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拿出来招呼他的律师，给我一样一样的换，在我审完他之前……”莫森用手指敲了敲正对着程子昂的玻璃：“拖住他的律师。”
“没问题，局长。”
那人说完，就出去招呼程子昂的律师。
莫森拍了拍坐在监控器前的手下，出门：“你们都出去喝茶，账单拿回来我报销。”
一句看似简单的话，却是内部人员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莫森一走，手下人就关掉了对面房间的摄像头，张罗着出去喝茶吃点心。
莫森开门进去的时候，程子昂正一派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瞧着他，完全是一副商人做派，脸笑肉不笑。
“莫局长，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那是你的福气，我一般可不来上班。”莫森拉开椅子在程子昂对面坐下，同样笑着面对他：“听说手下人不懂事抓了程老板，我就只好专程过来看看了。”
程子昂眯了眯眼睛，笑着坐正身子直视莫森的目光：“那请问莫局长，我这次又是犯了什么罪？”
莫森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有两帮人在你的地方斗殴，你不清楚？”
“莫局长，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有人打斗……”程子昂眼神微暗：“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我的人闹事。莫局长把我的人全给抓来，好像不合规矩。”
“规矩？”莫森向前倾过身子，盯住程子昂似笑非笑：“你的地方闹出了事，就应该受我管，在景城，我就是规矩。”
程子昂面色有些发沉，可却是没张口辩驳莫森。在这景城里，几乎没几个人会不知道莫森，还有他背后的整个莫氏家族……
莫家三代，都跟官搭上边。外祖父是国务院高层，祖父是将军，父亲叔叔辈都是在军队里担任要职，母亲是军区医院院长，跟莫森一辈的还有两个哥哥，虽然有一个没有遵照家族的套路走下去当官，可白手起家也跻身名商之列，程子昂手里就有一笔过意的生意是跟莫家老大签的……莫森是莫氏家族最小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甘心留在一个城市里头做局长，可他的手段是人尽皆知的，景城一大半的案子都经由他的手来侦破，实力不容小觑。
在没有特别大的利益冲突下，程子昂并不想跟莫森撕破脸，以至于去得罪整个莫氏家族。
所以莫森敢说出‘在景城，他就是规矩’这话，也不是他夸大其词的。
“跟你开玩笑的。”
第023章 争锋相对
盯着程子昂看了数秒，莫森突然笑了起来，起身拎起桌上的咖啡壶倒了杯咖啡走到程子昂边上，在桌子上坐下，将咖啡递给程子昂：“程老板不会当真了吧？”
程子昂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莫森肯给他台阶下，他自然得把握住。
接过莫森递过来的咖啡杯，程子昂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说道：“莫局长跟我都是明白人，所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是莫局长开口，我一定会尽全力办妥。”
莫森拍了拍程子昂的肩膀，完全就不像是在审犯人，而是在审讯室里跟老朋友喝咖啡聊天，一副轻松自在：“我听说昨晚你那里出事了？”
程子昂眉头一皱，没张口。
“都是明白人，你说的，那我就开门见山地把话撂清楚了……”莫森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敛，沉声道：“我要李耀天的尸体。”
“……”
“你不给也行，反正人死了也就回不去了，而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在你的酒吧里头，按照警方办事的规矩，我可以天天派人上门查你。你是个生意人，手里掌握着这么大的企业，相信不会为了一个军火贩子而毁了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吧？”
“莫局长，你以为天天派人来查我，就能查出个尸体来？况且我是做生意的，钱没了可以再赚，公司没了，也可以再建。莫局长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公权私用吧？”
“钱没了可以赚，公司没了可以再建……那死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