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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恋爱就娘炮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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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给气笑的,但是安湛是真的笑了。他一笑原本冰雕一般的脸就完全化开了,就跟结了厚厚冰的湖水下突然游过一尾红色锦鲤,动静都在一瞬间,一下让人亮了眼。

  靳狄那颗围着安湛打转的心跟着锦鲤扑通砸向冰面,摔得七荤八素,他发觉自己一向好用的脑子有点木讷,连带着舌头也不好使:“是、是,那、那什么,乐满堂也不是兔子窝,就是一K、KTV。”

  安湛瞧了瞧案卷又瞧了瞧靳狄,对他莫名其妙的紧张有了点兴趣:“怎么好好的还落一结巴的毛病?坏事干多了看见穿制服的就哆嗦是不是?你现在干嘛呢?”

  靳狄嘿嘿一笑:“在你说的那兔子窝当大王呢。”

  安湛一愣,随口说:“嘶!头牌啊?”

第二章

  靳狄差点没摔一趔趄:“什么,什么就头牌。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有损我的清誉啊。”

  安湛笑了笑带着点戏谑地说:“还清誉?别不要脸了,你小子混得不错啊,这当少爷的日子挺自在的吧?”

  靳狄看得都有点愣神,反应过来连忙说:“甭拿我开涮啊!我真要去兔子窝那都得倒贴过来……咳,没有的事。正经的店,再说、再说哥们也不好这口啊!”

  安湛轻轻地哼了一声,可能是无意的,但是靳狄那跟冰面上扑腾的正欢的心肝却忽地颤了一下,自己琢磨可能是因为有点心虚。

  时间真快,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靳狄那封存在他那颗饱经磨练,早就皮糙肉厚的心里的唯一一段柔软记忆,随着这个人的再次出现喷涌而出,很快就溃不成堤,搅合的靳狄整个人都有点懵逼,脑子里面跟过电影似的,老是觉得心脏要从嘴里蹦出来。

  他喜欢安湛,靳狄几年前就想明白直接的病根在哪儿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解药,反倒有一种不敢贸然下口的感觉,还有就是这解药如今有没有主儿呢?

  靳狄心里突然就忽悠了一下子,就跟蹦极似的那么刺激,他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白莲花被人捷足先登摘走了的可能性,突然又觉得一阵心绞痛。当年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时候就被那个谁抢了先,要是现在又被人抢了去,万一安湛都结婚了……万一安湛的孩子都打酱油了……

  安湛哼完了之后,就瞧见靳狄跟个二傻子似的自个儿发呆,一会面色潮红,一会脸上发白,看起来十分诡异。安湛哪知道他心里那些个龌龊心思,抬抬下巴:“哎我说,还有事没有啊?没事我回去吃中午饭了。”

  “有有!”靳狄向来人死嘴不烂,关键时刻就算脑子扛不住,嘴巴还能硬撑一阵:“那什么,那个湛老师还好吗?”

  湛老师是安湛的母亲,也是靳狄小学老师,严格说起来他俩还真是发小儿,从小学时候就有的交情,小学生打架的交情。

  安湛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人家问候家里人那就是还挂念着,他也不好装聋作哑地去吃饭:“挺好,退休了天天在家唱京剧。”

  靳狄得到鼓励,继续发问:“那你爸,咱师爹好吗?”

  安湛耐着性子应了一声:“好。”

  靳狄慢慢地接近最想问的问题,玻璃心骤然高悬随时等着摔碎一地:“那什么?那个……弟、弟妹,干什么的?”

  安湛想了想这毕竟是犯人家属,忍住就快飙出口的“赶紧滚”冷漠地说:“还、没、有。”

  嘭的一声,湖面的冰一下就炸开了,靳狄心跟着就豁然开朗了,整个人跟泡在温泉里面那么畅快,心里来来回回就是太好了,真他妈的太好了几个字!至于别的挡在中间的障碍,他全都无视了。

  安湛看他两眼直发光的样子,也有点蒙,怎么说自己也是学过专业审讯心理的,一般看人都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靳狄这副大尾巴狼的德行还让他有点犯嘀咕。东拉西扯一会一个脸色琢磨什么呢这是?跟靳狄耗了半个多小时,安湛肚子空得快叫出声来了,他咳嗽一声:“行了,没事我上楼吃饭去了,你弟弟在这你放心吧,有事再跟我联系就成。”

  靳狄一听安湛要走,赶紧从温泉里钻出来,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迅速反应:“今儿晚上安警官赏脸吃个饭呗?”

  安湛脚已经开始往门口迈:“我们有规定不能跟犯人家属吃饭。”

  靳狄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去,顺便用自己和安湛差不多的身板往门框前一戳,挡住三分之二的出口说:“谁是犯人家属啊!我跟王小洛,我俩都不是一坟头上的苗儿。安湛,多少年没见面了。不吃个饭说得过去么!你挑地方,我晚上来接你,你说几点?”

  安湛目瞪口呆地看着越发不要脸的靳狄:“晚上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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