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
“那我们先出去了，少爷跟宁先生慢慢聊。”
“宁先生再见……”
……
吵闹了一会儿，佣人们才终于全走光了，白起将桌上的茶递了一杯给宁彦，宁彦只瞧了一眼，没接，说是不喜欢喝茶，白起也不勉强，端了自己喝。
“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不想浪费时间。”宁彦不耐烦道。
白起喝了口茶：“宁先生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程澄吧？”
话音刚落，宁彦脸上的表情就凝住了。
“您一定很惊讶，他居然会跟我说关于程澄的事，对吧？”
“你们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能彼此不留秘密的程度。”
宁彦皱眉，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白起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宁彦：“宁先生是喜欢阿司的吧？”
宁彦一惊，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盯着白起。
“您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告诉他。当然，您也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您的自由。”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难猜想。”白起将桌上的水果盘推到宁彦面前，就如同朋友般轻松地与他交流：“在程澄自杀这件事上，阿司的确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他选择了程澄，却没能照顾好他，这是他的错，宁先生身为程澄的好友，为他打抱不平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宁先生是不是搞错重点了，您应该生气的是他曾经没有好好照顾程澄，而不是他现在到底跟谁在一起。我说得对不对……”白起笑着抬头看向宁彦：“宁先生？”
宁彦皱紧了眉头：“我刚才并没有说我在意他跟谁在一起。”
“可是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谁，不是么？”
“那又怎么样，你就凭这个认定我对霍政司有意思？”
“我曾经见过您和阿司在一起吃饭，如果您要真的因为好朋友的死而憎恨阿司，又怎么会亲自把东西交给他，还跟他同桌吃饭？难道不应该是连面都不想见，直接打个电话让他来拿或是把东西邮寄过去么？”
“……”
宁彦没吭声。
“其实这也没什么，感情这种事很难讲的，并不是喜欢上好朋友的恋人就一定是错的，毕竟您也克制了这么多年，没让程澄和阿司知道。”
“你多大了？”
宁愿突然问了句跟他们现在这个话题没什么关系的问题。
白起笑了笑，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平静道：“二十。”
“二十岁。”宁彦重复了一句，语气有些复杂：“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白起笑：“可能我看起来比较老吧？”
“不是，你很年轻。”宁彦叹了口气，拿过刚才说不要的茶杯，没喝，就放在手里捧着，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的意思是说你懂得很多，不像是这个年纪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