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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澜城尽飞花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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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们向你挥刀,你是怎么躲过的?」良久,吻渐渐转淡,吻着陶然,沐燕非问出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

  「我没躲,他们只是用刀柄敲晕我,醒来后我就在这里了,他们没对我怎样,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淌事。」和沐燕非交换着吻吮的感觉,小腹被压住,有些作痛,见他有逐渐加深的趋势,陶然苦笑道:「王爷,你不会对着一个病人发泄兽欲吧?」

  「有这么热情的病人?」

  沐燕非虽然这么说,但看到陶然脸色不太好,便放开了他,坐起身,帮他小腹上的伤口换了新药,见剑伤逐渐愈合,道:「阿一医术不错。」

  「云南王这样恩威并重,是为了拉拢你?」

  「算是吧。」

  沐燕非给陶然换好药,使了个眼色,陶然从善如流,住床里面移了移,沐燕非在陶然身旁躺下,方才随手放在床边的玉佩硌到了他,他把玉佩摸出来,还给陶然,看着陶然将玉佩很细心地放到了枕下,他道:「你好像很喜欢这块玉。」

  陶然一愣,转头看沐燕非,似乎品出了他文斌下的不快,展颜一笑,道:「是啊,它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遗失不得。」

  很重要的人?

  沐燕非想起了某个不想记起的人,哼了一声,从陶然身旁拿过自己的佩刀,他整个人压过去,陶然被他压得闷哼了一声,苦笑着想,需要把自己的不悦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的刀不错。」他适时地恭维:「这几天我抱它入眠,总能安然入睡。」

  不快目光扫过,沐燕非冷声喝问:「你拔刀了?」

  「我若说没拔,你信吗?」

  当然不信,好奇是人的本能,而陶然这个人的好奇心绝对比普通人更多一些,沐燕非没去跟他计较,道:「这刀杀气太重,抽刀不见血,是为不祥。」

  「上次它已经饮我的血了,我也算它半个主人。」

  陶然没在意,懒洋洋地回应,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所谓吉祥之类的话他早就不信了,不过这几日有妖刀相陪,他难得的没有失眠,不知道是他受伤的缘故,还是宝刀镇煞,但有一点他很肯定,这柄刀比他相爷中杀气更重,也只有沐燕非这种征战沙场的将士,才配得起这柄刀,或者说妖刀本来就是为沐燕非存在的,因为他的使用,才让它有了存在的价值。

  这两日他一直感受着妖刀的杀气,他在无形中体会着当日沐燕非用它沙场杀敌的风采,曾不止一次地想,若早些年认得他,一同征战沙场,那该是怎样的痛快豪迈。

  可惜,这样的梦想永远无法实现。

  「说说你跟云南王都聊了些什么吧?」陶然转开了不现实的心思,随意问道。

  沐燕非和他并排躺着,年幸存头上帏帘,问:「你想知道?」

  「我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事。」陶然笑了笑,「你可以不说。」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心绪有些乱,千丝万缕,不知该从何理起,于是沐燕非随意开了个头,从朝中党派之争,到他上缴军印,再被遣来办差,以及云南王明里暗里的示意,周围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甚至连跟随多年的侍卫也不敢全信,这些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郁闷都在闲聊中道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陶然说太多,严格地说,他并不了解这个人,可是或许是多日来的疲累到了极限,或是亲密接触降低了防线,他不介意说出来,只要对方有兴趣听。

  「你的内功失去十之八九,是皇帝做的手脚?」良久,就在沐燕非以为陶然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问。

  沐燕非一怔,略微沉默后,道:「不是……是我强行运功逼毒导致的。」

  想起那夜的经历,他的眉情不自禁地蹙了起来,对他来说,那是份难以容忍的羞辱,却又无法报复回去,要克制住那份愤懑,对于习惯了快意恩仇的他来说,实在太难了,他会接下皇帝派的差事,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想避开不想见的人。

  手掌被握住,像是要安抚他的尽情一样,用力紧了紧,陶然一句话都没说,但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在无形中缓解了沐燕非的愤懑,良久,才道:「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而且,相同的事绝不会再发生,只是过去的是不开心,过不去的是心里的那道坎,沐燕非什么都没说,收紧了手,将陶然的手牢牢握住。

  陶然醒来时已是清晨,沐燕非已经离开了,他伸手抚摸床铺,被褥很凉,为了不引人注意,沐燕非应该走得很早,不过铺上还留着他的气息,清清淡淡的,就像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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