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他是不是沉默过头了？
白起没说话，帮着东发言抹药，听他絮絮叨叨地一通闲扯，突然就听到里面夹杂着一两句‘以前啊’‘现在啊’的感叹，白起不禁问道：“你以前见过阿诺？”
“我之前难道没跟你说过么？”东发言奇怪，但看着白起不说话了，就知道自己是忘记了，赶紧接下去道：“见过是见过，也就是七八岁的时候，沈干爹来看我的时候阿诺就跟着。”
“沈干爹？”
“这个我也没说过？”
白起摇摇头。
东发言‘嘿嘿’笑了两声，接着道：“沈干爹就是沈墨，卡洛斯的老婆，算起来也是霍政司的那个啥……”
“嫂子。”白起见他脑子转过不弯来，适时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嫂子！”东发言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家现在就我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弟弟妹妹的，再说我大爸这个人比较威严，亲戚都不敢上门的……哎呀说远了，不说那个，说说阿诺吧。那次是我的生日，沈干爹那个时候也刚巧在美国，所以就过来给我庆祝了，当时我记得跟他一起的就是阿诺。”
“有什么不一样么？”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那个时候我还叫他叔叔来着，他虽然不太说话。老是跟在沈干爹后面，但他人挺好的，我说我的玩具不见了，他还陪我一起找，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也没不乐意，一直……”
“等等。”白起打断东发言的话，理了下思路捡重点的问道：“你刚才说，你跟阿诺很多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东发言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啊，是见过了。”
“那他刚才没有认出你？”
“没、没有。”
“也没跟你说过话？”
“恩，没有。”
白起终于知道症结出在哪里了，将药膏塞到东发言手里让他自己涂，然后起身就朝房间门口走去，等他开门出去的时候，霍政司也恰巧站在门口。
将房门关上，白起小声问道：“刚才东方的话你也听见了？”
霍政司抬眼看了下房门，点点头。
“所以你是认为阿诺认出了东发而故意没跟他打招呼，还是他压根就不认识东方？”
“照刚才的情形，后者比较符合实际。”
“我也这么认为，东方说见过阿诺，还说阿诺对他很不错，可现在阿诺从进门开始就没跟东方说过话，如果真要是认识的，照理他是要先跟东方打招呼的。”白起皱眉：“就算不打招呼，他也不应该会在饭桌上跟东方置气，而且刚才东方找他挑战，他……”
“他也不应该出手。”霍政司接过话头道。
白起心里一怔，抬眼看向霍政司，没继续再说下去。
“不过路西法相信他就是阿诺。”霍政司说话的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很平静：“他应该是最了解阿诺的人，可他也没怀疑。”
“难道真的只是大病初愈的后遗症？”
“或许。”背靠着墙壁的霍政司站直身体，伸手搂过白起的腰带进自己怀里：“但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我们等着就行。”
白起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过来霍政司话里的意思，抬眼似笑非笑地叮嘱霍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