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司笑，从白起手中接过枪，对准前面的靶子连开六枪，将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之后才放下枪，调出操控台上显示的一连串数据给白起看——
没有例外，都是正中靶心。
“你们家族里的人是不是都具备这天赋？”
“或许吧，就跟你出生在医生家庭，也具备了医学上的天赋一样。”
霍政司的话一说完，白起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沉默了几秒之后将护目镜摘下，转身朝卧室走去。霍政司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怎么了？”
“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并没有这种天赋。我曾经救过那么多人，可到头来不仅失去了家庭，失去了荣妈，还把自己的命给丢了。一个连自己亲人的命都救不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医生？”
“白起……”
“这辈子我没选择做医生，一方面是因为想报仇，另一方面是不想害人。作为医生，救不了病人的命，就是在害人，上辈子我害了荣妈，害了许多关心我的人，所以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我不得不这么想，你知道么，很多次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想到荣妈、潘子还有很多人回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
“就算你不做医生，回到当初的话，你也救不了他们。”
白起一怔，转过头神色异样地望着霍政司。
霍政司伸手握住白起的肩膀，沉默了稍许，低声道：“不可避免的事有很多，生老病死，哪个都不是你能控制的。无论是以前，又或是现在，有些东西都是注定好的，就比如潘玮，按照你所说，他大学毕业之后会去美国，十年后才会出车祸死亡，但现在这个结局却提前了，跟你做不做医生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么？”
白起讶异，许久才恢复了正常，张了张嘴，没能说些什么。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适得其反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
“可以这么简单么？”
“当然。”
霍政司的肯定回答，对白起来说就像是定心丸一样，将他浮躁不安的心稳了下来，或许他真的不用这么逼迫自己，应该一步一步地做好每件事。
“白起。”
“嗯？”
“你还喜欢做医生么？”
“……不知道。”
“好好想一下吧。”霍政司抚了抚白起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抱住：“这个跟你在这里的训练并不冲突，我也并不会劝你放弃训练，我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开心点。”
白起将脸埋进霍政司的胸膛，没说话。
第143章 后妈姘夫
鹿港市。
“还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