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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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崔家婶子吓坏了!

  “无妨!”文景辉气息稳定的道:“吐出这口淤血,他就好了一半啦!”

  随后便绕到背后,在督脉上的哑门穴,来了一针。

  “娘!”扎完了这一针,青年随即便开了口喊人。

  “哎!我的儿呀!”崔家婶子的哭声再也忍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孩子的气性太大了,愣是要把自己气死的节奏啊!”文景辉摇头晃脑的看着这个青年,这得多大的气性啊!

  能把自己给活活得气死啊!

  “先生,我儿可好了?”崔家婶子不愧是独自养大儿子的坚强妇人,哭了一小会儿就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还没有。”文景辉手下不停,卷起青年的裤脚,将棉裤拉到膝盖上方。在中都、曲泉、气冲三穴上也各下了一针,然后便抬手收了青年胸前后背的银针回来。

第098章 殃及池鱼

  “你先不要生气,你可是差一点儿连命都没有了!你看看你妈……咳咳……,你看看你娘,急的头发都要白了!”文景辉想说“妈妈”来着,可惜,这里现在都喊“妈妈”做“娘”的,他现在改口改的有点生硬。

  “儿呀,咱们什么事都想开些,你没做就是没做,清者自清,你没听先生说吗?娘就你一个指望了,难道你不要娘了吗?”崔家婶子眼泪擦了又擦。

  “娘,儿子是冤枉的!为什么他们不信我!”青年眼里充满了委屈,在母亲面前,好像回到了童年,受人欺负了,也不能反击回去,因为没有父亲,他们娘俩儿没底气,就只能跟母亲说。

  “因为他们是故意的!”文景辉虽然不了解这个青年,但是青年的眼神很干净,崔家婶子,他也没少听纪家舅妈提起。

  “你怎么知道?”青年没见过文景辉,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娘不是那长舌的人,怎么会到处说他的事儿?

  “你生气生得都吐血了,要不是我施针救你,你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文景辉对这位真是佩服死了:“要真是你做的,你何必生这么大气呢!”

  “先生说的对!”崔家婶子一脸认同:“我娘俩虽然穷,可绝不是那手爪子不干净的人!他们布庄丢了钱,怎么就是我儿的不走了?是他们少东家偷了钱出去喝酒,要我儿顶罪!”

  “娘,别说了,是我时运不济,被他们盯上了。”青年其实是生气的,但是听文景辉说他差点儿自己气死自己,丢下守寡的老娘,他就再也不敢生气了。

  “不管如何,你可不能再生气了,幸好你年轻,吐一口淤血出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可要是你再折腾下去,可是要减寿的哦!”文景辉弹了弹留在外面的针柄:“小丁,你是不是帮忙生一下火?这病房都没个热乎气儿呢!”

  文景辉不说,他们还没注意,这病房里头可不是冷飕飕的么!

  “我这就去!”小丁火烧眉毛一样的去拿了木柴生火。

  “我儿快穿上衣服!”崔家婶子七手八脚的给儿子穿上棉衣,看了看儿子腿上的几根针,看到儿子吐出的那口黑血,愣是没敢催文景辉起针。

  文景辉也怕人冻着,五分钟之后,他就自己起针了,这个时候,屋子里因为小丁烧了壁炉,热乎气儿也有了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崔小子,你给婶说清楚!”纪家舅妈端着药碗进来,正好是文景辉给青年将身上的针都起了下来的时候。

  “还不是孟家那个败家儿子吗?他偷了钱去喝酒,被人发现柜台少了钱,孟家的掌柜和伙计就都懵了,后来孟二家的回来知道后,就非要说是我儿子偷的,辞了他不说,还到处宣扬!”崔家婶子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伤心:“以后我儿子怎么做人呐!”

  “我当时就说报官,可是老人不让,镇长也不同意。”青年一脸颓败:“他们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这样对我好,要是报了官,对我和我娘的名声,不好。”其实话里的意思,肯定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那些人,是拿他娘威胁他呢,因为他娘是个寡妇,家里没男人的,他不敢,也不能出任何事儿。

  “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么欺负人!”纪家舅妈一听就听出来里头的意思了。

  “先喝了药再说!”文景辉将药接了过来,递给了青年的母亲,崔家婶子。

  “对对!先喝药,先喝了药啊!”崔家婶子对儿子的失而复得,已经乱了心神,赶紧催儿子喝药。

  “娘,这是哪儿呀?”青年不提那些让他生气的事儿,反而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

  他是在陇山镇子上的布庄做了四年学徒的人,自喻见多识广,可这屋子一看就很好,能住得起这屋子的人,最少也得是个大地主。

  他所在的花草村,就连里长家里,也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他娘送他来了九河镇?

  “这里是岗子村,这是文秀才家。”崔家婶子想起儿子一年到头也才回来几趟,对这里的事儿可能不清楚,赶紧给儿子介绍:“文秀才可是连圣上都嘉奖了的孝友呢!”

  “文秀才?”青年想了一下,立刻热切的看着文景辉:“可是岗子村的里长、文景辉文星宇,孝子旌表的那位孝友?”

  “啊?你知道我?”文景辉想了半天,原主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位啊?

  “当然知道了!”青年可高兴了,一副追星的样子:“整个县城都知道的!我是在陇山镇子上的布庄做学徒,听他们说,九河镇的镇长跟陇山镇的镇长说,特别后悔当时不照顾你,不然你得了这么大的荣耀,他也能借个光什么的。”

  “听说连县令大人都亲自来了,还跟他们一起吃饭呢!

  “呵呵!”文景辉还以为自己魅力惊人,结果还是托了“孝子牌坊”的福啊!

  “要是我有能力,也跟你一样,就不会让人冤枉了,也不会让我娘跟着我被人看不起了。”

  “你努努力,一定也能跟我一样!”文景辉觉得青年挺可爱的,想法儿很好,就是现实比较残酷。

  “孟二家的为什么要冤枉小远?”纪家舅妈却对崔远被冤枉很是不平。

  “因为孟老大家的那位,跟刘二家的是表姐妹。”崔家婶子无奈一叹:“都怪我平时嘴巴不饶人,刘二家的一嚣张,我就忍不住刺她几句,时间长了,这祸根就有了。”

  “哎哟!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跟她一直犯口角了!”纪家舅妈一听就有些歉意的看向崔家婶子。

  “不怪你,平时刘二家的我们也看不上眼儿,就算没有在县城遇到,去了别的地方,遇到了也会犯口角。”崔家婶子并不怨天尤人,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儿子,让儿子承受了无妄之灾。

  “刘二家的是谁?”别人不管,可他听纪家舅妈的意思,纪家舅妈是认识的,而且还跟她犯过口角,这就不能不问了。

  “就是上次在县城的布庄,说你的那个死老婆子!”纪家舅妈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竟然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冤枉崔远这孩子,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接下来,文景辉才弄明白整件事的过程。

  无非是刘二家的跟孟家老大的媳妇儿是表姐妹,而孟家老大的大儿子,就是陇山镇的一个秀才先生,比文景辉早一届。

  孟家老大这在孟家集,是个氏族聚集地,那里的人家都姓孟,杂姓根本就没有。

  而孟家老二因为早些年经商,就在陇山镇居住,买了铺子开起了布庄,两兄弟离得不远,倒也一直亲热和睦。

  只不过刘二家的跟崔家婶子一直就不对付,跟纪家舅妈也就成了相看两相厌。

  文景辉得了皇帝亲自下的孝友旌表的事儿,并不是秘密,岗子村也因此很惹人注意。

  刘二家的知道纪家舅妈出自岗子村,又跟崔家寡妇要好,动不动就过来找崔家寡妇做衣服。

  她趁着冬天闲着的时候,去了孟家集,跟自己的表姐妹一通长舌,正好赶上孟老二家的也过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后来孟老二家的回来,因为当家的去了县城,她就去了布庄,想要一块布料。

  就遇到了正焦头烂额的掌柜,老板娘来了,掌柜的也没敢隐瞒,就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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