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唐林递过来的咖啡，白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唐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一起站在走廊里背靠楼梯，喝了口茶道：“那些医生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权当是惹了病毒回来，查不出病因，无法治疗呗。”
“血液样本呢？”
“莫扬让手底下的人去检测了，至今还没找出办法医治我大姐。”
“白臻……”
“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再去冒险的。”
白臻说着，朝唐林扯了个勉强的笑容，拿着咖啡杯下楼。
唐林没有留住白臻，看着他下楼走出大门之后，才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白露的情况很糟糕，要是再没有样品做检测，估计连新明都有危险。”径直走进小客厅，唐林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西斯科和莫森之后，语气复杂道。
“我派人暗中潜进唐氏大楼内部查过，并没有找到你们所说的那一层秘密基地。”莫森侧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撑着头，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程子昂没把制造蓝鲸的工厂设在唐氏大楼里？”
“不可能。”
唐林拿过桌面上的电脑，三两下就调查了那张唐氏大楼内部的构造图，经过电脑特殊技术扫描分析，的确是在原大楼图纸的基础上多出了一层，在电脑里用红色标识。
莫森端着电脑看了半晌，心里越发的困惑：“没准这是你爸当年留下的，你不在唐氏工作，所以你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层的存在。又或者说，这一层并不是特殊的，只是跟其他楼层一样的办公室或是堆放杂物呢？”
“这层楼内的温度探测指数很低，于其他楼层的十分之一都不足。”西斯科道。
“那能说明什么？里面没人，或者说……”
“使用了大批冷冻仪器降低它的温度。”西斯科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莫森：“我派人查过唐氏大楼内部的用电记录，由于每一层每个部门都有单独的电表计数，所以看这些数据，你就能看出些奇怪的地方来。”
莫森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件，在经过查看并对比上面的数据之后，发现的确有一层楼的用电特别高，是其他楼层是数十倍。
“所以连你也相信，程子昂是利用唐氏集团做幌子，暗地里进行非法药物制造？”
“这是事实。”
听着西斯科斩钉截铁的语气，莫森先是一愣，继而立刻进入状态，表情严肃道：“光屏这些数据，警方根本无法介入这个案子的调查，而且像你们所说的，程子昂真要是在制造这种害人的药物，那里面的安保设施肯定做得很好，硬闯恐怕没什么好处。”
“我手头上有他制造当年唐氏夫妇出车祸的证据。”
“……既然有证据，那你们两个找我来干什么？”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硬闯没什么好处。”
“……”
“白露可是差点做了你大嫂的人，你难道就真的连这点忙都不帮？”唐林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现在可以跟你莫大局长商量，可白臻那边……”
“他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你知道的，莫扬一向对他没撤。要白臻真得铁了心要莫扬出动军队……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你这是威胁。”
“别跟我说，你不想抓程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