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从路西法的动作上，白起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或许是往事并不美好，又或许是他不喜欢跟人讨论这种很私人的话题，但不管怎么样，白起还是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
“白少爷不必自责，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有爱人，现在在意大利。”
“是么，他应该很有本事吧？”
“嗯，他是卡洛斯少爷最信任的手下，也是组织里最好的领袖。”
白起顿时对路西法所说的那个人感了兴趣：“那他真的很厉害。”
路西法点头，回忆起阿诺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可突然的，那抹笑意却被苦涩和悲伤所取代，气氛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可他在一次任务中出了意外，永远醒不过来了。”
白起心里一震，突然明白过来之前问路西法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为什么没有立即回答了，原来他所爱的人出了事。
“抱歉，路西法，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令你伤心的往事。”
“没事，我现在很庆幸，他还没有离我而去，我还有机会能陪在他身边。”
“那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失血过多导致脑部神经受损。”
这倒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突然，白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转头看向路西法：“据我所知，这种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治愈，雷奥斯军营的盖因斯医生就可以，你或许可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路西法摇头：“阿诺刚出事的时候，卡洛斯少爷曾经找过盖因斯医生，原本盖因斯医生也说有把握能通过手术治好阿诺，可阿诺的心脏有问题，所以盖因斯医生不能为他做手术，风险太大。”
“的确是，如果在手术中病人的心脏出现问题，很可能立即死亡。”白起微微皱眉：“不过如果有个很厉害的心脏外科医生跟盖因斯医生一起动这个手术，风险虽然不可避免，但手术成功还是有希望的。”
“盖因斯医生本身就是心脏外科的专家，但他要为阿诺动脑部手术，一个人无法兼顾两个手术，所以……”
“其他的心脏外科医生呢，有没有找过？”
“至今没有人能跟上盖因斯医生动手术的速度，所以手术还是无法进行。”
白起一怔，突然想到十年后他会被盖因斯邀请去参加研讨会，会议结束之后他就跟盖因斯一起合作完成了一台举世瞩目的手术，而那台手术恰好也是脑部手术和心脏手术同时进行的——
可那是十年后的白起，一个在世界医学界享有颇高声望的心脏外科医生，而不是现在连大学还没毕业的退学生。
就算他现在跟路西法说他能与盖因斯合作完成那台手术，路西法也未必会信。
白起张了张嘴，还是没跟路西法说。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我也习惯了，不动手术我还能把他留在身边，要是动了手术我可能就要失去他，与其这样，倒不如选择现在这种生活，起码我还能在想他的时候随时回去见他。”
“路西法……”
“时间已经不早了，白少爷还是回去吧，”
既然路西法不愿意多说，白起也就不再多问，点点头，起身过去前台付了帐之后准备离开。
“白起，你怎么在这儿，是来吃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