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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封皇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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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诺双眼紧闭,但似乎是听懂了,微微点头。陆郎儿便动手给他脱衣服。破碎的衣服沾了血冻在身上,撕下来的时候费了一番气力,奇诺痛得冷汗直冒,可也硬是没有哼出声音。

  等到衣裳都脱光了,陆郎儿才倒吸一口气。只见这个犬戎男子不知道是糟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身上的伤口已经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的裂口腐烂化脓,惨不忍睹。他想到自己从前第一次见到此人时候的情景,怎么也不能将那个身强力壮的战士和这个濒死的人联系在一起。

  真可谓是:明日隔三岳,世事两茫茫!

  陆郎儿唏嘘了一会,便去打了热水给他擦洗伤口。足足换了十多盆水才勉强将他清理出人样来。好在柳园除了他只有几个老弱的佣人,他们平日里很少会到后院来,因此陆郎儿折腾了半天,也没人发现。

  很快,顾小厮也捧着药品回来了。陆郎儿叫他在门口前院候着,自己又返回杂物房里忙活。直到下午太阳西下他才总算给奇诺处理了大部分伤口。

  奇诺腿上和腰侧有几处溃烂的创口,需要将烂肉去掉,陆郎儿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才将鲜血淋漓的伤口处理完毕,剩下的就只有他的眼睛和喉咙了。这些他无法判断伤情,只得对奇诺说:“我明日给你请个大夫看看,今夜你就对付着,一会我给你送些吃食。”

  奇诺蜷缩在地上哼哼,并不回答。陆郎儿与他也没有更多的话,取了干净衣服给他穿上,又给他盖上厚厚的被子就出去了。

  给奇诺的饭是他亲自去弄的。找了些剩下的米饭兑水熬成粥,又放了点青菜和猪肉的碎末,就算成了。等粥的时候他看灶边有不少生姜,又取了两个煮了姜汤。做完这些,陆郎儿忽然觉得充实,仿佛真的做了了不得的一件事情。

  端饭进去时候,奇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过。陆郎儿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心性,便将吃的放在地上,自己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关门时他留了句:“不管发生什么,你不能出来,否则被人发现我藏了你,我们都要没命!”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前院,顾小厮还在候着,见他出来就迎上去说:“公子,那人可还活着,有救吗?”

  陆郎儿点头道:“活着!我可告诉你管严嘴巴,谁也不许说!不然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吗?”

  顾小厮撇嘴一笑说:“公子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郎儿同他谈不上很熟络,也并不放心他的品性,但为今之计除了小恩小惠的贿赂也没有他法。他不知道自己捡回这样一个麻烦究竟是对还是错!弄不好还会就此丢了性命!

  正在他们说话时,外头进来一个人,正是汝南王留在柳园里看着陆郎儿的老佣人福伯。

  福伯用浑浊的眼睛看了陆郎儿一眼说:“公子请准备,王爷一会就来。”

  陆郎儿心里一沉,知道今晚是要接客人了。

  晚膳时分,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入了柳园。陆郎儿规规矩矩的立在门口迎接,便见汝南王和武国师从两个轿子里走了下来。他俩的眼神在陆郎儿身上扫了眼便相互说笑着进了柳园。

  福伯早就命人布好了菜等着主子和贵客用膳。陆郎儿没有命令是不许上席的,只得立在一旁伺候。汝南王显然和武国师有话要说,屏退仆从后只留了他在身旁端酒。

  大概是捏死了陆郎儿服过毒药不敢背叛自己,汝南王在他面前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什么谋逆欺君的话都敢说。武国师最开始还有所顾忌,几杯黄汤下肚后也开始无所避讳了。

  他们的话题都围绕在老皇帝的阴阳双休上。汝南王问:“老家伙如此还能坚持多久?”

  武国师摸着下巴算倒:“快则数月,慢则半载。”

  汝南王显然满意道:“武兄可有把握?”

  武国师道:“王爷放心,贫道从不失手。”

  汝南王道:“他真能任本王摆布?”

  武国师道:“邪风入体,怕是届时他老人家整日只想同人交合,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若一日无人与之交配呢?”汝南王问。

  “那邪气郁结不能排出,不出两日定会暴毙!”

  汝南王哈哈大笑道:“甚好!世人只当皇帝不加节制纵欲无度,谁又曾想到背后的暗度陈仓!”

  武国师恭维道:“还是王爷寻的药引子厉害。叫那淫体的男子出乳,让皇上以为珍品,顿顿吸食,又同他交合,如此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邪气吸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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