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唐林根本把他想成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错过这五年。”
“什么意思？”
唐林叹了口气，抬手摸向自己的脸，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如果当时我没失去这张脸，如果我没变的丑陋不堪……一切都变了，我连走出病房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敢在你面前出现？”
“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唐林苦笑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上自己的右腿：“那段时间除了白臻，我不敢让其他任何人看我的脸……我自己都不敢看。”
黑眸中闪过一丝震惊，西斯科坐在床上没说话。
“我找过你很多次……”
“什么时候？”
“尼克满月的时候，一岁的时候，还有……你跟别人订婚的时候。”
唐林说的‘别人’，西斯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当初只是厌倦了母亲一再的逼迫跟威胁，才作出的一步妥协而已，对他来说，娶哪个女人回来都是一样，他之前不同意，也只是仅仅因为不喜欢受人摆布。可他没想到，他的唯一一次让步却恰恰伤害了面前这个男人。
“依照你的脾气，你不应该只是看着而已。”
“我的确想过要破坏你的订婚典礼，或是直接对准你的脑门开上一枪……可当我要动手的时候，却接到白臻的电话，尼克因为感染肺炎住了院，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
“从那以后，我天天想着怎么弄死你。”
“……那可惜了，我还活的好好的。”
“所以我挺后悔，让你现在又机会这么伤害我们父子。”
唐林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可盯着西斯科的眼神中却全然没有笑意，反而冰冷到了极点。
西斯科心里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唐林所指的应该就是亲子鉴定那件事：“我只是……”
“只是什么？”唐林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想用孩子威胁你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还是你觉得你的孩子由一个男人生下来会很恶心？”
“什么？”
“如果不是尼克想见你，我根本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么？”
“我不想听。”
“唐林！”
“你别冲我吼！”
“……”西斯科被唐林吼的一怔，顿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道：“儿子在隔壁睡觉。”
“……你不是说隔音效果很好的么？！”
“我随口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