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
“……”
“这砂就是专门用来炒栗子的，这样炒出来的栗子才会又香又入味，来，张嘴吃一个。”
霍政司抿紧了嘴唇，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白起挑眉，转头看向前面驾驶座上坐着的路西法，将剥好的栗子递过去：“既然霍大老板不吃，那我们两个把这袋子东西解决了。”
霍政司本来是不想吃的，但见着白起把拨号的栗子递给了路西法，顿时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趁着路西法伸手拿栗子的时候将手里的袋子塞给了他，然后从白起手心里接过栗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有些犹豫。
白起好笑，故意激他：“这东西是不卫生，霍老板要实在不想吃就别勉强了，我们两个能搞定的。”
霍政司将栗子放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嚼着。
“怎么样，好吃吧？”
“……一般。”
“什么一般，刚炒出来的栗子又香又紧实，味道不要太好。”
虽然说不上什么人间美味，但嚼起来的确很不错，霍政司边吃边看向街边那个卖糖炒栗子的小贩，旁边已经围了不少等着栗子的客人，生意挺好。
“你以前经常吃这个？”
“上班那会儿每次晚回家，看到街上卖栗子的都会买点回来，裴臻也喜欢吃，两个人就坐在房间里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吃完了就洗澡睡觉。”白起说着抬头看向霍政司，果然就见他皱起了眉头，白起心里过意不去，但既然是他起的，白起并不想瞒着他：“如果你要真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买了。”
说完，白起拿过路西法手里糖炒栗子的袋子，下车与傲扔进垃圾桶。
“挺好吃的。”霍政司拉住下车的白起，谈过身子将车门给关上，拢好他身上的外套之后从他手里拿过袋子，自己拿了颗栗子剥了起来：“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经常给你买。”
白起心头一暖，眼眶有点热。
霍政司不擅长剥栗子，弄得几根手指上都是一层黑色的油脂，但剥好后的栗子肉却是送到了白起嘴边，黑漆漆的手指配上金黄的栗子肉，白起怎么看都觉得心里发酸。上辈子他买过无数次糖炒栗子跟裴臻分享，但裴臻却没有给他买过一次，就连吃现成的时候都还会让他剥好了，说是免得弄脏两个人的手。
白起张嘴，咬下霍政司递过来的栗子肉。
“冬天街上还有什么好吃的？”霍政司认真地问道。
“很多，比如说烤番薯我也很喜欢。”白起边嚼着栗子肉，边跟霍政司推荐热乎又好吃的街边小吃：“有时候街上还会有人推着保温箱卖梅花糕的，有个老人家卖的特别好吃，又软又松，入口即化的那种。对了还有铁板烧啊、烤豆腐啊，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吃到热腾腾的豆花……”
“先生，您的手机卡装好了。”正当白起兴致勃勃地跟霍政司介绍街边小吃的时候，小商店里的老板已经在叫他了。白起喊了声‘来了’，就笑着跟霍政司说办完事带他去最热闹的小吃街走上一圈，到时候不用他一一介绍，就会知道冬天到底有多少美食可以吃了。
从车窗看着白起过去拿手机，霍政司问路西法：“记清楚刚才小起说的东西了？”
路西法点点头：“记住了。”
“以后每天买一样回来给他当夜宵。”
“是，不过少爷，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太好。”
“栗子和烤番薯，家里能做？”
“改天我去请教荣妈，她肯定知道做法。”
“恩。”
白起拿了手机回来就见霍政司正在擦手，旁边的手帕里已经摆了好几颗已经剥好的栗子肉，白起笑着将手机收好放进大衣口袋，然后捧着手帕里裹着的栗子肉慢慢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