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带头挑衅
在海棠不叫海棠之前，他只不过是个被人四处拐卖的可怜虫，因为终日遭受那些男人无情的打骂与折磨，所以造就了他懦弱无能的性子，从现在开始他想摆脱掉自己的过去，在鸾凤阁重新开始。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花厅的红色栏杆上，海棠从长廊走过，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勾勒出完美的鼻梁侧影，未施粉黛的五官浑然天成，抿着淡色薄唇面无表情地赤脚走在回廊上，只见他一改往日红袍转穿黑色丝袍，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带着小玉前往他此行的目的地——膳厅。
在鸾凤阁有色子一起用膳的习惯，除了不愿意出来待在自己房间吃饭的色子外，绝大部分会凑在一起吃，这样一来可以互相交换对自己有利信息，而正在他们津津乐道的时候，今天膳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海棠。
海棠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大概是换了身衣赏的缘故比穿红色的时候更加引人注目，秀气挺拔的身形令人无法忽视，更有眼尖的直接给海棠让路。
小玉匆匆跑到一副空位前，他麻利地擦了擦桌子高声道:＂这边请！＂
海棠点点头走过去坐好。
人们在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变得寂静起来，待他入座后才敢交头接耳。
海棠静静坐着，小玉在他旁边站着也不去为他布菜，大家都觉得有点奇怪，这人来膳厅却不用膳是何意？
人群中椿香也在场，与海棠的桌子遥遥相望，从海棠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淡定了，现在正坐在自己对面有种说不出的碍眼，前一晚，海棠跑到自己房间大闹一场，害得赵大人差点拂袖而去，可是自己花了好大心思把对方给拉回来的，没想到还能在膳厅遇到他！
椿香越想越气，他用筷子使劲戳自己碗里的饭菜，乱戳一通还是不解气，勾起嘴冷哼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哎，这有的人呐，真是讨厌的紧，明明自己作贱还跑到膳厅来碍眼，要是我被人甩了的话大概连饭都吃不下去，更不敢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完又对左右两边使眼色道:＂你们呀，可得离这个倒霉货色远点，免得招惹霉运上身，我前晚就是因为他，赵大人差点都不理我了。＂
明眼人都知道赵大人是椿香的金主，一听他这么说纷纷挪位置露出嫌弃的眼神，那场景生怕海棠把自己的金主给抢走了。
在他们的眼里，金主就好比自己的衣食父母，半点怠慢不得，不光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还得时时提防其他色子来抢，现在众人一听椿香这么说瞬间感觉如临大敌。
海棠依旧坐在那里丝毫不动他静静听着，小玉见他如此淡定内心开始着急。
椿香见他没反应，以为他不敢还嘴，愈发胆大了起来，他站起身慢慢走到人群中间语气刻薄道:＂一个乡下来的黄毛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像赵大人这种身居官位的大老爷怎么会看中你这种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以为对方会要你，简直笑掉人的大牙了！＂
话音一落，膳厅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其中不乏起哄之人带头哄闹。
小玉再也忍不住了，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用手指了指椿香:＂你们这人……＂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因为不知道如何辩解。
椿香望着他气得红扑扑的小脸蛋揶揄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没看你家主子还端端坐着呢，你得向他学习，做了不要脸的事儿就得好好忏悔。＂
＂这……这……＂
小玉见海棠还无动于衷，眼睛在他跟椿香之间转来转去，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身后传来＂啪＂地一记拍桌声，海棠背对着椿香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道:＂你说够了没有。＂
椿香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没有，自己做的丑事儿还不准人说？＂
海棠站起身往椿香方向走去，边走边道:＂你不光在膳厅四处说我坏话，还指使小夏他们过来骂我对吧。＂
椿香仰起脸得意道:＂没错，就是我说……＂的字还没说出口，脸颊上重重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火辣疼痛的脸颊，眼神怨毒地盯着海棠。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猝不及防，本以为预测的结局瞬间扭转。
海棠无所谓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无视椿香蛇蝎一般的目光，他环顾一下膳厅呆如木鸡的人们冷声道:＂以后我的坏话你们尽管说，但是，最好别让我听见。＂
大家见海棠不好惹，瞬间跟见了鬼一样，神色惶恐地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