是浪费的,反之他倒是爲自己的做法感到自豪,[于伶在在下眼中是那麽的高贵,坐在一起对谈诗文就是最好了;要说真牵扯了欢爱之事,还得两情相悦才可以啊,在下一直明白于伶的矜持所以不愿意勉强,如果真的抢占于伶的身体,那岂不是玷污了于伶的纯洁?]

  于水莘扯动了一下嘴角,[您又说笑了,于伶早就是个不洁之人了,哪里还敢担个纯洁?]

  武顔惠之後没有再说什麽,只是以余光看到了在桌上有壹阕未写完的诗词,一旁的歙砚上架放著已经舔饱了墨汁的笔,应该是没有写完,但是暂时不想写下去的意思。

  于水莘过来帮武顔惠倒茶,而武顔惠因爲与他熟识就没有询问的抓起那张未写完的诗词念了出来,[《蝶恋花 静思》,月暖风清夜无声,暗香浮送桃李春……]

  武顔惠反复念了几遍,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好诗好字啊!]

  于水莘赶忙过来抢过那张纸,随即塞到了一本书下边,[写著玩的,莫要当一回事……]

  邀请武顔惠坐下後,于水莘就将茶杯放到他跟前,随即自己也坐在了他身旁。

  武顔惠继续打量他的脸庞,宛如15年前的样子,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写在上边,喝了口茶,打开折扇轻摇,继续关于诗文的话题,[那首诗句没有写完吧!怎麽不继续写了?]

  [哦,那个啊……]于水莘轻轻低下头抚了抚後边的头发,[写到一半突然想不起後边怎麽写,这才望天空思考的。]

  [于伶还有写不出诗文的时候?真是少见,依在下看来,于伶的文采与初唐四杰不相上下。]

  [驸马爷夸赞于伶太多了,于伶怎麽有脸跟他们四位相比呢?]于水莘淡淡叹气,心想著自从与武顔惠相识他就不断夸赞自己的文采,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是最不喜欢读书的。

  [比得,比得的,当年皇上都赞颂你那篇殿试的文章是出类拔萃的,就是略显风花雪月才只能得个探花之名头。]

  [就不要再提当年的事情了,于伶与您不同,从小读书乃至之後参加科举无非是打发时间罢了……]

  想起当年的种种,于水莘依旧不能释怀;这些年来每每回忆都是痛苦万分。

  [哦?要是真按于伶的说法,那在下岂不是与草包无二喽?]武顔惠觉得好笑,自小他就专心苦读,从来不敢有壹丝懈怠,可到了于伶这里他却说是打发时间。

  [不不,于伶没有贬低驸马爷的意思……]于水莘沈下了脸色,又恢复了冰冷状态,[于伶从小就没出息,刻苦读书也只不过是想换取一个人的赏识……而那个人却从没在意过……]

  武顔惠不免朝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里愤愤地咒骂了叶黎沁一句,气他的用情不专和始乱终弃。

  见于水莘有了难过之意,武顔惠就想缓和一下局面,就换了话题接著说那篇诗词,[对了,刚才于伶说那篇诗词没有想到後两句,那在下不才,想帮于伶写完,不知可否?]

  [当然,驸马爷请便。]

  武顔惠站起身来,一点点往于水莘这边挪著步子,同时慢慢念出他的句子,[《蝶恋花 静思》,月暖风清夜无声,暗香浮送桃李春。隔墙遥寄相思意……]

  等到要念最後一句时,他猛的半跪在于水莘身边抓住他的一只手,[更声笃笃是吾情——]

  于水莘心惊了一下後赶忙抽回自己的手,同时就站起来快速躲开他的身边,背对著他往角落走去。

  [水莘,这段时间我对你怎麽样你看不出来吗?]武顔惠觉得既然今天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干脆就直接挑明了算了。

  [请您叫我于伶……]

  [好,于伶,那就请你今天务必答复我壹句——]

  于水莘低头叹著气,他又不是傻子,又怎看不出武顔惠对自己有意,可他心里已经被叶黎沁填得满满的,不可能再接受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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