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没反对。黄东林向小鱼使了个眼神，两人飞快地搀着孟宪涛钻进那辆车中。
开车的人很快倒车，在一片连绵不绝的枪声中带着人把车子开走了。
黄东林眯着眼睛从后车玻璃往外看，压住耳朵叫道：“不要活的！妈的老子要他们的命——”
孟宪涛半躺在车座上，眼神还很清醒地往旁边看了一下，和聂九对望了眼。
“操！”黄东林暴躁地踢了一下前车座，眼神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刚刚救他的人。
妈的！姓聂的——
聂九淡淡地说了一声，“这次不是聂七的主意。”
黄东林冷笑道，“难道他不想杀我？”就算不是聂七派人来的，那家伙肯定帮了忙。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得把这笔账算在聂七头上。
聂九没有再说话。他专注地看着前方，心里想的是怎样才能和黄东林待在一起。原本他们约好了宴会后相见的，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扰乱了。
不但如此，他还不得不救下自己的情敌。哼——
“死不了吧？”黄东林仔细检查了一下孟宪涛的伤口，子弹还在里头，得快点送去取子弹。
“我把你送到哪里合适？你应该能联络到人来救你吧。”黄东林问。
孟宪涛想了想，忽然脸部一阵痛苦的扭曲，在黄东林的关系下，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喂——”黄东林推了推孟宪涛的身体，“不会吧？晕了？”刚刚还精神不错的样子啊。
聂九和小鱼纷纷对那位晕倒的伤者施以不屑的眼神。真他娘的会装！
“送我们到市内下车吧。”黄东林道。孟宪涛晕了可不能丢下他不管。
“去我那。”聂九道，“那里安全。”
“还有医生。”他又补了一句，绝了黄东林想走的心思。
黄东林看了看孟宪涛，这个时候不能逞强。怎么也得他的人把事情处理干净了，追上他们才够安全。他带着孟宪涛这个大拖油瓶呢，则会家伙已经不止一次替他挡枪了，他也不能做得太绝。
“麻烦了。”黄东林很识时务地道了谢。
到了聂九的地方就有早就待命的医生上来把孟宪涛给推走了。黄东林这会儿放心了些，便坐到窗台上，默默喝酒等着手下的消息。
约莫一个小时后，医生来复命，孟宪涛身上的子弹取了出来，人没什么大碍。紧接着，手下传来了好消息，除了艾琳受了点擦伤外，其他人都没事，回收了六具尸体。
黄东林听到消息后吩咐他们把那些人的信息核对准确，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确定无误后才让他们过来接他和小鱼。
聂九来找他时，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窗台上软成一团肉泥。很久没有刚刚那样高度紧张了，这会儿紧绷的弦松开他根本懒得动。
聂九走到他身边，把一根烟送到他的鼻子下，“放松一下？”
黄东林就着他的手深深地嗅了一口，一股清透的凉气通过鼻子冲进脑袋，很快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一周后，酥酥麻麻地炸开阵阵电流。
“嗯？”黄东林挑眉，“加了料？”
“嗯！”聂九转了转那根烟，“特制的，能让人马上放松，不是毒品，有点儿迷幻效果。”
黄东林被那烟的味道给迷住了，舔了下嘴唇，“迷幻？呵呵……你想干什么？”
“不要就算了。”聂九收回手来。