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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_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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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听我,诉衷肠,愿为鞍马伴君旁,死后归土葬八荒。

  不知为何,叶邵夕此时此刻,突然想到了梦中后人为他二人所作的民谣,这样一首简单的民谣,何不像在娓娓叙述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和事。

  叶邵夕纵马奔向那黑影的途中,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了梦中,自己对那人说过的一腔心事。

  他还记得自己在梦中说,其生若浮,其死若休。如若那人不在,日子之于他,无一不是得过且过,日复一日地在岁月中消磨无可奈何的情绪。

  如若没有他,寻常日子在他眼前也由一副青山绿水瞬间褪色成了黑白水墨,再无颜色。

  如若不是那人,叶邵夕不会知道,在这世上除了时刻黏在一起的儿女情长之外,还有另一种情谊。那一种情谊,只与自己相关,不会随着斗转星移而变迁,他只想把他放在自己的心中。如此,即使那人离开得再远,再久,都没有关系,和自己在一起时,就是和那人在一起了。

  叶邵夕终于奔向那人,他吁了一声,让马儿停下来,然后颤抖地唤那个黑影的名字:“宁……紫玉……”

  天光忽然更刺眼了,照射地叶邵夕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正要再唤眼前人一声,身下坐骑却突然被人猛抽一鞭,那畜生感觉到疼痛,立马撒欢一般地飞奔出去。

  由于事出突然,叶邵夕惊了一下,他来不及抓稳缰绳,就要摔下马去,可谁知这时,恰好也有人跳到自己这匹坐骑的马背上来,那人温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防止他摔下马去。

  叶邵夕眼中一热,不由轻唤道:“宁……紫玉……”

  “别说话。”

  那人的声音,一如五年前,丝毫未变,叶邵夕一听到这袭声音,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再也不能自己。

  “驾!——”

  随即,二人同乘一骑,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起来。这时刚刚初春,天还有些微寒,微风割面,身后那人的发丝有一些扬起来,拂在叶邵夕的耳畔,有些痒痒的。

  叶邵夕双手颤抖,几乎要握不住缰绳,他以为现今一切,不过是在做梦。

  身后那人的双手却环过他的腰身,覆盖在叶邵夕的双手上,和他一起握紧缰绳。

  碧绿的,一望无际,生机勃勃的大草原上,有二人同乘一骑策马奔驰。天上北燕飞回,雄鹰展翅,青山绿水,亘古无言,他二人就好似可以这般不顾事实,不顾人世间的种种羁绊,永远永远这样毫无顾忌地奔驰下去。

  直到身后追逐他们的一大队人马都不见了,才听身后那人“吁”了一声,将马停了下来。

  叶邵夕刚想唤他一声,忽然间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来不及反应,那人就已将他从马上扑了下来,二人拥抱着从坡上翻滚了好些时候,才在一处平地上停了下来。

  “宁紫玉……”

  叶邵夕这一次终于从证明看到了那人,他眼眶一热,本想和那人多说几句话,却见那人忽然扯下自己下体的衣衫,作势就要将蓄势待发的欲望,冲撞进自己的身体里。

  叶邵夕本想挣扎推拒,但却在看见那人表情的一瞬间,忽然松懈下全身力气,没有任何前戏地任由那人坚硬的欲望冲刺进自己的身体里。

  “啊……”

  由于疼痛,叶邵夕不由地从喉咙中溢出一声,身上的人见他疼痛,却也并不停止,继而大力地挺进起来。

  叶邵夕情不自禁地搂住那人。

  他想起宁紫玉刚刚的表情。他想起那个人强硬地制住自己,却脆弱到几乎快要崩溃一般的表情。

  他知道,那人和自己一样,在这个时候,急需刻骨的疼痛来告诉彼此,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这个时候的结合,也并不是结合,没有丝毫情欲,只是一种印证。是一种他们双方,都需要肯定彼此还活在这个人世间,活在自己眼前的,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知过去多久,身上的人才身体一颤,射进叶邵夕的身体里,他却没有很快起身,依旧紧紧地将叶邵夕压在自己的身下,搂着他,颤抖着声音道:“邵夕……我回来了……”

  叶邵夕听罢,眼中已经湿润,他扶上那人的背脊,轻轻道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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