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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恋爱就娘炮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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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湛手动弹不了了,回头看见是靳狄,连声嚷道:“我没事!你们要干吗啊?放开我,你让我去刑侦,这案子疑点太多。我要去刑侦说清楚。”

  靳狄把手箍得更紧,一用力把安湛摁在床上,安湛挣扎的厉害,跟疯了似的连踢带踹,两个小警察看到的面面相觑,刘超赶紧过去让他们先回去休息。瞧着安湛不正常的暴怒,靳狄又心疼又生气,火大地吼:“你他妈的老实点!还闹!都什么样了还闹!”

  安湛听他这么说,安静下来了,靳狄刚松开点力道,安湛低着头问:“你是怨我吗?是怨我害死吕晓雯了吗?”

  靳狄气得伸手就给他一巴掌:“他妈的胡说什么呢!我跟你说安湛,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你踏实地跟这输液。没事,有我呢!啊!什么事都有我呢!”

  安湛愣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靳狄,有些手足无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听我说靳狄,这事不对,她是注射海洛因死的,他问刘超,他说吕晓雯是注射海洛因死的,可是她之前是吸冰毒的啊!这事不对……”

  靳狄瞧着安湛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抽搐。无论安湛平日再怎么冷静怎么摆出高高在上的傲娇脸,他内心其实都纯净的像个孩子。之前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安湛都是被众人捧着的对象。刘超说的对,安湛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安湛一帆风顺的活过来,靳狄和他不一样,靳狄混社会头快十个年头了。就算是幼年,他也是生活在关系复杂的部队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见太多了。这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谁心里都有数,可是没有证据,多透彻的分析都是白搭。靳狄就怕安湛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可是就安湛这种人,死个小猫小狗还郁闷半天,死了个人,而且是曾经想依靠他的人,安湛没可能不自责。

  屋里只听得见秒针走动的声音,靳狄把安湛抱在怀里,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欲望作祟的拥抱,靳狄就是看到这么脆弱的安湛心疼而已,安湛安静的趴在靳狄肩膀上,不闹也不做声,像个极度恐惧的孩子,抱着玩具熊寻找安全感。

  过来一会,靳狄轻声安慰他:“安子,人死不能复生。没事的,人家刑侦是干吗的啊!这案子要是有问题,肯定能查出来,你老老产实地输液,有事咱明天说。”

  刘超送走同事,进屋来看到这俩跟树袋熊似的抱一团,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杵在门口好像有点多余,他挠挠脸走过去跟靳狄打招呼:“靳哥,那什么,您今晚上有事吗?要是没事要不您帮着照顾照顾安子?我去问问案子的情况。”

  靳狄知道刘超是好意,他挺感激的抬起头:“成吗?那谢了啊,哥们儿。”

  刘超瞧着靳狄满脸的疲惫,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嗨,你做完笔录本来就没事了,还得谢谢你帮忙照顾安子呢。这大半夜的也没有饭店开门,我从门口买了两袋饼干,你们俩垫吧垫吧。”

  靳狄连忙点头:“谢了谢了超子!今儿多亏你了!”

  刘超笑笑出去了,心里觉得靳狄跟安湛的关系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刘超跟安湛四年的同学,又是多年好友,按说他跟安湛应该比靳狄跟安湛的关系应该更近一步,可是不知为什么,刘超觉得他俩的那种感觉,好像跟自己跟安湛的那种感觉有点不一样。他拍拍自己的脑子,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揉揉眉头,开车回所里去了。

  安湛跟靳狄怀里老实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顿时黑了脸,一脚把靳狄踹出去三米远:“你抱着我干吗?”

  靳狄苦笑:“我说就没你这样的人!吃饱了就骂厨子。你今晚上别回家去了,这幅模样,家里看了也得担心,再说这个点了,你跟咱妈说了吗?”

  安湛没言语,眼睛盯着输液瓶瞧。

  靳狄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但是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他觉得照着湛老师的性格,恐怕挂着心睡不着。安湛看着云淡风轻的,其实性格随他妈,操心的命。靳狄打了电话,那边湛老师果然还没睡,靳狄小声地跟她解释:“喂干妈,没睡呢吧?是、是,让您操心了。安子跟我一块呢。他不接电话啊?嗨,这不重案么,不让接电话,也没空给您回一个。他睡着了,是这两天累坏了,跟我在一起您还不放心?没事,我俩我俩今晚上跟我那住一夜,您甭等我们了。嗨没事。”

  安湛输完液,已经十二点来钟了。靳狄是让刘超用警车拉来的,俩人都没开车,靳狄招手想打车,安湛摇摇头:“我想走走。”

  靳狄从没瞧见安小警察这么颓废过,蔫头耷拉脑的。平日里,安湛工作再累,熬夜熬得再晚,第二天也直着小腰板精神着呢,现在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小脸灰蒙蒙的,嘴唇都是白的。

  靳狄这个心疼:“超子买的饼干太干了,走吧,先找地方吃东西去。”

  安湛跟个孩子似的跟着靳狄走,也不抬头也不言语。

  俩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了半天,看见远处一家麦当劳还亮着灯了,靳狄拉着安湛进去,这玩意他得有十年没吃了。也分不清什么堡是什么堡,跟人家说一种来一个,在服务员诧异的眼光中。端着俩大盘放在安湛前面:“快吃点东西,赶紧的!要不还得昏”

  安湛拿着汉堡盒子一直在撕,嘴唇动了动说:“她死了……”

  靳狄放下咬了一口的鸡翅,认真地说:“安子,谁都得死,谁活着不是等死啊?这是她的命。”

  安湛摇头:“不是她的命,她死是因为我,我应该听你的,我应该不挖这事的,我应该就告他容留卖银,那样至少能在我这审,我害死她了……”安湛说的很慢很迟缓,手指微微的颤抖。

  靳狄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湛儿,不是你害死的她!你做的对,之前是我不好,我说话太重了,安湛,你是警察,你应该主持公道,要是都跟我这种人乞讨的,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没事,这事就算过去了啊,这姑娘这辈子活得也不好,坐台、吸毒,被那群王八蛋当个挣钱的工具,说不准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湛猛地抬头:“不可能!靳狄,她从我那走的时候,说要找个工作好好地生活,再不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她不可能扭脸就自杀!肯定是那个姓郑的!肯定是他!”

  靳狄在心里对这件事早就估摸到了八成,甚至连结果也一并猜到了,他把安湛往最不能伤害到他的想法上引:“安湛,这丫头是不是自杀,咱俩都说了不算,有法医呢。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看着这么爷儿们,怎么心那么软,还老笑话我娘炮,你比我强不了多少。这个吕晓雯,你跟她不过就是认识一场,死了你就能昏过去,要是哪天我死了的话……”靳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安湛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几乎是惊恐的看着他。靳狄心里咯噔的一下,后悔这个时候刺激安湛,连忙抽了自己脸颊一下:“我这张贱嘴啊!没事啊安子,这事会水落石出的。”

  安湛低着头,咬了口汉堡,机械地嚼了几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靳狄……对不起啊……”

  靳狄“嗯”了一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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