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就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
“那可是你让我说的。”唐林放下手，侧过身笑着看向莫森：“还记得马头上那件枪杀案么？”
“你别跟我说，当时你也在场。”
“不止是我，还有你那个小琦。”
“……”
果然跟唐林预料的一样，莫森的面部表情渐渐僵硬，最后连笑都笑不出来。
“他回来到底是为了挽回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另有目的，用不着我说，你心里很清楚。”唐林说着，伸手摸向莫森的上衣口袋，莫森虽是对唐林的动作感到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任他拿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
唐林朝莫森笑了笑，一边低头拆卸，一边继续说下去：“其实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但说到底苏榭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夹在你们中间受到什么伤害。你要是真对他没什么感觉，就趁早说清楚让他死了心，别再让他对你抱有任何的想法。”
莫森没回应，看着唐林把他的手机拆解，等唐林从里头取出一枚指甲盖般大小的东西时，莫森整张脸都沉了，目光之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将手机重新装好放回莫森口袋，唐林把从里头取出的窃听器扔进了拧开的水瓶之中：“你还信他么？”
“你怎么会知道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这种把戏很常见。”
唐林宁浩盖子，将水瓶摇了摇，那枚窃听器在水中漂了一会儿就又沉到了底部，然后被唐林连同水瓶一起扔出了车窗外。
“你最大的失误不是你想不到这一点，而是你压根就想全部忘掉。”唐林拉了拉衣领，往后躺在车椅靠背上：“别告诉我七年前你对韩琦所做的事，真的一无所知。”
莫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皱起眉头说道：“我都知道。”
“你真挺会忍的，竟然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步步给你设局，还能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不然拆穿他？”莫森笑得有些苦涩：“比起让他难堪，我更希望他开心。”
“你真伟大。”
“那换作是西斯科，你会怎么做？”
“他不会。”
“如果会呢？”
“没有如果，他一定不会。”
说完，唐林拉低帽檐，闭上眼睛睡觉。
莫森笑着叹了口气，没再继续问下去，专心开自己的车。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唐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正好也到了蓝山监狱后边的树林里，来接他的狱警还没出来，两个人就坐在车里等着。
“趁还有点时间，聊聊你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
“还装？刚刚信誓旦旦地替人说好话，这么快就忘了？”
唐林笑笑，从副驾驶上跨到后座，打开背包换衣服：“你是想知道我的事呢，还是想知道西斯科的事？”
莫森挑眉，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换衣服的唐林，看不出平时穿衣服那么瘦，脱了却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