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立刻递上了手机。
霍政司将手机递到科特尼眼前，亮着的屏幕上正好在播放一段惊险的视频，换了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顶多以为是某部电影的枪战片段，但科特尼做贼心虚，一眼就认出了视频里拿着狙击枪的人就是一个礼拜之前自己派去狙杀霍政司的杀手。
“看清楚了？”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霍政司站起，转身命令路西法：“把他从这里扔下去。”
“是，少爷。”
第79章 不顾一切
“你们在干什么？”白起在赌桌上等了很久也没见霍政司回来，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出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一上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
科特尼本来是要死的，但白起的出现正好救了他一命，就在他刚被扔下天台的一瞬间，反应迅速的路西法立刻出书将他拉住，怕霍政司会因为白起而改变主意，于是也就拉着科特尼的手臂没放。
“你来干什么？”对于白起突然的出现，霍政司先是微微怔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正常，面色不怎么好看地盯住了白起。
白起走近，看了一眼悬挂在半空中的科特尼，转而将目光投向霍政司，语气复杂道：“我以为你只是给他一点教训，所以我才帮你挡开那些人，可你却想杀了他？”
“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霍政司眼神一暗，命令路西法道：“把他扔下去！”
路西法听命，刚要松手却又听白起开了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松。
“等等！”白起阻止路西法，低头看了一眼早已吓得乱喊乱叫的科特尼，转向霍政司道：“他是想杀你，但你现在不也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么？更何况如果你真不想放过他，大可以把他交给警方处理，用不着在这里动用私刑吧？”
霍政司扫了白起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近，低头贴近他的耳边：“判断对错是法院的事，但人活在社会，并不是所有行为都可以用对错来衡量的。把他交给警方处理，他顶多坐个几年牢就出来了，再花点钱，或许连监狱都不用蹲。我放过他，他能放过我么？”
白起一怔，抬头看向霍政司。
“法律只适用于普通人，并不适合我们。”霍政司抬手抚上白起的脸，缓缓绕到后面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拉到自己面前：“等会儿你可以看看，他从这里掉下去，警方是判定谋杀呢，还是自杀。”
一句谋杀，一句自杀，将白起脑子里一直以来紧绷的那根弦给扯断了——
车祸，后备箱里的女尸，裴臻的弃他而去……
仿佛都在嘲笑白起罪有应得。
他活该被裴臻背叛，活该被车撞死，活该担上杀人的罪名。
愤怒、悲哀、痛苦……所有的情绪都在白起眼中一一闪过，那种被最爱之人推入地狱的折磨就像是越烧越烈的火，几乎要将白起整个吞噬。
将白起一切表情尽数看在眼底，霍政司顿觉他有点不对劲，刚要伸手去握他的肩膀，却被他狠狠打掉。霍政司就看着白起退后两步，用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盯住自己，好像是——
仇视？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么？”白起开口，盯着霍政司的目光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在他眼里，此刻面前站着的人是霍政司还是裴臻已经毫无差别。
面对白起的质问，霍政司不悦地皱住了眉头。
“你说得对，判断对错的确是法院该做的事，做错的一定就是罪人，没做错的，也不一定不是。”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