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到秦道的允许，白起从他的面前拿过卷宗里的那份尸检报告，对比之下果然就跟自己猜测的一样，凶手的犯案手段和行为都像是一个学习过程，就跟小孩子学走路学说话一样，已经从稚嫩走向成熟了，他在进步。
“看出什么来了？”秦道有点迫不及待想听听白起的意见。
“很多表面证据江医生都已经找出来了，而且很细心地做了搜集和排序，秦局长要是仔细看得话，肯定能发现他的用意。”
“江淮早就看出来了？”
“报告上也应该有，但估计江医生是省去了自己的观点，比如说对凶手的癖好以及行凶手法的一些揣测，这都是警局该做的事，他没写明是不想用自己的观点来误导你们办案。”白起将尸检报告放了回去：“我看秦局长最好还是亲自找江医生了解一下情况，至于最后得到的真实情况是不是跟江医生所说的一样，那就要看秦局长自己的判断了。”
秦道抿直了唇线，没说话。
“我们先走了。”白起跟秦道打完招呼，就和霍政司一起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至于他刚才让秦道亲自去找江淮了解情况的建议，秦道去不去也就跟他没多大关系了，不过以秦道的为人和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法，要找上江淮了解情况也就是今天和明天的事，他不会让心里的疑惑留存太久的。
这样以来倒也好，起码江淮在案子里面也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秦道能器重他，以后也是前途无量——
有这么个大法医做姐夫，也挺不错的。
出了警局上了车，白起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这一切也被霍政司全部看在了眼里，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发觉白起过多地关注了那起连环杀人案件。
“少爷，现在去什么地方？”
“找个安静的地方停车。”
“是。”
听到霍政司跟路西法的对话，白起微微一怔，等转头对上霍政司盯着他的眼神时，又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白起在心里笑了笑，果然有他在身边，自己什么事情都是瞒不住的。
路西法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山顶停车场，正好八九点钟的时候太阳也高挂在了空中，阳光洒下来，让人觉得浑身都暖了。
“下车走走？”白起笑着建议道。
霍政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白起就当他是同意了，推开车门下去，站在停车场的护栏边上仰望远处的风景，在享受阳光照射的同时，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随后，霍政司也下了车，拿了外套过来给白起披上，与他站在一起瞭望山下的风景。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在警察局有点多管闲事了？”
“这件事不适合你插手。”
“担心了？”
霍政司转过头，目光从白起脸上扫过，继而停留在他被衬衫领口遮挡住的脖子上，黑眸微眯：“秦道的办事手法我很了解，他要是知道你跟那些死者一样，脖子上都有一颗痣的话，一定会用你来做诱饵引凶手出来的。”
被霍政司的目光盯住，白起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那里也有一颗霍政司所说的小痣，就在锁骨往上一点点的位置，相信就连他的父母和大哥，都未必会知道他脖子上有痣，因为不仔细看的话，就很容易被忽略掉。
“程澄那件案子，也是秦局长亲自办的吧？”
“我是不会同意的。”
霍政司答非所问。
白起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霍政司停了几秒，可看着看着就突然笑了起来，走近到他的面前，抬手替他拢了拢西装外套：“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主动去做秦道的诱饵吧？”
霍政司眯起黑眸：“以你刚才在警局的表现，完全有可能。”
“疯了吧，这是警局的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