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搓背。”
“你不用先洗头的么？”
霍政司走近玻璃门边站着的白起，俯身贴近他的脸，低声挑衅道：“我怕你够不着。”
“是么？”白起咬牙，抬头朝霍政司灿烂一笑，指指旁边可容纳的下三四个人的大浴缸：“要不你坐进去，看我够不够得着？”
霍政司扫了一眼浴缸，眉头微皱，似乎不太情愿。
白起双手抱臂，斜靠在玻璃门框上朝霍政司笑：“是不是很好的主意？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帮我哥洗头的，毕竟那时候个子矮，站着够不到。”
霍政司杵着没动。
“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是一天不洗头而已，对你霍大老板来说并不算什么。”说着，白起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霍政司叫住他。
白起笑，转头眼神示意霍政司坐进浴缸里，霍政司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跨进浴缸坐下，不耐烦道：“快过来给我洗。”
“来了。”白起从置物柜里拿了洗发水，刚要过去给霍政司洗头，却突然瞥到旁边放置的牙刷和洗面奶……抬头看了看背对着他坐在浴缸里的霍政司，白起迅速将洗面奶涂在了牙刷上，然后拎着洗发水若无其事地朝霍政司走去：“刷牙。”
霍政司也没留心牙刷上有什么不妥，接过来之后就放进了嘴里，刷了几下感觉味道不对，又拿出来看了看，继而转头看向白起。
“别动，小心洗发水进到眼睛里。”白起坐在浴缸边上，边打着泡沫，边往霍政司头上抹，一本正经的样子令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霍政司只好回头，又将掺有洗面奶的牙刷放进嘴里刷了几下，最后实在是觉得味道奇怪才草草漱了口，将牙刷递给白起。
白起接过，只瞧了一眼就笑了，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给霍政司洗头。
“冲水。”
“怎么了？”
“……”
霍政司不回答，白起停了手上的动作，侧过头看了一眼，就只见泡沫进了霍政司眼里，他正使劲地闭着眼睛想把泡沫从眼睛里挤出去——
真是好强又幼稚的男人。
“别乱动，我帮你擦掉。”
“快点！”
白起好笑，往前坐了一点，俯下身来用浸润的毛巾替霍政司擦着眼睛上的泡沫。
霍政司等得不耐烦，睁眼就要抢过白起手里的毛巾自己擦，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白起没来得及收手，直接将眼角上的泡沫给擦霍政司眼睛里去了，又辣又疼的刺激让霍政司一下就从浴缸里坐了起来，睁眼瞪着白起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你故意的是吧？！”霍政司刚说完话，又辣又疼的感觉又上来了，就跟喝过红酒之后的后劲一样，刺激地他眼泪直流，最后连骂白起的功夫都没了，直接跑到洗手台前开了冷水就往眼睛上冲。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之后，霍政司才停止了洗眼睛的动作。
“只是洗发水而已，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只是洗发水？”
霍政司回头，白起就看见他的双眼像充了血一样，红得不像话。起初白起以为是霍政司刚才洗眼睛的力度太大导致的，但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像，思忖着他会不会是洗发水过敏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想起刚才给霍政司擦眼睛的毛巾，正是之前他吃了沾有辣椒酱寿司擦手用的那块，由于霍政司突然被泡沫迷了眼睛，他情急之下就顺手拿过来给他擦了——
所以他的眼睛是被辣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