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恋爱就娘炮_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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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其实真的很快,小时候我们听见大人们这么说,总是不以为然。每日上课上学,只觉得表针走得太慢,还有十分钟才能下课,还有两个月才能假期。到后来我们迈入社会,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不再拘泥于同龄的校友,遇见的事不是只有考试成绩和暗恋的同学。工作、生活,已经不再可以完全依赖父母,要学会自己去选择,自己去判断,情绪不再是可以肆意表露的外在,吃了亏,上了当不是回家大吵大闹发泄后就可以没心没肺地忘到脑后。我们长大了,时间就变得快了。

  小时候我们喜欢观察月亮,喜欢数星星。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我们就不再仰头探究,不再对着流星许愿。更多的事情填充了我们的生活,更多烦恼,更多快乐,人生本来也没有绝对,跌跌撞撞,在一个又一个分叉口来回选择徘徊,犹豫不安,其实每一步我们走得都很精彩,每件事我们选的都是最想要的。世界这么大,人与人要多大的缘分才能在彼此的生命中制造出一段共同记忆,能遇到一个发自内心喜爱的人着实不易,能两人相爱更是难得。人活一世,贵在自知。俯仰无愧,惜福知足。

  连续的好天气,夜空着实好看得紧,就像小时候歌谣唱的那般,群星都在闪烁,云来云往,月亮隐隐显显,倒是个好兆头。院子里很安静,隐约听得见虫子小声的叫着,两条黑背依偎在一处已经睡了。

  屋内的喘息渐渐平稳,靳狄心满意足地趴在安湛的侧身:“真他妈的棒……”

  安湛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老公好不好?”

  靳狄:“好~”

  安湛说:“那就好。”

  俩人趴在被窝里聊天,之前一直是小别着,这两天见面就往床上滚,这回儿外面低低的虫鸣,衬得屋里一片安静,倒是适合说说话。安湛把被子盖好,靳狄连忙咕甬到他怀里,跟只耗子似的时不时地在他胳膊上轻轻地啃:“明晚上回妈那吧?前两天我过去,妈还问你哪天休息呢。”

  安湛“嗯”了一声:“我不在家,妈那边多亏你了。”

  靳狄笑:“客气什么。”他眼神渐渐的被安湛胸口上因为温差而竖起来的乳头吸引住了,往前蹭了蹭脸,偷偷伸舌头去舔。

  安湛没有阻止他,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一点:“也不知道超子和小洛怎么着了。”

  靳狄口齿不清地说:“日顿大的……”

  安湛拍了他屁股一巴掌:“谁跟你说这个了,前两天超子跟我问咱俩出柜的事,小洛离家出走是不是因为超子一直下不了决心跟家里说这事?这段我们忙,俩人也没时间沟通,是不是有误会了?要不就是超子父母发现什么了?是不是为难小洛了?”

  靳狄恋恋不舍嘬了两下松开嘴:“小崽子也不见得是非让刘超出柜,可能就是心里没底,超子大孝子一个,回头万一真顺着家里结婚生孩子了,不坑死我们小崽子了?”

  安湛说:“超子不会的。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不会那么干。”

  靳狄感慨地说:“我从小就这么野着混大的,要说一点私语没有,整个都放在心里的人,这辈子我就你一个了。可是你们不一样,父母生养你一场,应该为他们着想。人要是对自己爹妈都不孝顺,还能指着他对谁好?但是我觉得吧,孝是应当的,但是这个顺……”

  他顿了顿,在安湛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父母出发点是为了你们好,但是他们选的不见得就是最好的。”

  安湛摸摸靳狄的头发,倒是赞成他的想法:“嗯,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自己的生活还得自己选择。”

  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但是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从来不同。当初和靳狄选择出柜的时候安湛就想得很清楚,父母之所以会阻拦,不是怕丢脸,而是怕自己的孩子在这条路上走得艰辛,怕安湛得不到幸福。等他们发现,安湛的幸福就是和靳狄在一起之后,也就接受了他们。安湛知道,这些年靳狄一直在努力,努力把自己融入到他的家庭,努力弥补因为自己是个男人而给安家带来的遗憾。

  表面看着是靳狄依赖他,离不开他。其实安湛心里也明白,是他离不开靳狄。尽管靳狄看着多没正行,只会一天到晚跟他腻腻歪歪赖赖叽叽,但其实他比谁都可靠,安湛工作忙,家里一点指不上他,是靳狄在默默地帮他支撑着,家里的开销,什么物业费煤气费供暖费,安湛一问三不知。家务活安湛除了会刷碗和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面以外,别的全都没沾过,看着安湛多万人迷,要模样有模样,要前途有前途,要性格有性格,要人品有人品。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人被靳老板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骗到手里,多吃亏上当一样。其实没有靳狄,安湛未必能有现在这么春风得意。

  屋里暖暖的,被窝里面是心爱的人温热的身体,安湛长叹一声春宵苦短,忍不住又伸手去摸靳狄,俩人频频地亲吻,在一起也有几个年头了,感情却能始终保持在高温阶段,这一大半得归功于靳狄越大越没正行,另一半是安湛的宠溺。

  靳狄迷迷糊糊地说:“湛儿,你说超子万一真一个想不开把小崽子甩了,咱们俩夹中间可怎么办啊?”

  安湛说:“瞧你那爱操心的样儿,不会的。超子要是能干出这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削不死他。”

  靳狄闭着眼睛笑了两声:“还是我的爷们儿好,弟弟的男人比不了……”

  安湛让他逗得笑了一声:“别臭显摆了,睡吧。”

  APEC会议在祖国的一片晴空万里中胜利闭幕,机动车单双号限制和京郊附近的大中小型重工业的停工为首都人民换来了几个蓝天白云的好天气。守在第一线的人民卫士们也终于从执勤岗位上颤颤巍巍地走下来,连续的勤务把大家拖累得都精神恍惚,尤其是一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中顶梁柱的中年民警们,大大的黑眼圈和不停打哈欠的嘴简直堪比前几天抓的瘾君子们。处长在宣布大家连续奋斗后终于可以开始倒休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之后,新去的几个小年轻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年纪大一些的老同志们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大会之后,各科开个小会就可以正式倒休,安湛带着自己科室的人回到办公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正打算嘱咐大家两句注意纪律就拉倒的时候,看见刘超神色匆匆地刚进来。

  虽然大家脸色都不咋地,但是刘超的脸色实在是太突兀了,简直是葱心绿,比昨天去找王小洛的时候的满脸倦容更加凄惨三分。弄得安湛吓了一跳,以为弟弟真出什么事了呢,连忙散了会让刘超留下。

  大家以为刘超因为早点名迟到要挨安科长的批评,纷纷冲他做鬼脸吐舌头,刘超勉强地跟大家笑笑,一屁股祖宗爱安湛的椅子上,疲倦地用双手撑住脑袋。

  安湛给他倒了杯茶,心里也跟着挺着急,一张嘴就跟机关枪似的:“怎么了这是?王小洛没事吧?昨天我问那个吸毒的了,没什么关系就是俩人碰上了。”

  刘超捧着安湛的杯子喝了两口水,嘴唇的干燥缓解了一点:“哎,王小洛是没事,不过我昨天差点让我妈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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