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
“是她们要欺负我，她……”尼尔指指修女的尸体：“她想要脱我的衣服，她……”尼尔又指向那个小女孩：“看上了我的玩具，我不肯给她，她就要过来抢。”
“所以你把她们全给杀了？”
“是你教我的，要想或者，就要杀死自己的仇人。”
“她们是你的仇人么？”
面对裴臻的质问，尼尔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动摇：“难道不是么？”
裴臻蹲下身，抽走尼尔手里握着的水果刀，然后攥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拖到了尸体前，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脸摁到了小女孩满是鲜血的肚子上，尼尔想要挣扎，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用力的惩罚，最后在尼尔差点喘不过气来时，裴臻才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让她好好看看地上的两具尸体。
“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随便杀人的，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这是你最后一次任性，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残局，如果还有下次，我让你变得跟她们一样，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清楚了么？”
尼尔点点头，没敢说话。
裴臻一把将他推开，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去整理干净。”
尼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脸盆前将纸巾脸上的血洗干净了，然后才脱下身上染血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福利院发给他的新衣服穿上，走到裴臻身边。
裴臻牵着他走出房间。
“清理干净。”
“是，小裴先生。”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发现得及时，其他人都在午休，所以没人看见。”
“做得漂亮点，别留下任何麻烦。”
“是。”
裴臻带着尼尔出去，上车后将一只文件袋递给尼尔：“从今往后，忘记你是威尔儿子的身份，不管谁问起来，你都要说不认识。”
“为什么？”
“想活下去就要听我的话。”
“恩。”尼尔到底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对未来自己的生活也会十分好奇，抱着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望着裴臻问道：“我以后能跟你住在一起么？”
“不可以。”裴臻毫不留情地拒绝。
尼尔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会给我带来麻烦。”裴臻说着，将手下早已准备好的衣服袋子交给尼尔：“这是你的衣服，以后这些我都会吩咐人替你准备，你想要什么尽管跟他们说，他们负责照顾你的生活，但你要记住，不准一不开心就杀人，知道么。”
尼尔点点头，接过衣服袋子：“那你会来看我吗？”
“当然，我会抽空过去看你。”
“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
“我可以去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