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扫了秦道一眼：“你老婆亲戚？”
秦道怔了怔，迅速又回过神来，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样子很是心烦。
“真是你老婆亲戚？”
“阿冲今天跟我发了火，必须要给你点苦头尝尝才肯罢休。”
“警察厅跟军区互不相干，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要是能拿你怎么样，早把你关牢里去了！”
“……”
见温衡又不说话了，秦道叹了口气，倾过身子凑近道：“阿冲那里倒是可以糊弄，把你关个一天两天就能交代了，但要是这件事捅到言言家里人那边去了，这可就不是你跟他得私人恩怨了，而是上升到两个国家的外交层面上去了。”
“什么意思？”
“你一向办事都挺谨慎的，怎么这次就不查清楚他的身份就动手了？你知不知道，言言可是雷奥斯的独子，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雷奥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美国军区？”
“这回懂了？”秦道瞪了温衡一眼：“你就祈祷雷奥斯那边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吧，要是被他知道你抓了他的儿子虐了一身伤，这梁子可就真结大了。”
温衡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沉默着没说话。
“行了行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阿冲那边我会搞定，让他不会跟雷奥斯说起这件事。”秦道见温衡脸色不好，也没再继续教训下去，软了语气道：“现在就看言言自己怎么做了，不过我了解他的脾气，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挺好面子，好不容易跑出来一趟，不会把自己在外面被欺负了的事情告诉雷奥斯。”
“你知道他在哪儿？”
“哎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该不会还想把人给抓回去，再关起来虐个几天吧？”
“……”
“人在哪儿呢，我也不知道，但我可警告你，别再去招惹人家了。你说你一个堂堂军区少将，怎么就对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下得去手，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温衡没搭理秦道，端了咖啡慢慢喝着。
从温家出来之后，东方言本想回去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把车开到了警局门口，看着进进出出办事的警察和市民，东方言在车上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走，可最后还是下了车，进了警局大门。
“哎小伙子！”刚进去看了一下，就被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给叫住了，那人走过来将东方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询问道：“大晚上不回家去，你来警局干什么来了？”
“我……”东方言犹豫着要不要说来找温衡的，但又怕对方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就想起了这里还有个熟人，赶紧回答道：“我是来找我叔叔的。”
“找叔叔？失踪人口？”
“不是不是，我叔叔是在这里工作的，叫秦道。”
“秦道是……秦局长？！”
东方言点点头。
中年男人被吓得不轻，等反应过来之后语气也立刻好了许多，笑着将东方言拉到一边问道：“你真是秦局长的侄子？”
“嗯，有什么不对么？”
“没，没什么不对，局长正好在加班，我带你上去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