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那算什么？”
“比爱更近一步。”
“直接说你把我哥当亲人不就得了？”宁绍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躺在靠枕上斜视着程子昂：“我又不会说你什么，这一点，我哥早就看穿了。”
“那你还问？”程子昂笑，突然发觉宁绍发起小脾气来还挺可爱的。
宁绍哼哼，用手肘顶了程子昂一记，不满道：“我哥为你做了这么多，我替他问你一句怎么了？”
“不怎么。”程子昂拉过宁绍的手臂放进被窝里盖好：“只是你的语气不像是在替你哥打抱不平，倒是像在吃醋。”
宁绍整个人一震，顿时瞪圆了眼睛盯住程子昂：“你哪来的错觉？”
“难道不是么？”程子昂也不深究下去，笑着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错觉就错觉吧，你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再叫我。”
程子昂刚要起身，却被宁绍从被子里伸出的手一把抓住，程子昂一怔，转过头来看着宁绍。
“程子昂，我最后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骗我。”
程子昂见他一脸认真又焦急的模样，顿时好笑，佯装考虑似的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得到程子昂的保证之后，宁绍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如果，我说如果，这次我要能全身而退离开黎漫岛，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跟我在一起？”
程子昂有片刻的松怔，没有立刻回答宁绍的问题。
宁绍一见程子昂光站着不说话了，就以为他是拒绝自己了，顿时感觉没了面子，一把撩起被子盖住头就喊了起来：“出去！”
程子昂没动。
“我说出去听到没有！”宁绍把头捂在被窝里半天都没听见外面有什么东江，顿时更加来气，撒着脾气就朝程子昂乱吼：“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绍。”
“我说……”宁绍掀了被子准备痛骂程子昂一顿，哪知程子昂突然把脸靠了过来，等他被子一掀，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互相看着对方，距离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什么？”程子昂看着他笑，眼神中的笑意温柔地能溺死人。
宁绍登时就沦陷了。
“嗯？”
“……没什么。”宁绍脸上火烧火燎地发烫着，要不是整个房间里头只开了这一盏昏黄的暖灯，宁绍敢打赌程子昂肯定能看见他红的快要滴血的脸。
程子昂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依旧维持着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坐着，眼神专注地看着宁绍。
“你看什么？”
“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