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这份报告的真实性，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那我告诉你，除非我家老爷子倒台了，否则我就一定会在这个位子上好好坐着。”
程子昂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莫局长是护定他了？”
“这天是有天理的，人也是有人情的，我欠了他的，必须要还给他。”莫森笑着，脸上出现一抹惋惜，声音中夹杂着些许说不清地意味：“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我管不着，但什么深仇大恨也应该在五年前了了，他也差点死在那场爆炸中。”
“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你让他断了一条腿，让他五年来受尽折磨，这些还不够？”
听见莫森说唐林断了一条腿，程子昂倒是也惊了一下，随即就想到昨晚上唐林来找他时，他的确觉得唐林走路有些异样，但当时只顾着抓他，倒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经莫森这么一提起，他倒是想起来了。
莫森见程子昂不说话，拉开椅子起身：“唐家也就只剩你跟他两个了，凡事留条退路，用不着赶尽杀绝。”
“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
“以后你们有什么恩怨你们自己解决，但这件事最好到此为止。”
“照莫局长的意思，我还得同意让他回唐家？”
“你让他平平安安地回到唐家，我答应你，容铭的事情从此一笔勾销。”
莫森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已经知道容铭没死的事情，这是商量，也是威胁，让程子昂别无选择。
“老板……”见着莫森离开，手下想要阻止。
“让他走。”
手下讪讪地退到一边，没再有所动作。
两个人在拥挤的小床上渡过了一夜，唐林倒是睡得不错，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可反观身边睡觉都要缩手缩脚的男人，就有点滑稽的多了。
小旅馆里的床虽然也是双人的，可西斯科人高马大，床的长度根本不够他腿脚伸展的，所以西斯科这一整晚睡得并不安稳。
唐林睁开眼的时候就见西斯科还在睡着，眉头紧皱，像是在梦里都不满这小旅馆的住宿环境。跟唐林五年前的记忆一样，西斯科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让着他，任由他怎么四肢大敞地占据他的床位，他都永远只会给他让出空间，就跟现在的状况一样，唐林占了大半张床，西斯科只躺了一小半，而且半个身子悬空着，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
没有拥抱，没有早安吻，可唐林却深深喜欢着现在的一切，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他是被这个男人所需要着的……五年了，每一天唐林都在想象自己会在他的身边醒来，而现在终于变成了现实，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是真实存在的。
“是不是爱上我了？”闭着眼睛睡觉的人突然张了口，声音微低，夹杂着刚睡醒色慵懒跟性感，将沉浸在回忆中的唐林一下子就拉回了现实。
“你很自恋。”
唐林回了一句，然后就要起身，可人还没坐起呢就又被男人伸手拉了回去，一把摁进了怀里。唐林没挣扎，挑眉瞪着他：“你干什么？”
“怎么，天一亮就不认人了？”
“……”
西斯科抱紧怀里的人，挪了挪身，选了个舒服的位置与唐林额头相抵：“你一向这么善变么？”
如此靠近的距离，让唐林能很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跟五年前一样，没有一丝丝的改变，轻易地让他心安下来。
“所以你当时就该抓住机会。”
“不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