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这是哪里话，我只是跟温少将军谈一谈，要是实在谈不拢也不能强求。”白振山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汪老爷子一听白振山这话心里也舒坦，点点头，没说什么，让他们两个谈去。
白振山等温衡开口，可大家坐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说话，白振山自知有求于人也就放下面子先跟温衡这个晚辈开口了：“温少将军，有关于合作案的事，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毕竟白氏跟军方也合作那么多年了，彼此之间也有了默契，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大家商量解决。”
“就是因为合作时间长了，我才给白氏面子没把一些事情摆在台面上来说，但现在看来，白总好像还不知道军方为什么不选择继续跟白氏合作的原因。”
“一些事情？温少将军指的是什么？”
“军方和白氏也合作很多年了，因为相信白氏的信誉，所以一直以来只要药品的质量合格，我们对价格方面也从来不吝啬，这个白总应该知道吧？”
“是是是，所以白氏才想继续争取与军方的合作，这样对大家都有益处……”
“是只对白氏有益处吧？”
白振山一怔，疑惑道：“温少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衡放下茶杯，抬眼看向白振山：“白氏企业有个叫杨兴邦的，白总应该熟悉吧？”
“杨厂长？”白振山越听越不明白：“杨厂长前些日子不是已经被抓进牢里去了么，这合作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总工厂的负责人，你不会不知道他从中拿回扣吧？”
“拿回扣？这怎么可……”
“我查过这两年跟你们白氏企业合作的几桩生意，有些药品和器材本来都不需要购进，但偏偏这几桩生意里都有购入，而且数量还不少。我派人调查过跟你们接头做生意的人，证实这些根本不是原定计划要购买的，是杨兴邦劝说他以低买高卖的价格把这些药品和器材卖给我们，但实际价格远比你们账目上的要高很多，而中间这部分利润就给他们拿走了。”
白振山身形一颤，顿时不敢置信地望着温衡：“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事实，如果白总不相信，我可以把双方的账目交给白总一起过目。”
“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不代表没发生过，杨兴邦是你总工厂的负责人，他从中拿回扣的事情本来就是要你们白氏去查清楚的，这是你们白氏应该负起的责任。”
“温少将军，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可是合作案能不能请你再考虑一下，如果能继续跟军方合作，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白总，有些事你最好搞清楚，要不是看在多年合作的情面上，白氏早就吃上官司了，你也不会再有几乎坐在这里跟我提合作的事情。”
白振山一听，顿时窘迫地面色通红。
眼看着双方越聊越不对劲，汪老爷子赶紧开口插了进来，笑着劝道：“之前不是说好了么，只是聊聊不伤和气，小衡啊，振山到底是你的长辈，说话还是要留点情面的。”
温衡没说话，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嘀嘀——’
就在这个时候，温衡的手机响了两下，适时地缓解了一下气氛，不过被温衡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白振山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提合作案的事，只能难为情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白总以后也别再费这个心思找我谈合作案的事，真想把生意做好，不如花时间整顿一下公司内部，比说什么都来的有用。”温衡说完，起身朝汪老爷子低了低头：“我去楼上找佩茹，你们慢慢聊。”
汪老爷子也不好再劝，只好点点头看着温衡走出客厅。
“汪叔，今天这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也怪不得你，小衡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说话难免有点不近人情，所以振山啊，刚才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碍事的，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