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恋爱就娘炮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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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老师夫妇都受过高等教育,慢慢地也就想明白了。孩子长大了,他自己的事儿他有分寸。湛老师哭着对安工程师说我是为他俩好啊的时候,安工程师拍拍妻子的肩膀:“咱们要是真的为他们好,就别给他们添麻烦了,他们俩要面对社会上这么多问题已经不容易了,给孩子一个坚实的后盾吧。”

  湛老师还伤心安湛跟靳狄一起,大概这辈子是不会有孩子了。后来自己也就想开了。算了吧,有孩子没孩子一个样。她倒是有个儿子,这不也把她差点气死吗?既然俩猴崽子认了,就由着他们吧。

  父母松口了,靳狄又会来事儿着呢,把台阶全给安工程师老两口铺好了,安湛回来之后,俩人没事就往家跑。慢慢地安工程师和湛老师也都在心里认了这个儿媳妇。听他叫爸叫妈的也习惯了,也不虎着脸不让进家门了。安湛当初死活说是他招的靳狄,加上靳狄又好撒娇耍赖的,安湛又惯着哄着,老两口似乎也觉得没准是这样的。自己儿子把人家小靳给糟蹋了,自己老两口子又那么吓唬人家孩子,人家孩子还能不计前嫌地天天笑脸相迎的也不容易。

  靳狄一向不会错过显摆厨艺的机会,尤其是在公公婆婆面前,贤惠着呢。一桌子的饭做的色香味俱全,安湛自从跟了靳狄之后,嘴也刁了,尝了口带鱼,直皱眉:“靳狄你水平怎么下降这么多啊,什么玩意啊,腥死了!”

  靳狄解开围裙,直跟他挤眼睛。

  湛老师冷冰冰地说:“带鱼是我炖的!怎么!嫌难吃啊!”

  安湛赶紧换了一副嘴脸:“哎呦,哪能啊,我就说靳狄他做不出来这么新鲜的鱼呢!”

  靳狄也跟着哄:“就是的妈,他那毛病您还不知道么,越好吃的东西他越说不好,那是怕我跟他抢呢!”

  电视里面播着新闻,空气中飘浮着饭菜的清香。家这个东西,你总也形容不出它到底有什么珍贵之处,但是却让人心神向往。

  饭桌上,湛老师边吃边说:“今天超市洗衣粉减价,我给你俩也买了两袋。你俩就会用洗衣机,费洗衣粉着呢!”

  好媳妇靳狄接口:“妈,我不说了,不让您用洗衣粉了么,那个烧手,我上次拿回来的洗衣液您用完了啊?我明天再给您拿两袋。”

  一家子氛围倒是挺乐呵。

  自从知道俩臭小子的关系之后,湛老师也就不留着他俩在家过夜了,两口子待到天黑就起身告辞了。

  夏天最好的东西就是傍晚的凉风,靳狄把车开到护城河边上。俩人挺有默契地一起下车,在护城河畔溜达。一年又一年,时间总是不停地,在或忙碌或清闲中度过。生活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有高潮就有低谷,当我们遭遇不幸;当我们觉得人生惨淡,甚至了无生趣;当我们看不到未来,做了最坏的打算,其实并不一定要强迫自己迎难而上,不需要折磨自己马上抉择,有时候我们选择在痛苦中软弱也未尝不可,因为其实就算我们静止不动,时间也会改变生活。活在当下,最无用的莫过于后悔过去,担忧未来。我们此刻或者彷徨无助,或者为了一件事犹豫不决。我们总是瞻前顾后,担惊受怕,唯恐一点考虑不周就会全盘皆输。我们惧怕别人的眼神,担心被人嘲笑,祈祷痛苦快快离我们而去。

  其实,也许这些东西不过就是生活的调味剂。有逆境才会满足于小惊喜,有酸苦辣咸才能知道甜的难能可贵。我们不用逼迫自己,不用委屈自己,生活这件事儿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什么样的选择都利弊相衡,成长的标准并不是我们做了什么选择,而是我们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爱情也是这样,人生本就不是无爱不可,只是我们匆忙一生,无法选择父母,无法选择亲属,朋友的门槛又低到只要志同道合,唯一能挑选的,便是携手相伴一生的爱人。唯有相爱的人,才能拥抱时候心跳加速,双手紧扣,心意相通。唯有相爱的人,才能在夜晚睡醒,凝视着对方的睡脸,安逸满足。若是此事也模棱两可,被年龄、周围人的眼光、父母的催促折磨的不堪一击,对未来的憧憬、爱情的信仰、婚姻的期待灰飞烟灭,匆忙将就,把合适当做原因,把凑合看成借口,生活自然是一样过,一样会收到孤独不能给的快乐,只是若这一生都没爱过,难免觉得悲哀蹉跎。

  

第三十五章 番外

  安湛下班正值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整理好的文件,锁上门。有家的同事基本都走看,操场上,几个今年刚分配来的小伙子,正欢快地打着篮球。安科长微微笑了笑,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个裹着杰尼亚的风衣,戴着阿玛尼的墨镜,脸上还带着几分雅痞气质的男人,正站在单位门口的保安亭内和看门保安闲聊,男人远看气质容貌身材都不错,惹得新分来内勤的几个小丫头频繁出入门口,连食堂大妈都三五成群地跑出来摘菜,眼里写满了花痴。安湛瞧着自己如同花孔雀一般招摇的恋人,不禁开始羡慕有武警把守的关押单位,就靳狄这样痞里痞气没事就来门口堵人的不法分子,早让武警举着警棍给打跑了。

  其实,也不能怪靳狄找上门来。安湛这一段没日没夜地加班,俩人分开好些日子了,如今靳狄算是恨透了安湛的这份工作了,动不动的就不让回家,让警嫂们多辛苦?洗衣服做饭带孩子顾父母的重担不都落在人家身上了?当然了,对于靳狄这类年轻貌美的警嫂,辛苦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寂寞啊!

  这不,今年首都召开了APEC会议,安湛他们果然又分了上勤任务,今天天安门明天王府井的满北京城里乱窜。好家伙,哪儿哪儿都是人民警察矫健的身影,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耳朵竖得像天线,聆听一切可疑的声音,大马路上便衣比游客还多,一个一个东张西望查敌情,好几次自己人都跟踪上自己人,要是没对讲机,恐怕当场就把人摁住了。

  但是没有办法,上面的政策说得好,要为维护首都安全做好最后一道防线,人民警察为人民不是?再者说,人家各国领导级人物来咱北京开个会,本来兴师动众的限车号,污染工厂全停工,好不容易弄了个万里晴空的好天气,结果人领导一来,蹭地窜上一个恐怖分子再把人绑架了,那可要了亲命了。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国家颜面扫地,咱老百姓也都得把脸埋裤子里不是?

  所以说,为了视线平安背景的宏伟目标,全局上下都忙,加上安科长又是青年干部,更得要求自己进步,事事都要走到队伍的前面,既要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又要照顾单位的老弱病和女同胞,算起来得有八九天没着家了。而且上勤的时候还得时刻准备迎接市局警察的抽查,一动不动地盯着马路人流,下勤之后累得跟二狗子似的,冲个澡就卧倒会周公,根本没时间摆弄手机。

  人民公仆安湛不容易,而作为民警家属的靳狄更是悲催得可以,工作一天回家还得干这干那,摸不到安湛不说,一天二十几条的短信,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天天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第二天还得打起精神养家糊口,去婆婆家洗洗涮涮替那口子尽孝。

  安科长这么一想,心里就有点愧疚了,算了,来堵门就堵门吧,不就粘人点么,总比出去鬼魂强,安湛边琢磨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门口保安远远地看见安湛的身影,眼泪都快下来了,安领导可算是忙完工作了。就安领导这家属,那比犯人家属还难缠呢,这院子里有点风吹草动,他全能给逃出来,就这素质不在预审干都屈才。这不保安小哥被他哄得云里雾里的,一个不小心漏嘴说出单位新分来几个大学生里有个长得不错的姑娘分到安科长手下学习的事情,安科长家属的脸色立刻就有点不太好看,弄得保安小哥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打开院子的大门,靳狄远远地站在保安亭下面冲着安湛露出来个笑容,个子高身形好,腰板挺得直,也搭上天好,显得这个痞子头还有那么几分姿色。

  安科长轻轻咳嗽一声,心说甭老觉得靳狄没出息,自己也强不到哪儿去,也就几天不见面,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其实原先没有靳狄的时候,安湛一忙起来半个月不着家也不觉得什么,住宿舍更清净。有时候为了躲湛老师的相亲局还特意在单位睡呢。可是现在天天要是没有靳狄跟屁股后面转悠,心里还真是别扭得慌,安湛走出大门跟满脸愧疚的保安小哥打了个招呼,冲着靳狄歪了一下脑袋,就自顾自地去单位停车场开车,靳狄在后面踱着步子,本来不想显得自己多着急,可是脚下却不太受控制,一步快过一步。傍晚阳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修长,天边烧起一片红云,层层叠叠,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被地面上光的折射打上一层金边,一群觅食的麻雀低着头在停车场的地上一蹦一跳。安湛摁开车锁,“滴滴”的声响惊扰了鸟群,扑棱棱地都拍打起翅膀飞起来。

  安湛打开车门,靳狄却没有上去的意思,他随意靠在车上,用下巴指指安湛,一副领导难为迟到员工的腔调问:“几点下班,嗯?”

  安湛说:“这不刚五点多么?”

  靳狄这一上午跟保安小哥哥可不是白聊的,连大院里前两天食堂里面打死了一只小臂那么大个儿的耗子都打听出来了。这会儿还没消化安湛那里分区了一个大(hu)学(li)生(jing)的事情,明明是怨妇还强装高冷的样子:“再糊弄我?今儿你们是正点下班么?今天不是点完名就能休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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