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什么？”
“我说让你恐惧的人，是谁？”
张启礼低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道：“是姑爷。”
果然是程子昂。
唐林盯着张启礼看了稍许，随即合上遗嘱递还给他，张启礼惊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唐林。
“少爷，您……”
“你是学法律的，知道这份遗嘱对我有用才把它交给我，所以我不怪你先前藏起遗嘱。”
“那您为何森马不拿去，重新接管唐氏呢？”
“生意跟法律不同，没法可依。过了这么多年，你以为唐氏集团还是原先的唐氏集团么？”
张启礼震惊，许久之后才渐渐反应过来，愧疚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份遗嘱当我没看见，今天你也没见过我。”唐林将付账的钱塞在盘子底下，站起身：“它已经变成了废纸，但毕竟是我姐签下的，我不好处理，就交给你了。”
“少爷，如果当初我就把这份遗嘱拿出来，您也就不会被赶出唐家，最后也不会……”
“现在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张律师，以后别见了。”
说完，唐林戴上墨镜离开餐厅。
张启礼握紧手中的遗嘱，脸上尽是愧疚与自责。
一刻钟之后。
唐林坐在车里看着张启礼从餐厅里出来，抱着公文包拦了辆出租车匆匆离开。
“唐少，要跟么？”
“跟。”
单锋立刻调转车头，追着张启礼乘坐的那辆出租车而去。
美国多久，出租车在唐家别墅前停下，而张启礼则快速下了车走向了大门，连通报都不用通报一声，门口的保镖就让他进去了。
显而易见，张启礼今天的出现跟程子昂脱不了关系。
“唐少，张启礼的目的不那么简单。”
“你去查一下他最近的账户往来和生活状况。”
“唐少怀疑他跟程子昂有利益往来？”
“张启礼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他这么做应该有原因。”
“但他没跟唐少您提要求，这又是为什么？”
“所以才要你去查清楚其中的原因。”
单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