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赶到的时候克里斯已经被警察抓住了，而且还是莫森亲自羁押的。”
“去找个最好的律师，我要保释克里斯。”
“可是老板，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动，又死了几个警察，我担心警方不会允许保释。”
“所以才让你去找最好的律师！”
“是，老板。”
等手下离开之后，程子昂才转身揭开了墙壁上的那副风景油画，触动机关之后走了进去。
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程子昂在最后一扇门前站定，靠眼纹识别进入金属门之内，稍后金属门就自动落下。
那是一间四面都装上了镜子的房间，面积不算大，但整个房间里也就只放了一张金属床，床上躺着个女人。
白家的女人——
白露。
这是迄今为止，程子昂觉得最像唐婉的女人。
可此刻，白露脸上却是缠满了绷带。
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处于深层睡眠状态的白露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头，却是没能清醒过来。
程子昂脱了西装外套，拿过旁边的药水走近床边，替白露清洗着手指甲上涂染的窦丹红，一粒一粒，仔细而又温柔。
“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白露。”程子昂边替她清洗着指甲油，边轻声道：“从生意场上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像小婉，同样是独自支撑整个家业，也同样有个让你操碎心的弟弟。你们之间有很多的相同点，喜欢吃一样的食物，喜欢喝用一种咖啡。不过你跟小婉还是有区别的，小婉性子温和，凡事给人留三分余地，而你呢，性子寡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等擦好一只手上的指甲油后，程子昂继续用药水洗着另外一只手：“但比起你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不同来，那些都只是小瑕疵。”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白露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之外，几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半晌之后，白露两只手上的指甲油全被抹掉了，程子昂就开始拆卸她脸上的绷带，一层一层地揭下来，露出一张跟原先不同的脸来——
那是唐婉的脸。
眉眼、鼻子、嘴唇……脸上任何一部分，都跟唐婉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缺陷，就连鼻尖上西维的那颗小痣，都是完全相同的。
程子昂把白露塑造成了另一个唐婉。
“白露，你将会成为第一个试用二代蓝鲸的人。”程子昂说着，将金属床边上搁着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支早就汲取好蓝色药剂的针筒。程子昂伸手取出，往上推出几滴蓝色液体来：“别怪我，这都是你弟弟白臻和他的好朋友惹出来的祸，因为他们的错误，你将要承担后果。”
用酒精擦了擦白露的手臂，程子昂就将针筒中的蓝鲸药剂缓慢地推入白露体内：“二代蓝鲸的药性还不稳定，可能会出现一些副作用，不过你应该能挺过去的，是么？”
程子昂的话刚说完，白露就起了反应，原本还陷入沉睡之中无法动弹的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就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没过多久，白露的脸就白地跟张纸一样，身上不断地往外冒着虚汗。
“你不是一直想找回自己的弟弟么？”程子昂俯下身，贴近白露的耳边轻声道：“那你最好活着，否则的话我会送你弟弟一起下去陪你。”
白露挣扎地越来越厉害。
体内的药剂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在白露赫然睁开双眼之时，那阵剧痛也随着这一动作消失，只留下一身的冷汗，证明刚才她所承受的一切并非虚无。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程子昂伸手将白露搀扶起。
“这是哪里？”白露神情恍惚地看了一下四周，在见到镜子里面自己的那张脸后，下意识地有些惊吓和疏离：“她……”
“不是她。”程子昂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白露擦着额头上冷汗：“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