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老板的，他刚才一直都在这里喝酒，我可以作证。”
“宁绍，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你先出去。”
“小冕……”
“宁绍，听唐林的话，先出去。”一直没有吭声的程子昂突然开了口，走近宁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等会儿就出去找你。”
宁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出了会场。
等会场的门一关上，唐林就立刻举枪对准了程子昂的眉心，盯着他的目光冷到了极点。
“我就知道你来这里没按什么好心，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手。”
“你是指苏奕？”
“这里跟他有仇的人，就只有你程子昂，不是么？”
程子昂皱了皱眉：“所以你认定是我对苏奕开的枪？”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你刚才也听宁绍说了，我根本没有出去过。”
“杀人并不需要亲自动手的，不是么？”
“那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开的枪？”
“你别告诉我，你没查过苏奕。”
程子昂微微怔了怔，继而目光复杂地看着唐林：“我是查过他，但江湖事江湖了，我跟他的过节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不会在今天这种时候动他。”
“你真的没有动他？”
“没有。”程子昂回答得很干脆，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我查过他，也知道一直以来不断跟我作对的人其实是你，所以要说解决祸患的话，也应该是你，而不是苏奕。”
唐林眯了眯眼睛，迟疑了片刻之后将握着枪的手放下。
“他在哪里遇袭的？”见唐林相信了自己的话，程子昂问道。
唐林将从苏奕手里拿到的手机递给程子昂：“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里。”
“有窗户？”程子昂接过，看了看染血的屏幕，那是一条短讯，是唐林发给苏奕的，让苏奕去洗手间等他。
“没有，不可能是狙击手干的。”通知了医疗团队之后，唐林就将洗手间个个角落包括天花板都一一查看了，里面没有窗户和对外的接入点，所以排除是外面有人想杀苏奕的可能。至于地板和天花板都完好无损，没有被丝毫撬动过的痕迹，便何况当时他跟司徒秉都在门外站着，不可能有人进出，所以苏奕中枪，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其他格间都没人？”
“没有……不过都是挂着维修牌子的。”唐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突然就变了，抬头看向程子昂，程子昂也同样看着他。
“自动装置。”
唐林和程子昂同时开口道。
“我早该想到的！”唐林说着，立刻转身奔向洗手间的方向，程子昂也立刻跟了上去。
苏奕中枪的隔间里，地上还残留着没有被清理的鲜血，唐林查看了一下两边隔板，发现其中一面上果然有异常，伸手敲了敲之后，里面传来空响。
唐林看了程子昂一眼，继而拿出房卡沿着旁边的细缝将隔板上的一块撬了下来，果然就看见里面隐藏了一块完整的自动装置，连时间计数器都有，造的十分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