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驻片场这段时间,陆耘琛看了很多、学了很多,但依旧没有什么东西能触发写作的欲望,即便拥有一座堆叠成塔状的薪柴,没有任何火花的话,终究无法燃烧起来。
就只是这样而已。
没有灵感的时候不该勉强写作,这点陆耘琛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有灵感的时候不该勉强写作,这点陆耘琛比任何人都清楚。
某天晚上,陆耘琛与叶钧言谈起这件事,电话那头的叶钧言问他:「你真的什么都没写?」
陆耘琛承认了。
叶钧言沉默了半晌,才迟疑道:「你可以试着写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什么意思?」
「江临。」叶钧言给了他一个简短的解答,「当然,这只是建议而已。」
陆耘琛没有多说什么,但说也奇怪,当他想起江临时,他忽然发觉,他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从未对江临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停留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尽管时常需索彼此,却从未有更深层次的交心。
他思考着彼此之间发生过的事情,陷入了沉思。
等到电影杀青,陆耘琛回到住处,就开始了写作。
这篇作品的篇幅不算很长,然而陆耘琛写到最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排结局,对他而言,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陆耘琛写作时从来不会预设大纲,一切随心所欲,但这一次是他开始写作以来初次碰到的情况,他把自己的思考转化成新的东西,以此编织文章,然而他不知道这一次该如何收尾,该用什么结果为故事划下句点。
在他找出答案之前,电影差不多准备上映了。
陆耘琛选择接受了一些采访,在电影首映会之前,将准备好的入场券交给了叶钧言。
「问他想不想看。」
「你为什么要给我两张入场券?」叶钧言明显很困惑。
「或许他会想要携伴入场。」陆耘琛淡淡道。
叶钧言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笑了一声后才愣愣地瞧着他,「你是说真的?」
陆耘琛点了点头。
最终叶钧言接受了他的请托,几天后还特地打电话给他,转告江临收下了入场券,而且只取了一张,显然不打算与任何人同行。
陆耘琛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想见江临,一面也好,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这就是了。
陆耘琛记住了入场券标明的位置,首映会当天远远望着那个位置,然而江临始终没有出现,等到快要开场时,叶钧言才过来告诉他,江临其实来了。
「他不在座位上。」陆耘琛下意识道。
「他换了座位。」叶钧言的表情有点尴尬,「我是想说,他……好像是……遇到了认识的人才换了座位,就在你后面几排……」
陆耘琛没有表达意见,直到电影播映,才趁着一片漆黑回头望去。
他的视力一向很好,只是隔着几排座位,也能看清楚江临聚精会神的脸孔,以及江临身旁那个紧靠着他的身影。
江临并不是喜欢与外人有亲密接触的类型,所以那个男人跟江临的关系应该很亲近,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叶钧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