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此之前，唐林还想不到宁绍有算计过他。
“西斯科呢？”
“他在外面跟莫扬说事，怕打扰到你。”
“我去找他。”
唐林起身，走出去两步之后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地上的那一片狼藉。半响之后，唐林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朝白臻道：“让人把这里打扫了吧。”
“嗯。”
“我先出去。”
唐林走出房间的时候，西斯科正跟莫扬在说话，正说到撤兵的时候见唐林出来，两个人就都默契地停下了。莫扬什么都没讲，拍了拍唐林的肩膀之后就转身进了房间。
“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回房休息？”
“我没事。”
“唐。”
“嗯？”
“你是不是生气了？”
唐林苦笑，背靠住墙壁站着，看起来有气无力：“你是指记起五年前对付容铭那件事？”
黑眸中的神色有些复杂，西斯科点了点头，没说话。
“记起来是件好事，我怎么会怪你？”唐林叹了口气，伸手去摸身上的口袋，可摸来摸去也没找出什么东西来，可下一秒，西斯科却将烟盒跟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
唐林先是一怔，继而笑着接过，拿了根烟点上：“你不抽烟的，是管莫扬拿的么？”
西斯科‘嗯’了一声，站在唐林面前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你怎么知道我想抽烟？”
“你一心烦就喜欢抽两根。”
“说的好像我在吸毒一样。”
“怎么样？”西斯科走近唐林，抬手抚住他过于苍白的脸：“心里还难受么？”
唐林点头：“堵得慌。”
西斯科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我陪你去看他。”
“不去了，看了心里只会更难受。”
“宁绍的尸体已经被程子昂领走了，等莫扬的军队一撤，他们就应该回景城了。”
“西斯科。”
“嗯。”
“你相信宁绍不想杀我么？”
西斯科一怔，继而抱紧怀里微微颤抖的男人，低声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