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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澜城尽飞花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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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燕非声音很冷,看着陶然在听了自己的话後眼瞳微微收紧,他没再追问,转身离开,陶然回过神,急忙追上,就听他道:「他们都是太子的人,若是太子知道你杀了他的人,会很麻烦。」

  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除掉,并且用的是对方的剑,让人无迹可寻,端的是心思缜密,可是,如果沐燕非真的是心思深沉之人,就不该杀他们,太子派人保护他,至少表示是对他信任的,他不该为自己犯险。

  陶然不愿多想,叹了口气,打起官腔道:「谢王爷维护。」

  「快走,你还想等第三拨的人来杀我们吗?」

  沐燕非牵过一匹马,陶然按着伤口跃上马,还好沐燕非撑住他,让他不至於太过用力,随即自己也上了马,坐在陶然身後,陶然扫了一眼留在原地的那些马匹,沐燕非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你能单独骑马吗?」

  说完,不待陶然回答,便一抖马缰,策马离开。

  陶然受了伤,沐燕非把马骑得很慢,他也知道这种速度无法进城,只是暂时躲避追击,找个僻静地方休息,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前方影影绰绰的有房屋出现,再近前些,沐燕非发现是座不大的道观,看墙桓已经很陈旧了,他拽着马缰围着道观兜转了一圈,牵马去了道观後面,看看围墙高矮,示意陶然下马,随他翻墙过去。

  「王爷,我们沦落到抢出家人财物的地步了吗?」

  「你认为敲门,有人会放我们进去?」

  陶然看看沐燕非一身白衣,「所以说,仇家多就不要穿白衣,连逃命都这麽麻烦。」

  沐燕非没理他,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翻身跃过围墙,落地时他撑住陶然,让他不至於震到伤口,不过陶然还是痛得皱起了眉。

  道观後院很空,只种了几株花草,两人顺走廊走了一会儿,看到有间房门没锁,沐燕非推门进去,那是个草房,里面堆了草垛和很多杂物,正适合休息,沐燕非让陶然躺在草堆上,道:「我去找点吃的。」

  陶然脸上堆起笑:「那烦劳王爷了。」

  笑容被无视了,沐燕非转身出门,吱呀一声门被带上了,陶然笑容也淡下来,翻了个身,腹下传来的痛让他抽了口气,伤口不深,但很容易被牵动,让人难以无视,不过这还不是最难熬的,他只觉得很冷,想取酒,才想起酒壶放在了马车上。

  沐燕非很快转了回来,拿了几块凉了的米糕,坐在陶然身旁,一块给他,一块自己闷头吃起来。

  陶然家世虽没有沐燕非尊崇,却从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又兼中毒,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还是忍着咽了下去,吃完後,问:「有酒吗?」

  「你说呢?」

  沐燕非把刚灌满水的水袋递过去,他方才有在道观里找过,可是道观里怎麽可能有酒?他身上带的酒瓶也在对战中碎掉了,问:「这麽快就发作了?」

  「还没,不过习惯了有酒和美人陪伴。」陶然斜靠在草堆上,凤目斜瞥沐燕非,突然轻笑:「还好现在有其一,总算不枉此行。」

  「你好像习惯了这种亡命的生活。」沐燕非低头,和他对视,「你杀过人,而且不止一次。」

  很肯定的口气,普通的世家子弟就算练武,也多出於兴趣,而许多临敌经验都是兴趣无法训练出来的,它需要一点点的积累,就像陶然对敌时的冷静态度,只有杀过人的人,才有那样的果决和狠辣,并且坦然处之。

  陶然回望他,眸子里流淌出一丝妖娆风情,但更多的是挑衅,「那又怎样?你也杀过很多人不是吗?」

  「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的,你呢?」

  事到如今,他再不相信那些什麽痴恋相随的鬼话了,如果陶然真是个离不开美人美酒的登徒子,这一路上他不会不踏足烟花地一步,他很喜欢在口头上占便宜,但也很守礼,看上去像是对自己唯命是从,言语间却又隐含讥讽,想起最初时陶然话里话外对他的嘲讽和种种戏弄,沐燕非突然有些着恼,继续逼近,问:「在遇到这麽多风波,而又什麽都没得到後,大多数人都会罢手,为什麽你还是一路相随?」

  陶然没被他的威逼吓到,懒洋洋道:「某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敢不来吗?再说,正因为我没得手,所以才不能放弃,否则之前的一切岂不都白做了?」

  是这样吗?

  沐燕非知道不是,但他又希望真的是这样,很矛盾的情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感觉,很糟糕,可是却不想刹住,而是任性地放纵它滋生蔓延,两人近在咫尺,沐燕非抬起手,刀柄抵在陶然心口上,再问:「我想听真相!」

  「我一直认为你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做事,即便知道答案,也不该说出来,尤其是现在。」单薄衣衫遮不住刀柄刺来的寒气,陶然打了个寒颤,脸上却笑容未减,反而往前凑了凑,迎上沐燕非的唇,轻声笑道:「我的目的,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

  沐燕非一怔,双肩衣衫已被扯住,温和吐气随着吻吮游离在他的唇边,先是轻巧地挑逗,很快挑逗从唇角延伸进去,品出男人青涩的反应,陶然笑了,舌尖在他口中随意滑动,驾轻就熟地品尝他的感觉,但随即舌尖便被卷住了,男人强硬地压制住他的舌反吻过来,不给他驾驭的空间。

  吻很糟糕,吮得陶然有点痛,他很少跟人亲吻,又一向习惯温柔待人,这样霸道强势的接触还是头一次,沐燕非明明是冰,燃起後却像团火,瞬间便操纵了他的感觉,他翻身想压过去,双肩却被按住,几次挣紮不果,腹上伤口反而被扯得生痛,只好随着沐燕非了,苦笑:「你不会趁火打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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